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剛剛是我不對,我有點先入為主了,還跟你動手……”
司徒潔垂著頭,把早餐放到床頭櫃上。
“我出去吹了會風,冷靜了一下,還是得謝謝你,這份早餐就當是我請你吃的。”
“當然,那是大事,這是為了我剛剛打你的那一巴掌道歉,你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可以來找我。”
寧峰終於清醒了一些,笑著搓了搓臉。
“沒事兒,小姑娘動作能有多大,有吃的就行。”
司徒潔可知道自己花了多少力氣,她沒說話,咬著下唇,坐在桌邊沉默。
看到寧峰真的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拆開早餐就大快朵頤,她實在忍不住開口。
“你……就一直住在酒店嗎?之後有什麼打算?”
她之前還以為寧峰是打算到首陽市定居,應該會趕緊找個房子再找個工作,真沒想到他居然一直待在酒店沒走。
這種事沒什麼好隱瞞的,寧峰把嘴裏的麵條全部咽下,道:“我下山就是來找師姐們的,把我身上的問題已解決完後就走。”
“你身上的問題?”
司徒潔一愣,隨後,她紅著臉偏過頭。
她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時候她剛和師傅學完技術,某天師傅忽然表示自己要走了,她眼巴巴的追過去,師傅隻給她留下一個任務。
他說,以後會有一個師弟來找她,她的使命就是和師弟雙修,解除師弟身上的桎梏,幫助師弟提升實力。
雙修……
一想到這一點,司徒潔臉更紅了。
她拍了拍有些燙手的臉部,忽然起身。
“這都幾點了,我今天還沒有去公司,說不定再耗下去他們就該報警了,我先回去處理一些事情,那個,你慢慢吃,我走了。”
聽著司徒潔害羞到胡言亂語,寧峰忽然覺得自己的二師姐也挺可愛的。
他拉著她的手臂,把她拽過來坐下。
“別忘了我之前為什麼找你,我和你們公司也是有項目上的合作的,待會兒就一起過去吧。”
司徒潔覺得自己被摸過的地方溫度正在急劇上升,她真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寧峰迅速解決完早餐,和司徒潔一起出門。
總經理當然是有配車的,並且她的司機很盡責,一大早接到電話就趕了過來,順利把他們送到了公司。
一路上,司徒潔一直沒有說話,快下車的時候才憋出來一句:“之前和你對接的人是徐主管對吧?你待會兒回公司就直接去找他。”
“別跟著我。”
寧峰直到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對司徒潔的衝擊很大,他也沒有死皮賴臉的跟上去,而是點頭表示理解。
他沒想到的是人還沒有進入這個公司,就先碰到了前來找茬的人。
顧威海就坐在大堂的等待區,最昂貴的茶一杯又一杯的上。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他們總經理的未婚夫,所以沒有人敢找他的麻煩,他要什麼就給什麼。
所以司徒潔看到的就是,顧威海不僅還敢出現在她的麵前,甚至高翹著二郎腿,把她手底下的人呼來喝去。
她差點就衝上去,直接一個巴掌扇過去了。
還好旁邊有個寧峰提醒她要理智。
“你來幹什麼?”寧峰見司徒潔說不出話,索性上前幫忙問出了這一句。
顧威海看到寧峰的那一瞬間眼神變得陰狠不少。
“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為了上位對吧?”
他冷笑一聲,又做出輕鬆的模樣。
“沒關係,我不在乎這些,這女人就當是我讓給你了。”
“但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斷幹淨。”
他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司徒潔,大有一副不把事情說明白就不願意走的態度。
“我們直接沒什麼好說的!”司徒潔咬著牙,“昨天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們分手了!還有,這是我的師弟,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肮髒,希望你下次說話的時候,先過一過你僅有的腦子!”
寧峰聽地都想鼓掌,她還擔心事情,會因為被分手而打不起精神,看到她如此爭氣的模樣,他心裏十分欣慰。
還好不是個徹徹底底的戀愛腦,還有救。
“話可不能這麼說。”顧威海冷笑著,“一口一個我這麼髒的人,其實你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你就沒喝?”
司徒潔眼眶越來越紅,她總覺得自己一開口就會帶著哭腔。
她隻是想不通,這花酒到底有多好喝,會所和酒吧到底有多迷人,能讓一個談了幾年的男人結婚前還如此放縱。
沒想到這一時想不開的行為,最後都會成為顧威海的話柄。
“顧威海,起碼在我的印象裏,你不是一個喜歡糾纏的人,之前的事情我覺得沒發生過,是我真心喂了狗,我們好聚好散。”
司徒潔一心不想繼續糾纏下去,覺得這樣的爭吵太丟人。
寧峰卻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顧威海昨天應該被保鏢打了一頓丟在街頭才對,都發生這種事情了,他肯定不會還有心情去喝花酒。
那他是怎麼知道司徒潔昨天晚上也去了酒吧的?
是顧總的人脈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還是……有人特地找上了他?
“行啊,既然好聚好散,那我們就把該談的事情談一談吧。”
“我們在一起的這幾年裏,我沒少把項目介紹給你,並且因為你的緣故而主張投一些公司不擅長的項目。”
“當時我們在戀愛,所以沒有跟你多算,現在已經分手了,一些賬目也該算一算了。”
“還有就是,你司徒潔用表麵裝出來的溫柔賢淑騙了我這麼多年,浪費我了大好的青春,是不是應該給我一筆分手費?”
“你在說什麼?”聽到前麵的話的時候,司徒潔還隻是驚訝於顧威海的斤斤計較,在聽到分手費的內容時,她才真的感到震驚。
她的青春就不是青春了嗎?
他顧威海花天酒地,在外麵睡女人,她隻是氣急了扯了狐狸精的頭發,到底是誰騙誰?
顧威海一點都不覺得有問題,順著自己的計劃說下去:“分手費這個東西不好衡量,那就讓你自己來定吧,讓我來看一看,青陽集團總經理最值錢的那幾年到底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