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 海月樓
“這……”黑鴉笠支吾著,不斷朝黑鴉川田使眼色。這問題,他該怎樣回答?再說,這事是黑鴉川田招惹來的,跟他沒半毛錢關係。
黑鴉川田僵著臉,同樣撇過頭,沒想回答。
“……不想說?”螣堯揚眉,促狹掃過黑鴉川田等人的臉龐。心底卻猛地一個咯噔,得虧他們進入輿圖沼澤早,要真讓深淵地魔蟒族的人跟黑鴉族搭上線,他們可就麻煩大了!
暗處的敵人,永遠讓人如鯁在喉。
更何況無論是深淵地魔蟒族,還是黑鴉族,都是螣蛇族的敵人。他們可比翼虎部落更麻煩,翼虎部落做事雖可惡,卻不像深淵地魔蟒族和黑鴉族,這兩方一旦出手,絕對想讓螣蛇族死無葬身之地。
別看雅格幾人站姿散漫,實際上無論是雅格還是阿沙那或是河鄂,都是攻守兼備的站位。若黑鴉笠他們想動手,雅格三人能隨時反擊。就連蠍靈站位也是如此,她雙手隨意搭在腰上的藥囊,方便用最快的速度拿藥。
“沒,沒…沒這個意思,不知這位怎麼稱呼?”黑鴉川田訕笑著,轉彎抹角打探起螣堯的事情。
螣堯挑眉,淡淡道:“我姓梅,你可以叫我梅人。”
“梅人?”黑鴉川田一臉迷糊,這人名還有這樣的?
一旁,葉暖抬手掩住嘴角那抹抽搐。以前,她怎麼沒發現螣堯如此悶騷?梅人,沒人,這名字估計也就螣堯敢說,沒見幻蝶玲瓏等人全都無語,要不是擔心曝露,他們恨不得捂嘴大笑,大聲吐槽。
黑鴉笠嘟囔著,小聲念著梅人二字,一臉迷惑不解望著葉暖幾人扭曲的表情,懵逼。
“梅大人,不知你與牤鳩大人有何關係?”黑鴉笠問道。黑鴉族這些年與深淵地魔蟒族聯係的就是這位牤鳩,黑鴉族沒親眼見過這位牤鳩,卻知曉名字。每次見麵,這位牤鳩都是蒙麵藏身,這讓黑鴉川田很不滿,卻又得仰仗深淵地魔蟒族脫離輿圖沼澤。是以,每次與牤鳩接觸,黑鴉族都頻頻試探。
為此,鬧得牤鳩連麵都不露,讓下人接待黑鴉族。
“川田祭司,我看時辰不早該用膳了吧?”螣堯道。彼此試探,雙方都沒有問出半句有用的,當然螣堯這邊多少還是有些收獲。
“對對對……”黑鴉川田忙不迭應聲,朝黑鴉笠使眼色。
黑鴉笠接到信號,朝黑鴉河下看去,問:“河下,午飯準備的如何?”
“稍等,我這就去問問——”黑鴉河下忙接話,答道。離開屋子時,望向螣堯幾人眼神多了些謹慎。他之所以想留在屋子裏,就是想摸清楚螣堯等人的來曆身份。奈何螣堯他們太滑溜,他呆在屋子裏聽了半天,什麼屁都沒聽出來。黑鴉族雖說與深淵地魔蟒族關係匪淺,奈何兩族為了隱瞞關係,除了最初千年接觸頻繁,接下來這數千年,深淵地魔蟒族愈發不待見墮落的黑鴉族。
少頃。
黑鴉河下吆喝著一群人端著家什,朝著螣堯他們停留的這間屋子走來。
“爹,川田祭司……飯菜已經準備好了。”黑鴉河下推門而入,身後跟著黑鴉鬆木一群人,或是拿著碗碟,或是端著飯菜。
“河下,將桌椅擺放好。”黑鴉笠吩咐道。
黑鴉河下不用黑鴉笠吩咐,手腳利落將桌椅拉到中間重新擺放。
待黑鴉河下將桌椅擺放整齊以後,黑鴉川田邀請螣堯等人入座,“梅大人,諸位請入座——”
“嚐嚐,這是海月樓最有名的九日香。”黑鴉川田讓黑鴉河下將九日香端上桌,同時,指著桌上幾道大菜,說道:“這幾道菜也是海月樓的名菜。分別是烤乳鴿、太爺雞、清蒸太河魚……”
暫且不說味道如何,端看這幾道菜的裝盤,螣堯葉暖覺得這海月樓的名菜挺好的。光看著,就叫人覺得味道好,沒想到黑鴉族這破舊的村寨,做出來的飯菜卻很不錯。
“海月樓,你們久居輿圖沼澤,怎麼學會這海月樓的菜色?”葉暖微驚,詫異道。海月樓,葉暖聽魂瀟他們說起過,就連納西瑟斯和雪千鴖都說過幾次。每次嚐到葉暖新菜的時候,這些人就說起海月樓這三個字。海月樓是瓦爾納大陸最負盛名的酒樓,旗下產業遍及整個瓦爾納。背後主人卻一直是個謎,至今沒人說得清。
不過,聽納西瑟斯的意思。
這海月樓背後的主人,多半出自大陸某個大勢力,具體是誰他倒是沒說。
“海月樓,你們去過海月樓?”黑鴉鬆木懷疑道。
雅格揚眉,岔開大腿,傲慢道:“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去過海月樓?”
“抱歉!鬆木不懂說話,請不要跟他計較。海月樓是大陸有名的酒樓,無論是菜色還是佳釀,在整個大陸都很出名。這幾壇九日香,我們可是花了大價錢弄來的……”黑鴉河下忙解釋,同時將黑鴉鬆木拉到一旁。黑鴉鬆木性子耿直,不懂說話,黑鴉河下真怕黑鴉鬆木得罪螣堯這群人,到時候裏外不是人。
黑鴉笠瞪了眼黑鴉鬆木,忙不迭笑道:“小兒頑劣,還請見諒!來來來,都嚐嚐這海月樓有名的菜。”
“這可是由海月樓廚師親手燒的菜,尋常人還真的嚐不到。”黑鴉川田道。他雖然樂意看黑鴉笠的人出醜,卻不想這時候得罪螣堯這些人。這位海月樓的廚師,他們也算是撞大運才把人給擄來輿圖沼澤。為了這廚子,他還給荒國那邊送了不少東西,這才平息了擄人的事。
“海月樓的廚師?”螣堯抿嘴一笑,挑眉道:“你們從哪把人帶來輿圖沼澤的?我可不覺得海月樓的廚師,願意待在這不見天日的曼德拉雅山脈?”
“嗬嗬!這個嘛,我們用了點特殊手段,特殊手段。”黑鴉川田笑了笑,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黑鴉族行事不擇手段,對他們來說隻要達成目的,什麼問題都將不是問題,區區一個廚師,別說擄,就算是殺了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