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把職業裝也穿的別出心裁的安琪站傅景寒的辦桌前,她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仍是嗲嗲的,但相比平時的柔若無骨,多了幾分逼宮的氣勢。
傅景寒從一疊文件裏抬起頭,清冷的目光壓著幾分陰沉,“你想讓我怎麼回應?”
“離婚?你覺得可能嗎?”
“還是說,你願意當小三,跟我玩地下情?”
安琪雙手緊緊絞在一起,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你到底看上了她什麼,她有什麼值得你豁出一切的去愛她?”
傅景寒冷哼一聲,“那你呢,你有什麼資格跟她比?”
“我建築世家,國際名牌大學畢業,有學識有能力,人長不醜,身材也不錯,我怎麼不能跟她比?”
因為太激動,安琪的臉龐有些扭曲,聲音也不再悅耳,甚至有點刺耳。
傅景寒扯了扯唇,“從你說出這番話開始,你就比她低了一等。我的阿璃,從來不在背後說人壞話!”
她有事都是正麵剛!
安琪眼底有濕意向上湧,他稱蘇璃雪為我的阿璃,她認識他十幾年,他何曾對一個女人這樣溫柔過?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下情緒,“我這麼說並不是貶低誰,而是我想讓你認清形勢,她配不上你,即使你身邊站的人不是我,也不應該是她!”
上次開業典禮上,身為東道主的夫人,她旁若無人吃著東西,把嘴巴塞的鼓鼓的,絲毫沒有形象可言。
穿著平時上班穿的衣服,也不化妝,雖然不算醜,但也達到驚豔的效果。這樣一個平凡的女人怎麼可以站在閃耀如星的傅景寒身邊呢?
她不服!
“你應該找一個對你事業有助力,能照顧你生活起居,人前賢內助,人後賢妻良母的女人,而不是像她那樣除了以色侍人,沒有其他優點的花瓶!”
聽了這話,傅景寒破天荒的沒有惱火,而是笑了起來。
“花瓶……你說我的阿璃是花瓶?”
他倒想讓她安安靜靜當個花瓶,那樣他就隨時隨地可以看見她,不用擔心她飛走,被人搶走,或者去幹其他事。
花瓶很好,可惜她不是!
“你去多了解了解她再來跟我探討這個問題!”
如果不是看在安琪雲頂村景觀設計圖設計了一半的份上,他不會給她說這種話的機會。
在她說蘇璃雪第一句不好的時候,他就把她攆出去了。
傅景寒不想在辦公室裏談個人感情的事,他手上有很多要忙的事,今天答應了團團早點回去陪他吃晚飯,他得盡力做到。
安琪咬著嘴唇冷冷的看著他,這個他單相思了十幾年的男人。
“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抱歉,雲頂村項目我不能做了,你另請高明吧!”她使出了殺手鐧。
傅景寒停下簽字的動作,抬頭看著她,“你來真的?”
“對!”
傅景寒眼底升騰起憤怒的情緒,他最煩工作做了一般撂擔子不做的人。
安琪在景觀設計上確實很有才華,也很有名氣,但雲頂村的改造並不是非她不可!
“別忘了,我們簽了協議,你中途毀約要賠十倍違約金!”
安琪緊握著手,指甲陷進掌心的手裏。
開弓沒有回頭箭,她知道傅景寒很看重雲頂村這個工程,她在用這種方式逼他就範。
但是她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傅景寒大費周章的改造雲頂村,是為了誰?
“我賠!”她雖沒有傅景寒有錢,但區區違約金還是賠得起。
傅景寒狠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
“好,這是你說的!”
傅景寒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威脅他,給他來硬的,簡直自尋死路。
他撥了一個內線,助理從話筒裏一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在發火,趕緊慌慌張張的過來。
“安琪要跟傅氏解約,你去聯係相關部門,把後續理賠辦理好!”
助理偷偷的瞥了一眼安琪。
公司都在傳這個女人是他家總裁養的情人,這是怎麼了,鬧翻了,要分手?
如果是分手,不該男人賠女人青春損失費什麼的麼,為什麼他家總裁反倒給這個安琪要錢?
傅景寒見助理站著沒動,低吼:“馬上去辦!”
“是!”
助理走後,傅景寒對紅著眼睛,明顯哭了的安琪說:“你也可以滾了!”
在工作上,他向來鐵麵無私,別說是昔日同學,就是親爹,幹出這種事,他也絕不心慈手軟。
安琪哽咽了一下,“傅景寒,我真是瞎了眼!”
然後一跺腳,捂著嘴嚶嚶嚶的跑了出去。
安琪猝不及防的打開辦公室的門,與正在外麵津津有味偷聽的蘇璃雪撞在一起。
她狠瞪著她,“你現在高興了?”
蘇璃雪翻了翻眼皮,心說,你表白不成,關我什麼事?
不過傅景寒那貨太直男了,人家是女人,好歹拿出點風度出來,拒絕人也把話說的好聽點,哪有人像他那樣,直接把罵人懟到人臉上。
“你別高興的太早,你和傅景寒差距太大,他遲早會厭棄你跟你離婚!”
蘇璃雪幸災樂禍的嘿嘿一笑,“謝謝你的祝福,快點讓他厭棄我吧,他整天把我圈在城堡,這不準幹那不不準幹,我都快煩死了!”
她的凡爾賽發言讓安琪徹底崩潰,她按著發悶的胸口,指著蘇璃雪:“你……你……”
你了個半天也沒說出別的話,嘴巴一撇,哆哆嗦嗦的跑開了!
傅景寒在辦公室裏聽到蘇璃雪的聲音,走過來查看,眸色一亮,“你怎麼來了?”
她提了提手裏的食盒,驕傲道:“來給你送飯!”
“確定不是來查崗?”
蘇璃雪翻了翻眼皮,“一個視女人為糞土不解風情的家夥,有什麼可查的?快進來吃飯!”
傅景寒關了門進來,“我怎麼不解風情了?如果我不解風情,每天晚上你能享受到女王般的待遇?”
蘇璃雪臉紅了紅,“大中午的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這裏是公司,不是你可以浪言浪語的臥室!”
傅景寒上前抱住她,“誰說不可以,這是我的地盤,不僅可以浪言浪語,還能……”
就在這時,蘇璃雪忽地推開他,撩起自己的衣服,讓他看自己的腰。
她的腰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
“看見了嗎?”她瞪著傅景寒問。
傅景寒彎腰湊近看了一下,“怎麼弄的?”
蘇璃雪繼續瞪他,“你說呢?”
傅景寒輕咳兩聲,“所以……”
“所以你好好給我吃飯,別耍流氓,我現在是傷殘人士,經不起你折騰!”
傅景寒撇撇嘴,拎著食盒,乖乖坐到沙發上,吃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