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千嶼這個作者,是近十年來,最出名的畫家。
據說是天才兒童來著,十歲一副‘驚鴻’,被國外炒到了八百萬的高價。
後麵陸續出了有關中國神話的畫作,包括‘山鴻’係列,‘鄔城’係列,‘蚩尤’係列。
用抽象的手法,表現出了作者想表達的情感,打破了原來抽象畫的固有局限,並且因為遭受到新潮流思想的影響,他後續的化作更有種偏向於現實主義。
總之一句話,千嶼是近十年來,被公認的名畫家之一。
如今已經很少看到他的畫作了,他現在的一幅畫,一旦麵世,價格絕對不會低於八位數。
這幅‘百合’,是他近期之做,有不少媒體記者也想拿著這個畫作做文章,但是沒能找到千嶼本人。
即便是虞覓這樣不懂藝術的人,也是聽過千嶼的一些信息的。
不多,隻知道他是天才兒童,刷視頻的時候刷到過,但是視頻裏都沒有他本人的樣子。
宋玉謙扭頭看著虞覓:“你喜歡這幅畫嗎?”
“喜歡。”虞覓笑著說:“你別笑我啊,我就是個粗人,我不懂什麼藝術的,一整個館裏,我就隻看得懂這幅畫,其他的我看不懂,你說為什麼一個三角形的圖標掛到牆上,就能賣出幾百萬?還有前麵那個,幾個線條就說是大神之作了?”
宋玉謙被她逗笑了,點了點頭:“很多作品呢,采用的是繪畫語言,換句話說,就好比我們的普通話對話文言文,你拿晦澀難懂的文言文問一些才剛上初中的學生,他們不懂,也是正常的。”
虞覓看著宋玉謙,突然覺得他談到自己專業的時候,與平常是不一樣的。
是溫柔的、開朗的、也是……好看的。
虞覓特別喜歡那副‘百合’,但是一看價格,已經被炒到了三千萬。
出來的時候,她還一直跟宋玉謙說:“現在當畫師好賺錢啊,尤其是名畫家,那幅畫居然已經炒到了三千萬,好可怕。”
三千萬啊。
她覺得自己要從幾十輩開始賺,賺到現在,才可能擁有三千萬。
宋玉謙笑著說:“說不定我以後也會成為這麼厲害的畫家。”
虞覓點頭:“會的,我相信你一定會的。”
宋玉謙的專業性不需要質疑。
就連他們專業課的老師都跟她說過,說宋玉謙是天才來著,私底下沒少誇他。
虞覓開始不信。
但今天,她覺得,她信了。
逛完畫展後,宋玉謙想請虞覓去餐廳吃飯,虞覓搖頭說:“我就不去了,我要去陪我未婚夫吃飯,他這會應該是下班了。”
聽到這話,宋玉謙的臉色難看下來:“你就非要陪他嗎?不能陪陪我嗎?”
虞覓扭頭看了他一眼,看見他眼裏露出了失落的情緒,心裏竟然莫名的也覺得有些難受。
她努力的讓自己拋開這些念頭,拍拍他的肩膀:“他是我我未婚夫啊……我當然要陪他了,那……我先走了,你也去食堂吃點東西吧。”
說完,也不等宋玉謙發話,轉身就走了。
宋玉謙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怒氣衝衝的踢了一下腳邊的石頭,怒罵:“得意什麼,遲早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
……
虞覓打著飯來到了黃餘遷的保安室,黃餘遷給虞覓煎了個雞蛋。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黃餘遷突然說:“覓覓,你身上什麼味道,這麼好聞。”
“哦,我噴了香水了,好聞嗎?”
黃餘遷有些詫異:“你居然買香水了?這味道……跟我們班以前那些噴劣質香水的女同學差好多啊,這麼味道這麼清新,這麼好聞的。”
“是吧,我剛才也很拒絕噴香水,但是我噴了一下,發現味道好好聞啊,而且後期還有鬆柏香,真的挺不錯的。”
“感覺不便宜啊。”黃餘遷吃著麵,塞得滿滿一嘴都是,含糊不清的問:“你哪裏來的錢買的?”
虞覓剛想說宋玉謙送給她的。
但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口。
她垂眸說:“嗯,其實不貴啦,就那種十元店買的。”
“那你撿到寶啊,這十元的品質比那大牌的都好聞。”
虞覓有些心虛,不敢再回。
保安室裏傳來兩人碰撞碗筷的聲音。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喂,保安,開門啊,叫半天了,你沒聽見是怎麼的?”
黃餘遷抬頭望去,就看見一個穿著西裝的人站在保安室門口:“你怎麼做保安的,學校花錢請你來做保安是擺設嗎?”
黃餘遷一直本本分分的做自己的工作,也沒人跟他起爭執。
今天不知道觸了什麼眉頭,居然當著虞覓的麵被人罵。
黃餘遷也要麵子的,至少不能當著虞覓的麵這麼說他。
那點男人自尊心都快被消磨光了。
他站起身來,擦了擦嘴:“你叫什麼叫啊,現在是午休,我看不見不是正常,你要出去,來跟我說一聲不就行了,用得著這麼大聲嗎?”
誰知道那男人冷笑一聲,吐了一口口水,說道:“死保安,拿著那點破工資,也好在我麵前說這種話?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我爸是這裏的校長,你不恭恭敬敬跟我說話,還跟我嗆?”
虞覓見兩人劍拔弩張,趕緊起身攔著黃餘遷:“不,不好意思啊,我們剛才真的沒聽見,餘遷,趕緊去開門。”
那男人看見了虞覓的模樣,眼睛突然亮了亮,笑著說:“死保安,我說你怎麼不開門呢,原來摟著個女人在這裏享福,學校給你開的那點錢,夠買套嗎?不夠我給你拿錢。”
說著,就從口袋裏抽出了幾張百元大鈔,扔在了黃餘遷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