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猿族,雌性
黃昏,逢魔時刻。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她完全變成一塊煎餅,任人魚肉。
螣堯饜足摟著葉暖,綠瞳散發出迷人的光澤,“別想再誘惑我,你身體承受不住。”
此刻,葉暖很慶幸自己聽不懂螣堯說什麼。
不然,她估計連死的念頭都會有。
恍惚間,她任由螣堯清洗身子。將她身上的衣服毀掉,最後清醒的記憶是貼在螣堯的胸前,聆聽著一聲聲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似乎,很安全。
摟著葉暖,螣堯緩步邁出白湖。
最初,虛弱的感覺消失。螣堯再次感受到渾身充滿力量,鏗鏘有力的步伐一步步走出白湖。
剛露臉,族人們或急切或好奇的表情映入眼簾。
“族長,她是誰?”
“堯,你讓我們見見她……”
“雌性,是雌性對嗎?族長,你懷裏抱的是不是那個雌性?”
頃刻間,族人們圍住螣堯,要求見見葉暖,一個個眼冒精光伸長脖頸,就恨不能把眼珠子長在葉暖身上。離得近,那股香甜氣息愈發迷人。
螣堯臉一抬,淡漠掃過躁動不安的族人。
輕飄飄的眼神冷而傲,硬生生把吵鬧的族人鎮住。喧嘩的岩地瞬間鴉雀無聲,好幾個被螣堯揍怕的雄性,倉惶竄逃。雌性雖好,也得有命才行。
“這麼閑,等下去祭台集合。”
一句話,瞬間把所有人唬住。螣堯摟著葉暖淡然離去,留下一地哀嚎聲。祭台附近有大片空地,雄性有事沒事就喜歡去祭台幹一架,但,沒人想跟螣堯動手。
少頃。
螣堯將葉暖帶回窯洞,雅格帶來巫語。
窯洞中,螣堯任由師婆婆他們打量。眼神,時不時落在遠處石床那邊,巫語在那裏為葉暖檢查。火光下,潮濕窯洞中略顯昏暗。
“堯,她是誰?”月問道。白湖,對有蛇部落十分重要,突然出現一個雌性,這讓月他們忍不住有些擔心。
“雌母,她是猿族。”螣堯回了一句,接過月手中的用樹葉包裹的烤肉,葉暖來曆成謎。螣堯很清楚,多說多錯,與其如此還不如一開始什麼都不說。點明葉暖猿族雌性的身份,多少能堵住族人的嘴。猿族,作為神靈眷寵的人,雌性最為嬌貴。
窯洞,深約六米,寬三米。對獸人來說,這樣的窯洞有些逼仄。因為成年有蛇部落的雄性,獸身長達二十餘米,窯洞很難容下他們的獸身。無奈,勘塔斯森林適合獸人居住的地方不多,有蛇部落能占據這一帶,憑的是強悍的實力。是以,有蛇部落訂立規矩,不能在部落使用獸身。
窯洞略潮濕,光線昏暗不是很敞亮。師婆婆端坐在石凳上,眯著眼,滿是褶皺的臉籠罩著智慧的光輝。師婆婆,是有蛇部落的祭司,善占卜和祈福,地位比巫和螣堯這個部落的族長略高一籌。同時,師婆婆是有蛇部落活的最長的人。現今,師婆婆已經活了168歲。
瓦爾納大陸生活的獸人,實力越強壽命越漫長。
一旦覺醒圖騰血統,活數百年並不難。師婆婆作為祭司,能與圖騰溝通,隻要不出意外她能活500年~700年。
“巫語,她情況如何?”螣堯問。
巫語尷尬一笑,回道:“族長,果真是天賦異稟。以前,師婆婆和月還擔心你不能交尾,無法繁衍。這雌性身體嬌弱,有些承受不住族長的需索,休息三五日就好。猿族嬌貴,勘塔斯一向與外界隔絕,我想不通猿族雌性為何會淪落至此?”
“好事。”
這時,師婆婆兀自開口。打斷巫語欲言又止的表情,渾濁雙眼望著躺在打磨圓滑的石床之上的葉暖,麵露欣喜。
乍聽之下。
巫語臉驟變,低垂的頭一晃而逝異色。
一旁,螣䖶和月與螣堯交換視線,疑惑道:“師婆婆,什麼好事?”
“猿族,受神靈眷顧。她意外出現在白湖,意味著神靈沒有拋棄有蛇部落,當年螣猄從白湖為有蛇部落帶回火源,有蛇部落得以在勘塔斯森林立足。今天,螣堯從白湖帶回猿族雌性,圖騰閃爍光輝,現在,該是有蛇部落崛起擺脫窘境的時候了……”師婆婆振奮不已。葉暖出現在勘塔斯森林的那一刻,她看到圖騰閃爍的光芒,那瞬間,圖騰似活過來一般栩栩如生。這一幕,曾在螣堯降生時出現過。
聞言。
巫語微側頭,眼眸掠過獰色。
垂落腿側的手微微拽緊,少許後,巫語抬頭道:“師婆婆能確定她是猿族嗎?別是狐族和兔族什麼的,讓族人空歡喜一場。畢竟,白湖事關有蛇部落火源,最是不能出差錯……”
說到最後,巫語就差沒指名道姓說葉暖是禍害,會給有蛇部落帶來危機。
螣堯聽罷,嘴角勾起嘲諷。眼微抬,淡漠掃過巫語從容的臉龐,冷聲道:“巫語,作為一名巫,難道連猿族和狐族都辨別不清?”巫語讓白接近自己,甚至不惜曝露螣堯的弱點。這手段,讓螣堯憤怒之餘多了幾分防備,巫語身份有問題,這件事師婆婆提醒過他,平時也讓他派人提防巫語的行蹤。沒想到,這人會拿葉暖發難。
巫,在部落地位不低。
這些年,巫語借助巫的身份沒少在部落招攬人心。
人前,巫語一向溫柔善良。平日裏,還會拿出食物轉送給其他族人,彰顯大度和友善。
不過,有一點巫語忘了,這是有蛇部落。不論巫語再如何挑事,她隻能竹籃打水一場空,每次,她利用狐族身份引誘族人的時候,都會無聲無息提醒有蛇部落的族人,她是外人。任由巫語再聰明都想不到這一點,明麵上族人待她熱情,實際上族人多少會防備一二。
“族長,我不是這意思……”巫語道:“疾狼部落半月前被襲擊了,丟失五名雌性。我聽說,最初就是他們接納了一位雌性……我擔心,這雌性是誘餌。”
一說。
頃刻間,窯洞中幾人紛紛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月淡漠掃過巫語,神情漠然。巫語沒少用這副無辜的嘴臉,勾搭部落雄性。螣䖶就被騷擾過,巫語自以為做的隱秘,卻不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眯著眼,月冷漠道:“巫語,你這是提醒我們……當年不該救你嗎?”
巫語一僵,身體猛然緊繃。
臉色鐵青,難堪低下頭。月這話,擺明敲打巫語要有自知之明,有些話該說有些不能說。
沉默片刻,巫語尷尬起身,僵笑道:“……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