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碎玉穿著一身白T恤和牛仔褲,綁著高馬尾,模樣算得上是清麗。
但跟阮憐這種骨相皮相俱佳大美人來說,差得太遠了。
實際上大部分的女人隻要站在阮憐身邊,都會黯然失色。
阮憐是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目光幽幽的看著宋渝。
宋渝隨便的看了一眼,就說:“幾歲了?”
梁碎玉壓根就不敢看宋渝。
以前隻在電視上見過,沒想過這個處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會跟自己的家裏有些許關係。
這可是真正的大人物啊……
想到這,梁碎玉的手心冒出了汗,咬著唇說:“二,二十一。”
“嗯,你要住在這?”
宋渝是用一種長輩的口吻來問她的,頗具壓力和壓迫感。
梁碎玉想要點頭,又害怕點頭,目光轉了轉,不小心落在了阮憐身上。
那麼一看,就失了神。
阮憐穿著素雅的旗袍坐在宋渝身邊。
一隻手搭在宋渝的右手上,身姿妖嬈不說,眉眼之間風情萬種,美得驚人。
大概是沒看過這麼好看的人,梁碎玉看了好幾眼才敢回答:“我,我是不是打擾小叔跟嬸嬸了?”
阮憐見小姑娘像是要被嚇哭了,一雙眼睛紅彤彤的。
再加上宋渝沒有說話,她估摸著猜到了什麼,笑著說:“打擾沒有,我還巴不得有人住進來陪我說說話呢,這樣,我讓人把樓上左間的房間收拾出來給你住,那邊安靜,對你讀書也好。”
聽到這話,梁碎玉連忙點頭:“謝謝……謝謝嬸嬸。”
“叫嬸嬸也怪別扭的。”阮憐笑著說:“我也大不了你幾歲,叫我名字就好,你小叔啊,平日就這樣,別被他嚇著。”
梁碎玉連聲道謝。
宋丹葉見事情穩妥了,就領著小瀾離開了。
等他們一走,宋渝一把就摟著阮憐的細腰,掐了一把:“什麼叫做,我平日就這樣,別被我嚇到?”
阮憐小聲尖呼了一下,做壞似的,用手打了他的胸膛一下:“可不是麼,板著一張臉,別說她了,我都害怕,想想我們當初剛在一起的時候,你也是這樣。”
那會阮憐就覺得,宋渝是個極其難以揣測的人。
他高興與否。
生氣與否,都猜不出來。
現在了解他了,就覺得這張皮囊之下,情緒萬千。
她笑著摟住他的脖頸:“怎麼了,生氣了?”
宋渝捏著她的小臉:“怎麼敢生你的氣呢?”
阮憐笑著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唇角:“安慰吻。”
然後又說:“碎玉看起來還挺乖,挺老實的,人家叫你一聲小叔,你也應該要做到小叔的責任不是?”
宋渝冷笑一聲:“什麼小叔,拐著十幾個彎都打不到一塊去。”
阮憐挑眉:“那你為什麼答應她住進來?”
“阿姐為這事特地跑到這裏來,還把她帶過來了,說明福叔他們一家是找過阿姐,說了一些話,阿姐這些年跟著我,是享著清福,也沒有以前農村婦女的架勢,但傳統觀念還是很重,我覺得福叔他們估計就是拿捏著這點,讓阿姐服軟。”
阮憐沒想的這麼深,她摟著他的脖頸:“你是為了不讓阿姐為難才讓她住進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