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舟還以為蘇璃雪在跟他說話,問了句:“你說什麼?”
“沒什麼,睡吧,孟醫生,晚安!”
蘇璃雪掛了孟之舟的電話,望著傅景寒,“你再想辦法聯係一下徐醫生吧!”
傅景寒想到近來徐天牧一連串的反常行為,蹙了下眉,穿上浴袍下了床。
他給趙言打了個電話。
即使在這樣的深更半夜,趙言的反應仍然迅速,手機鈴聲響了兩下,他就接了電話。
“少爺,您有什麼吩咐!”趙言頭腦清醒的說。
“你聯係一下天牧,問他現在在哪。”
“是。”
京都第一個保鏢不是吹的。
趙言醒來的瞬間就能投入工作狀態,他頭腦清醒,邏輯思維敏捷,沒用多大一會而就給傅景寒回過來電話。
“徐醫生……他失聯了。”
傅景寒又蹙了一下眉,“你最後一次見他在什麼時候?”
“今天上午,大概十點左右。”
“可有反常?”
“徐醫生這兩天一直在置辦婚禮的事,感覺挺累,其他沒什麼可疑的地方。”
“到現在你還瞞著我嗎?”傅景寒似乎也意識到徐天牧發生了意外,聲音陡然提高,狠厲的質問趙言。
趙言沉默不語。
“馬上給我滾過來!”
“是!”
十幾分鍾後,整個別墅的人都被叫起來,一一詢問可曾見過下徐天牧。
傅景寒端坐在客廳的梨花木椅子上,穿著一件黑襯衫,眉眼淩厲,目光如刀鋒。
“回稟少爺,沒人知道徐醫生的下落。”別墅的管家小心翼翼的說。
傅景寒重瞳眯了眯,冷冷道:“繼續打他電話,一直打到他接為之。”
“是!”
趙言邁著大步從外麵走進來,“少爺,監控顯示,徐醫生下午一點十五分開車往市中心的方向去了!”
傅景寒緊握了一下拳頭,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朝趙言砸過去。
趙言不躲,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任由他砸。
杯子砸在他的身上,澎濺了他一身茶水。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其實你心裏早就有答案了!”
不愧是多年的兄弟,趙言一個眼神都被傅景寒洞察的一清二楚。
趙言緊緊抿著唇,內心激烈做著鬥爭。
他答應過徐天牧,杜嘉嘉的事暫時不告訴傅景寒,他需要一個過度,等自己真的能放下杜嘉嘉了,自己會向傅景寒坦白。
可是眼下的情況表明, 徐天牧失蹤十有八.九跟杜嘉嘉那個女人有關係,如果不說,萬一徐天牧真有什麼好歹,豈不是錯過了最佳拯救時機?
蘇璃雪看了趙言一眼,低聲對傅景寒說:“你先別生氣,說不定趙管家真不知道徐醫生……”
“不,我知道!”趙言打斷她的話道。
短短時間他已經做了判斷,相比承諾,人的性命更重要,這種情況下還固執的堅持承諾,不是誠信,而是愚蠢。
蘇璃雪眼睛一亮,“你知道??”
傅景寒給他一個“你可真欠揍”的眼神,冷冷的催促:“快說!”
趙言用最簡練的語言把徐天牧發現杜嘉嘉秘密的事情說了一遍。
“徐醫生怕杜嘉嘉害你和少奶奶,一直都提心吊膽,所以最近才變得那麼奇怪。”
“好一個杜嘉嘉,徐醫生真心待她,她卻想割徐醫生的腎!”蘇璃雪恨恨道。
徐天牧把杜嘉嘉送給她的那兩箱水果帶走,她還埋怨他小氣來著,現在想想真是不應該。
“既然徐醫生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往那個身上貼,這不是傻子行徑嗎?”
趙言輕咳兩聲,回複蘇璃雪的話,“徐醫生太重感情了,一時對杜嘉嘉下不去手。”
“他一直將這些事瞞著少爺,就是怕少爺第杜嘉嘉大打出手!”
“愚蠢!”傅景寒拍了下桌子道。
趙言垂首,不敢再說話。
“馬上派人搜查杜嘉嘉的下落,把南州給我翻個遍,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現在下傅景寒已經不是單純為了給蘇璃雪報仇,更重要的是找到徐天牧的下落。
如果杜嘉嘉發現了徐天牧知道了他的秘密,杜嘉嘉一定會把徐天牧的那個白癡斬草除根。
現在拯救徐天牧才是最緊要的事。
“是!”趙言領命而去。
趙言走後,蘇璃雪也趕緊去房間換了身衣服,南州是莊司陌的地盤,由他出麵找人肯定會事半功倍。
傅景寒看到她往外走,擰了擰眉,“你幹什麼去?”
“我……也出去找找。”
“怎麼找?”
“就……隨便找找,看徐醫生去過哪些地方,問問見過他的人什麼的。”
傅景寒冷哼一聲,“你們現在一個兩個都不跟說真話,都把我當傻子嗎?”
蘇璃雪垂頭不語。
“你老實給我在家待著,不許再去見那個我莊司陌,他莊司陌在南州縱然有本事,我傅景寒也不會蠢到連個人也找不到。”
他不可想因此欠莊司陌人情。
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徐醫生他……”
蘇璃雪想再勸勸傅景寒,傅景寒胳膊一抬:“不必再說!”
“你,上樓睡覺,讓我知道你再趁我不在偷跑出去,小心你的狗腿!”
放完狠話,傅景寒沒再管她,叫來司機,與之一起出門找徐天牧去了。
蘇璃雪回到房間,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給莊司陌打個電話。
不是她故意跟傅景寒對著幹,而是這件事可大可小。
杜嘉嘉從小在魔鬼窟長大,幹的是殺人喝血的買賣,如果徐天牧哪裏惹惱了她,以她那種人的性格,絕不會因為你喜歡我愛我,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
她可是個徹徹底底的女魔頭,徐天牧栽到她手裏不會有好果子吃。
可是她撥了莊司陌三次電話,對方的提示音都是對不起您所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她皺眉一想,莊司陌把她給拉黑了。
這麼小心眼麼,她不支持他當州長,他就把她拉黑?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可見莊司陌對當州長這件事真的很看重。
她在房間裏走了幾個回來,然後又撥了一個號碼,“喂,田七,聯係一下在南州的兄弟,讓他們幫忙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