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寒不屑的冷聲一聲,“長輩?”
他可從未把她當成過長輩,如果不是礙著蘇璃雪跟她有血緣關係他早就把她處理了。
他看不慣她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叫你一聲長輩你敢答應嗎?”
看著傅景寒張狂的樣子沈清河就來氣,“我為什麼不敢答應,我是阿璃的生母,隻要你和阿璃還在一起你就得叫我一聲嶽母,我這麼大年紀難道還應不起你一聲嶽母嗎?”
傅景寒扯了扯唇,發出一聲輕嗤。
嗬!
沈清河還想再說點什麼,此時,手術室上麵的燈滅了,手術室的門被推開,盛庭深做完了手術被推了出來。
“誰是患者家屬?”醫生喊道。
來的人不少,但稱得上家屬的人隻有沈清河一個,沈清河見沒人上前,隻好自己過去。
“患者左小腿粉碎性骨折,腦部中度腦震蕩,可能會出現短暫性失憶和間歇性頭暈,具體情況還得等病人醒來再做進一步觀察。”
“有生命危險嗎?”
“目前沒有。”
“謝謝。”
盛庭深被醫護人員推著往病房走,徐天牧突然上前:“等一下,傅先生給州長閣下安排了VIP特護病房,把州長大人送到那吧!”
沈清河蹙眉看向傅景寒,他怎麼突然這麼好心了?
正狐疑著,電梯發出叮一聲脆響,十幾個黑衣人魚貫而出,把傅景寒給盛庭深安排的那間VIP特護病房圍了起來。
醫護人員無一不被這陣仗震懾,臉上露出緊張的表情。
“各位白衣天使別害怕,州長閣下身份特殊,以防有壞人趁機而入,傷害到州長,傅先生特地從家裏調了一批保鏢過來,來保護州長的人身安全!”
徐天牧說完,朝保鏢隊長使了個眼色,保鏢隊長馬上帶人強行把盛庭深推進那間被圍起來的病房。
“我們州長府的人都還在,你們這是幹什麼?”盛庭深的心腹戰風攔在保鏢隊長前麵。
兩個習武之人眼神廝殺,危機四伏,徐天牧走過來拍了拍戰風的肩膀,“你別這麼緊張,傅先生跟州長是多年的好朋友,傅先生絕對不會做傷害州長的事情。我們又沒說不讓你們的人出入,隻是暫時幫你們履行了監護職責而已,這樣說來,你們還得謝我們才對!”
“不行,州長就是坐你們的傅氏的車出了車禍,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車上做了手腳想害州長,我絕不能把州長交給你們!”戰風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準備叫人。
不等傅景寒吩咐,趙言走過來,一把把戰風手裏的手機揮落在地。
“戰隊長這是幹什麼,我家少爺是好意,何必針鋒相對?”
“你……”
戰風剛想發作,一隻冰冷的手槍抵住了他的腰,趙言低聲道:“醫院外麵全是我們的人,想活命,就放老實點!”
“原來你們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州長閣下的這次車禍就是你們故意製造出來的!”
“禍從嘴出,戰隊長不要血口噴人。”
“喀嚓!”一隻手銬銬住了戰風的雙手。
“來人,戰隊長有點頭暈,帶戰隊長去徐醫生辦公室檢查檢查。”
馬上有兩個人上前,架著戰風上了電梯。
“推走!”傅景寒對推著盛庭深的醫護人員說。
“傅景寒你欺人太甚!”
沈清河想要出手相攔,傅景寒淡淡道:“你敢再動一下,我馬上讓人拔了他的氧氣管!”
“傅景寒你……”
沈清河一出聲,傅景寒走過去,真拔了盛庭深的氧氣管。
沈清河有氣發不出,緊握著拳頭,目光中帶著戾氣,但是此刻盛庭深的命在傅景寒手裏捏著,她什麼也不敢做。
“深兒如果少了一根頭發,我唯你是問!”沈清河恨恨的扔下這樣一句話,氣憤的走了。
盛庭深被推入傅景寒這邊的安排的病房,徹底被傅景寒軟禁起來。
“馬上州長府徹查事故車輛,如有人敢攔,就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他們!”傅景寒淡淡道。
“是,我這就去安排!”趙言領命而去。
……
蘇璃雪正在實驗室做實驗的時候,突然接到了沈清河的電話。
她已經有大半年沒見過沈清河,如果不是這通電話她都快忘了她這個人。
她打斷她的東拉西扯,“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不用跟她套近乎,再套近乎,她也不會跟她親近。
沈清河沉默了幾秒,把盛庭深出車禍的事告訴了蘇璃雪。
“我也相信車禍純屬意外,跟傅景寒沒有關係,但是他把你哥哥軟禁起來就是不對。”
蘇璃雪扯了扯唇,“傅景寒那怎麼算軟禁呢,他給你兒子安排病房,支付醫療費,還派專人保護他,多少人想要這待遇都沒有,你卻說軟禁。”
“如果這也算的上軟禁的話,那也太舒服了!”
“阿璃,你恨我沒關係,但是你哥哥沒有虧待過你。他以前雖然做過一些傷害你的事,是因為那時他根本不知道你是他的妹妹,自從他知道你是他妹妹,他處處為你著想,上次我見他,他還想我打聽有沒有偏方可以治你女兒的病……”
“得了吧,你不用替他說話,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這件事你找錯人了,我跟傅景寒雖然是夫妻,但我們兩個做事互不幹擾,他是他,我是我,他不插手我的事,我也不會插手他的事。你怕你兒子受到傷害,不如你也住進去,這樣你就可以天天看到他,保護他了!”
蘇璃雪沒再跟沈清河說話的機會,說完這句,她就直接掛了電話,然後把沈清河這個號碼拉黑。
重男輕女的觀念刻在她的骨子裏,時至今日,盛庭深仍比她重要。
她在窗前站了一會兒,平複了一些翻滾的情緒。
然後給傅景寒打了一個電話。
傅景寒接到她電話的第一句是:“氣消了?”
“我生氣了嗎?”
“你沒生氣嗎?”
“我不想跟你繞口令,剛才沈清河給我打電話,說了盛庭深的事,你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把他軟禁起來?”
“你想讓我把他放了?”
傅景寒似乎在喝東西,說話的間隙,蘇璃雪聽到他細小吸溜液體的聲音。
“我可沒這麼說,這是你跟他之間的事,我不插手,我隻是站在妻子的角度了解一下家務事。”
“那你說想我,說了,我就把家裏的家務事彙報給你聽!”
蘇璃雪挑了下眉梢,“傅景寒你能不能把煙給我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