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天下統一,這個世界才會真正的太平。”南風呈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了這些。
“天下統一?”白璃沫念叨著,是麼,這就是你的目標嗎?
白璃沫看著他的側臉,心裏有些話卻說不出來,這樣的他,讓她很是懊惱。
“將軍,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滄溟國君主的意思?”白璃沫眼睛看著他,隻是他的雙眸沒有底,黝黑色的漩渦讓她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嗬嗬。”南風呈笑了笑,笑聲空洞的聽不出情緒。“這些有區別嗎?”
他眺望著遠方,似乎是在看自己的故土。白璃沫隻能順著他的目光陪著他思念。
“若是這便是將軍的誌向,璃沫自然會傾盡所有的相助。”若是這是滄溟國君王的誌向,想必將軍也會傾盡所有的相助他吧,這樣說說,她好像走的隻有那麼一條路。
“算了,問這些也是白問。”她搖了搖頭,自嘲的蹲在那裏繼續看著泥土。
“公主若是能夠做些什麼,孟國就不會落的一個滅國的命運了。”南風呈打擊她,說的雖是事實,但是這些話聽在白璃沫的耳朵裏麵,未免太過刺耳。
“璃沫一介女流,自然是做不了什麼,但是璃沫能做的,將軍又能及得了幾分?”白璃沫抬起頭,嘴巴上麵不饒人。
就算你是南風呈,就算我這一世是為了你而來,但是我也忍受不了你對我的汙蔑。
南風呈,我們站在同一個起跑點上麵,沒有誰能夠大徹大悟,輸了便是失去所有,但是木紫璃根本就沒有擁有過什麼,你覺得我會怕嗎?
她笑的釋然,笑的無謂,一直笑進了南風呈的心裏。
“哼!”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南風呈拂袖離開,那氣急敗壞的樣子著實逗笑了白璃沫。
“公主很久沒有這麼笑過了。”此時飄零走了過來,手裏還拿了兩個饅頭。
“聽說幹糧都吃的差不多了,沒有什麼好的了,公主就將就著一點別餓著了。”她遞過雪白的饅頭,臉上還有一些笑容。
“飄零似乎心情也是不錯。”她看著她這樣,眉眼之中都帶著點笑容。
“剛剛去拿饅頭的時候,夥房的那個大牛摔進了一個坑裏麵,坑裏麵還有水呢,出來的時候好生狼狽。”飄零說著說著就捂著嘴巴又樂了。
見她手舞足蹈的樣子,白璃沫也笑了起來,“你這豈不是揭人家傷處?”她拿起饅頭秀氣的咬了一口。
“哪裏有,大家都可以笑,為什麼我就不行?”她嘟著嘴,眼睛裏麵還有小小的委屈。
“好了好了,你笑吧笑吧,不過可別說你的我的丫頭啊,我嫌丟人。”白璃沫往左邊挪了挪,離飄零遠了一些。
“啊,公主你笑話我。”飄零氣急敗壞的撲到白璃沫的身邊,粘著她,任白璃沫怎麼推搡她都不離開。
飯後,飄零看著白璃沫坐在那裏看著遠方,頓時覺得她傷感了些。
“公主怎生一個人坐在這裏?雖說現在是夏季,但是風吹多了還是會染了風寒的。”飄零拿過隨身帶著的一件風衣為她披上。
白璃沫勉強的笑了笑,繼續看著遠方。
“公主時想家了嗎?”如今到了邊界,以後想必想要回孟國是不可能。她且不說,公主一定是永遠都走不了了。
想家?白璃沫看了看飄零,這種感覺是想家嗎?不是的,她本就是沒有情感的植物,在哪裏都一樣,隻是在想,為何初夏會落的那種田地,她不是應該在百裏莊主的府邸嗎?
莊主,是你將初夏趕出來的嗎?隻是因為我不肯跟你走?
若是這樣,莊主未免太過蠻狠冷血。
“飄零在想家吧。”她轉過頭看著飄零。
“飄零沒有家,飄零隻會想娘親,可是娘親已經死了很久了。”飄零嘟著嘴,她哪裏還有家可以去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