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餘遷受不了這個刺激,如果虞覓沒在現場,或許他還能忍下這口氣。
可偏偏虞覓在。
黃餘遷骨子裏的那點自尊心,接受不了這樣的羞辱。
他把手裏的碗筷一扔,直接就衝了上去,抓住對方的衣服,揍了過去。
隻聽到對方啐了一口,怒罵:“死保安,你居然敢打我!”
兩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虞覓見狀,想要上前去拉扯,可是卻無從下手。
兩人打了好一會,將整個保安室都打亂了。
最後是隔壁的保安室裏的人跑了過來,又叫了學校的其他人來,才將兩人拉開。
而此時的黃餘遷滿臉都是血,對方也不逞多讓,額頭上的血汩汩的冒出來。
“媽的,死保安!”男人指著黃餘遷:“你給我等著,看我怎麼弄死你!”
現場一片狼藉,黃餘遷捂著額頭,踉蹌的坐在了位置上。
大概十來分鍾,救護車來了,將兩人都拉到醫院。
醫院裏,學校的領導來了無數個。
都是對男人噓寒問暖的,黃餘遷這邊隻有虞覓一人照料。
他們沒敢把事情告訴給父母,深怕父母知道了,會擔憂和難過。
中午十一點多,學校的領導來了兩三個,走進病房說的第一句就是:“你就是黃餘遷啊。”
黃餘遷看見領導,立刻坐了起來,臉色蒼白地說:“我是。”
領導走到他跟前,看了看他的傷勢,臉色凝重地說:“你應該知道你打的人是誰吧?”
黃餘遷現在是冷靜下來了,知道自己得罪了校長的兒子,所以說話也有些心虛,點頭說:“嗯,知道。”
“那你應該知道他被打成這樣,你需要負責的吧?保安室有監控,發現是你動手打人在先的。”
“可是是他出言不遜。”虞覓忍不住開口,“是他說難聽的話,餘遷不得已才動手的。”
幾個領導又看了一眼虞覓,顯然也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反正你這件事呢,我們會開會議決定一下,但是你該賠償的,還是要賠償,你自己要有心理準備。”
黃餘遷這會是一個字都不敢說了,垂著頭,呆滯的坐在床上。
虞覓沒忍住,走到他們跟前,力理據爭,“是我們先動的手,我們該賠償的會賠償,但是他是不是也該出麵道個歉?是他出言不遜,是他侮辱餘遷!”
幾個領導看了她一眼,正要說話,黃餘遷就扯著虞覓的手,讓她別再繼續往下說了。
黃餘遷看著他們,說:“領導,對不起,我老婆就這樣,你們別生氣。”
然後看著虞覓:“覓覓,別說了。”
聽到黃餘遷這話,虞覓才咬著唇,不再繼續往下說。
幾個領導見狀,也就離開了。
他們一走,整個病房就剩下了虞覓跟黃餘遷兩人。
她瞪著眼睛看著黃餘遷,質問:“你為什麼不說了?還不讓我說?”
黃餘遷擰眉:“你沒聽他們說,那個男人是校長的兒子嗎?你非要跟校長的兒子生什麼氣?他一句話,你跟我的工作都沒了。”
“那就要讓你活活挨打唄。”虞覓生氣地說,“你之前不是挺豪橫嗎?打架的時候那麼威風,怎麼這個時候就這麼窩囊!”
黃餘遷擰眉,“覓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咱們保住工作要緊。”
虞覓抿唇,“我也沒說要怎麼樣,你打了他,你就該賠錢賠錢,但是他也說了難聽的話,我隻是要他跟你道歉,很難嗎?很不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