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寒被懟了灰頭土臉。
趙言幸災樂禍,睡了睡覺,就是不聽,被罵了吧?
傅景寒陰沉著張臉兀自生了會兒氣,然後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女人真是無法無天了!”
趙言好心情給他插上一刀,“那也是沒辦法事!”
誰讓您一直慣呢?
傅景寒睨他一眼,趙言下意識後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叮鈴鈴……”
趙言無比感激他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真是救了他。
他拿出手機接了電話,本來唇角含著笑,聽到電話內容後,臉色逐漸凝重起來。
看他的樣子,傅景寒就知道有事情發生,從衣架上拿了外套穿上,醫生說讓他後天出院,看來得提前了。
他穿好衣服,趙言也正好掛了電話。
“說吧,什麼事?”
趙言猶豫了幾秒,道:“州長盛庭深出了車禍。”
傅景寒蹙了下眉,他出車禍關我什麼事?
“他乘坐的座駕是我們傅氏新能源新款,初步檢測是刹車失靈導致。”
傅景寒臉色瞬間沉下來。
盛庭深乘坐的那一款新能源汽車還沒開始預售,屬於傅氏讚助給州長府的福利款,用作州長府人員出差公用。
沒想到盛庭深這麼親民,出差會坐普通人的車。
盛庭深身份特殊,在A國的地位舉足輕重,如果被爆出來他是因為傅氏的新能源汽車故障出的車禍,而非人為,接下來勢必會對傅氏汽車產生巨大的衝擊。
受金融風暴影響,最近經濟十分不景氣,沒想到在這種頑劣的大環境下發生了這麼惡劣的事情。
“通知下去,工程部公關部全體人員半個小時後在大會議室開會。”
“是!”
傅景寒收拾妥當走出病房,徐天牧拎著一籃水果迎麵跟他撞上。
“你還沒被批出院,這是幹什麼去?”
趙言:“公司出了點事,少爺過去處理一下。”
“有什麼事比身體還重要嗎,回去回去……”
傅景寒用胳膊擋住徐天牧的手,語氣沉沉的說:“盛庭深坐著傅氏品牌的汽車出了車禍。”
徐天牧聞言一怔,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人怎麼樣?”
“不清楚,聽說還在急救。”
徐天牧略思片刻,“你先到公司開會,開完會我跟你一起到醫院看看。”
他把那籃水果塞給路過的一個醫生,就跟著傅景寒走了。
傅景寒召開了緊急會議。
他先是仔細詢問了工程部故障發生原因和相應遠離,工程部部長解釋完一再表示,那款車他嚴格按照國家標準進行了測試,完全符合ISO和GB質檢要求,屬於達標產品。
“那輛車送到州長府的時候經過測試了嗎?”
“試駕五百公裏,什麼測試都做了,我們既然是給州長府做讚助,不可能讚助人家有瑕疵的車!”
工程部部長再有半年就該退休了,他在這個行業兢兢業業幹了大半輩子,不能在馬上要退休的時候砸了自己的招牌,毀了自己一世英名,所以他特別著急。
事故一發生他就帶著助手趕往現場,要求複檢事故車輛,但是州長府的人拒絕了他們,理由是盛庭深隸屬州長府,應該州長府的人第一個出麵檢查。
“州長府的工程師怎麼說?”傅景寒一邊翻著手裏的事故車輛照片一邊開著會。
“他們一口咬死是刹車失靈,我們的製動有問題。”
傅景寒合上手裏的文件夾,“那輛車現在在哪?”
“州長府。”
傅景寒點點頭:“行,我知道了,這件事等我們的人質檢之後再說。公關部做好公關,把這款車製作過程和使用零件公布於眾,找幾個試駕客戶做個試駕體驗錦集,事情發酵起來可以適當把矛頭往司機身上引,總之,在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不許任何人往傅氏這個品牌上潑髒水!”
“是!”
傅景寒開完了會直接去了聖爵醫院。
盛庭深還在手術。
走廊裏,盛庭深幾個心腹走來走去的等待,他的妻子史淑嫻例行公事的看了一眼就走了。
她和盛庭深的婚姻名存實亡,為了利益和孩子才一直沒有離婚。
她對盛庭深已經沒什麼感情了,隻要他還活著,讓孩子有個爸爸就行了。
傅景寒等人剛下電梯,和從另一部電梯上下來的沈清河撞上。
兩人眼神對視了一下,誰也沒跟說話,各自走各自的,冷漠的像陌生人。
傅景寒的出現,讓安靜的走廊起了一陣騷動。
州長府的人一致認為他此番前來探望是假惺惺,狗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但是他們忌憚傅景寒的勢力,誰也不敢當眾跟他杠,見他走過來,紛紛退讓。
傅景寒抬頭看了一眼手術室上麵亮著的燈,這盞燈亮著表明裏麵的人還在手術,燈滅表示手術結束。
“用不用我找個人進去看看情況?”徐天牧小聲道。
“不用。”
然後傅景寒轉身小聲交代趙言,“調一批人過來,他一出來,馬上包圍他的病房。”
“是!”
趙言得了命令安排去了,徐天牧蹙了一下眉,低聲道:“你懷疑盛庭深他……使詐?”
“小心駛得萬年船。他不讓我的人質檢事故車輛,他的人也休想知道他的身體狀況。”
徐天牧暗暗咋舌,不愧是傅景寒,睚眥必報,堅持不吃虧一百年。
傅景寒在走廊的休息椅上坐了下來。
在場所有人都站著,隻有他一個人坐著。
沈清河走到他麵前,低低道:“不管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係,盛庭深估計都不想看見你,你還是走吧!”
怎麼就這麼巧,偏偏是坐了傅氏汽車出了車禍?傅景寒跟盛庭深一直不對付,不會是傅景寒在車上做了手腳,故意要害盛庭深吧?
不止沈清河自己這樣認為,所有知道傅景寒和盛庭深糾葛的人都這麼認為。
傅景寒抬起清冷的眼,目光冷冽的望著沈清河,“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盛庭深一出車禍你就跑過來關心備至,同樣是你生的蘇璃雪,身患腫瘤,幾次在生死關門口徘徊,也不見你去看她一眼,兒子是金子做的,女兒就是紙糊的是吧?
沈清河也是一代風雲人物,清高和高傲刻在了骨子裏。
她臉色沉下來,“傅景寒我是你的長輩,你不應該這樣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