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瓦爾納大陸
瓦爾納大陸。
廣袤,浩瀚。
這片肥沃遼闊的大陸上,生活繁衍著無數種族。勘塔斯森林,鑲嵌在瓦爾納大陸中部,宛如一條彩帶橫過瓦爾納大陸。是以,勘塔斯森林在瓦爾納大陸有著綠寶石的稱呼。意為鑲嵌在瓦爾納大陸的綠寶石,同時,他也被稱之為死亡禁地,其他種族甚少敢涉足勘塔斯森林。
無他,隻因勘塔斯森林猛獸橫行,山林地險峻且危險無比。
除了勘塔斯森林,瓦爾納大陸東南西北各有無數危險之地。這片肥沃卻凶險的大地上,繁衍生息著無數獸族,他們身負神靈血統。以圖騰祭奠神靈,以圖騰之魂組建各自不同的部落。部落間,有強有弱,他們以繁衍和守護為名,彼此廝殺爭奪富足的狩獵領地。
在瓦爾納大陸,部落隻有最強悍的勇者才能用圖騰命名。螣蛇,是有蛇部落的圖騰,有蛇部落所有族人身體裏都流淌著螣蛇的血脈,繼承了它的意誌,螣蛇也是有蛇部落的精神文明乃至象征。
螣堯,有蛇部落最強勇者。
甫成年,就從他雄父螣䖶手中接過有蛇部落,在勘塔斯森林闖蕩出最強的凶名。讓有蛇部落屹立在勘塔斯森林西南,傲視群雄。
巫,是部落的巫師善藥懂醫理,為族人治療疾病。白的雌母,是有蛇部落的巫,聽聞她來自狐族。意外進入勘塔斯森林,被有蛇部落接納成為其中一員。白身體裏流淌著二分之一狐族血脈,樣貌豔麗多姿,能明辨藥和植物。
容貌和能力並存,就算性格惡劣驕縱,白依舊是部落雄性追逐的對象。
“鄂,你真的不讓開?”白憤憤道。
鄂緊繃著臉,麵不改色,道:“不讓,雅格你去通知巫,請她帶走白。旱季將至,部落需要囤積食物,無論是肉食還是瓜果……”
話裏話外,直接擠兌白該去采摘食物為部落渡過寒季做準備,而不是在這裏耽擱時間。堯那聲咆哮不輕,想來部落那邊也該聽到動靜,鄂不耐跟白浪費時間,說話不免多了些刻薄。
鄂的雌母是有蛇部落上一任巫,教導過白的雌母巫語。幾年前,在一次外出采摘藥的時候,鄂雌母意外墜落懸崖,同行五人隻有白的雌母巫語活著回到有蛇部落。那次,有蛇部落數位巫隻剩下巫語一人,縮影明知巫語身份有問題,有蛇部落隻能選擇妥協,讓巫語坐上了有蛇部落巫的位置。
“……你,咱們走著瞧。”白氣得發顫,不甘願退回部落。
目送白離開,雅格挑眉道:“鄂,你真不懂情趣!白那身段,你就不動心?……”
瓦爾納大陸分潮、雨、旱和寒四季,分別對應著地球春夏秋冬。不過,瓦爾納大陸四季更為鮮明,條件也更惡劣些。
“河上次落水著涼發熱,我懷疑是白動的手。”鄂冷冷道。白善妒,心高氣傲,最是容不得比她好看的雌性。部落對雌性寬容,有些事隻要不過分,大夥都會睜隻眼閉眼佯裝不知情。但,鄂眼睛裏容不得沙子,自然看白不順眼。
雅格聳肩,知道跟鄂這個呆子說不通。轉身,眺望著白湖問道:“鄂,堯剛才那聲音我聽著不對勁。這風中……香味越來越濃。”
少頃。
岩地聚集大群族人,濃鬱荷爾蒙籠罩整個岩地。
“鄂,堯什麼時候從白湖出來?”
“這香味兒,忒香。”
“雅格,能讓咱們進白湖嗎?”
瞬息,數十位兩米高的壯漢,掄著拳頭叫嚷咆哮著。袒胸露背,濃鬱荷爾蒙不要命的釋放,希冀能將這位誘人的雌性吸引過來。白湖是部落的禁地,除族長和師婆婆,沒人敢硬闖。據悉,當年螣猄從白湖深處帶回火源,讓有蛇部落擺脫了野獸的襲擊,沒有族人敢違背部落的規矩。
“鄂,白湖什麼時候出現雌性了?”查斯抬手,捅了下鄂的腰側。踮著腳,想看清白湖那邊的狀況。查斯嗅覺是部落所有雄性中最敏銳的,風中傳遞的甜美氣息,讓他幾近瘋魔。
鄂白了眼查斯,冷漠道:“白癡,白湖是禁地。”
既是禁地,又豈是什麼人都能闖入的?
這三天,鄂和雅格攔截白不下十次。白湖位置特殊,處在半山腰之上,能進不易出。上下山,隻有鄂和雅格駐守的這一個通道。如果有人進入白湖,他和雅格怎麼可能不知情?
其實,不僅查斯他們好奇。
就連鄂和雅格都心癢難耐,奈何螣堯警告他們不得靠近!
礙於螣堯的威嚴,鄂他們不敢越雷池半步。他們跟螣堯一起長大,哪能不知螣堯悶騷愛記仇的性格,這時候如果他們敢進入白湖,事後螣堯絕對敢整死他們。為性命著想,再多好奇心都隻能偃旗息鼓,裝傻充愣。
須臾後。
師婆婆和螣䖶先後露麵,而後再次消失。
很顯然,他們信任螣堯的實力。相信螣堯能處理好這件事,更重要的是空氣中傳遞的氣息,讓他們開懷。螣堯成年後,遲遲不願意親近雌性,讓部落不少雄性懷疑他是不是’無能’?對雄性來說,沒什麼比征服漂亮的雌性更能彰顯雄性氣概。偏偏螣堯不玩這一套,讓部落族人擔心之餘又多了些調侃和促狹。
這一天。
白湖那邊的動靜從白天延續到黃昏,有蛇部落的族人從調侃到複雜。以前,懷疑過螣堯無能不行的雄性倍受打擊,無法接受螣堯各方麵完美無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