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生來都有屬於自己的煩惱,白璃沫是這樣,南風呈是這樣,百裏流風亦是如此。
晚風最是涼爽,白璃沫貪得一晌涼意,等到次日終究還是病了。
這場病本沒有什麼打緊,隻是她的身子本就孱弱,現在更是不堪一擊,這漫長顛簸的隊伍不得不停了下來。
“軍醫,公主的身子究竟怎麼樣?”南風呈坐在自己的帳篷裏麵看著軍醫進來連忙開口詢問。
“將軍莫急,隻是染了風寒,又加上以前的病沒有調理得當,寒氣入了體現在才會昏迷不醒。待一會吃了藥之後,算算明天一大早就可以醒了。”明天一早?看看現在也是下午時間了,那還等得了。
“那何時能夠開始趕路?”南風呈皺著眉頭問了這件問題。
“公主身子柔弱,軍中帶的藥物又太過霸道,要是趕路的話,可能要等上個四五天。”
軍醫作揖,規規矩矩的說著答案。
四五天?那麼就是說他們要停在這裏四五天,但是現在這裏是以前的戰場,四周荒涼,軍中所帶的幹糧也快要用盡,這該如何是好?
“若是強行趕路呢?”南風呈眉頭緊鎖,他必須對自己的戰士負責。
“這……恐怕公主的身子吃不消啊。”軍醫皺起眉頭。
南風呈點點頭揮手示意軍醫退下,她的身子柔弱成這樣?
於是拿過奏折準備書寫,這途中發生的事情可能要和皇上報備一下了,可能會耽擱一下,他必須趕路,然後到前麵的鎮子上再停下來休息吧。
一紙奏章很快寫好,他拿著奏折猶豫著,是不是該給瀲灩寫一封家書?畢竟在外出征也有半年了。
想畢,他拿過了紙書寫起來,然後裝好連同奏折一起交給士兵快馬加鞭。
滄溟國皇宮——
皇帝軒轅澈坐在冰冷的龍椅上看著麵前的奏章,還有那個本不應該出現在他手裏的家書。
家書?他微微一挑眉,看不出他的表情,高深莫測的雙眼讀不出任何情緒,還有那微微上揚的嘴角以及那剛毅冷峻的側臉無一不顯示去他的冷漠霸氣。
右手慢慢加大力氣,那封家書在還沒來得及拆開看看就漸漸的變成了一團。
“朕的南風將軍,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你回來之後的表情啊。”
站在一邊的小太監哆嗦了一下,“皇……皇上,這個……要不要交給喬美人?”
軒轅澈眼角瞥了一眼抖得跟篩子的小太監,他好像記得,這人是新進宮的吧,怎麼一個剛剛進宮的小太監就能在禦前侍奉?看來他要好好問問他那個總管了。
“給朕退下,還有,喬美人是你有資格提的嗎?”軒轅澈的嘴角依舊上揚,但是他的眼睛裏麵卻放著寒光。
“是。”小太監噗通跪了下來,來忙磕頭爬著離開。
大門被關上,陽光穿透窗戶的一個個格子,軒轅澈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這偌大的屋子裏麵隻有他一個人,也隻能是他一個人。
想起剛才小太監的話,他勾起薄唇起身離開了這沉重的房屋。
桃花苑————
隨著一聲高喝“皇上駕到!”,苑中之人立刻出了主屋出來行李。
“瀲灩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看著跪在地上的美人,軒轅澈久久沒有出聲,刹那間整個桃花苑的空氣被抽離。
她靜靜的跪在那裏,安靜的可以被忽略,但是軒轅澈的眼光還是時不時的看向她。
“起來吧。”他坐在了主屋的主座位上看著跪在那裏的美人,好像忘記似得,又好像是故意的,說話的語氣充滿了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