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寒的手被她彎到背後,不惱,反而輕笑起來,“你現在吃醋是不是有點晚了?”
之前他故意跟安琪吃飯,故意晚回家,其實都是為了逗她,看她有什麼反應。
這女人奪走他的經濟大權之後便不管了,害的他著實鬱悶了一陣子。
難道女人看錢比看人重要?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的釋懷,她不是不在乎他,而是信任他,知道他的軟肋在哪裏,知道他幹不出吃著碗裏看著鍋裏這種事。
有賓客上廁所從這邊經過,無意中看到兩人貼在一起,以為在做不雅觀的事,嚇得不輕,趕緊跑走了。
蘇璃雪鬆開傅景寒,膩著他:“怎麼,你們兩個上三壘了?”
傅景寒麵色沉下來,“胡說八道。”
他的意思是逗她的小伎倆都用完了,她才想起追究他的責任,是不是太晚了?
趙言打電話過來,說從國外來了一個重要的客人,找傅景寒要談一樁大生意。
電話打到蘇璃雪手機上,蘇璃雪把話轉達給傅景寒,然後幫他整理一下衣服,淡淡說:“我才不是那種結了婚就把老公當成私有物品的女人,你有你的圈子和社交,同樣我也有,誰也不敢保證不跟異性相處,保持住底線和原則就行!”
對,你隻把老公的錢當私有物品。
聽到“誰也不敢保證不跟異性相處”這句話,傅景寒就有意見,他張了張嘴,要發表意見,蘇璃雪推著他往前廳的方向走,“別忘了你現在是身無分文的人,趕快去談生意掙錢吧!”
想要抓住男人,並非一天二十四小時整天看著他,而是讓他有“我隨時可以離你而去,沒有你我也很OK”的危機感。
“你先別走,等宴會散了我們談談!”傅景寒麵色陰冷的說。
蘇璃雪才不管他那一套,他前腳剛走,她後腳就跑去醫院找團團了。
團團沒事。
蘇璃雪在醫院見到他的時候,他正追著醫生 ,讓人家給他開了一個假的腦震蕩報告。
“醫生叔叔你行行好,給我開個腦震蕩證明吧,我每天被老師和家長逼著寫作業,快要瘋掉了,有了這個證明,我就可以短暫的休息幾天。醫生叔叔,難道你忍心看著我這麼聰明的一個小孩兒變成傻子嗎?”
醫生無奈的衝他笑笑,剛要言之以情曉之以理給他講道理,蘇璃雪快步走過去,從後麵抓住團團的衣領,“幹什麼呢寶貝?”
“媽……媽咪,醫生叔叔,這位女士是我的媽咪,你快告訴她,我是不是得了腦震蕩?”
醫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孩子還小,沒必要學太多理論知識,繁重的課業已經對小朋友造成了心理負擔,請團團媽媽回去後多注意下吧!”
蘇璃雪冤枉,除了學校裏的作業,她根本沒有給團團布置過額外作業,要怪就得怪他們學校的老師,整天糾結二十六個拚音字母,她都快崩潰了。
她也是一位很開明很自主的母親好嗎?
但是此刻她沒辦法辯駁,隻好硬著頭皮說:“謝謝醫生,我會的!”
醫生剛走,趙言拿著一疊檢查單據走上來,“少奶奶你來了,小少爺沒事,腦後那個大包回去用冰塊冰敷一下,過不了幾天就會下去,放心好了!”
蘇璃雪看了看那些單據,確定沒什麼異樣,就帶著團團回了城堡。
回去之後她思考了好久,最後決定給團團換學校。
像團團這個年紀,最重要的是快樂,如果每天上學讓他很痛苦,精神壓力很大,這個學不上也罷。
她不想讓團團整個童年在暗無天日的繁重課業中度過。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把這個決定告訴了傅景寒,傅景寒表現的很無所謂。
在他的概念裏,把小孩兒送幼兒園就是為了讓老師幫著帶孩子,學習不學習的他從來沒在意過。
蘇璃雪推了一下一上床就往她身上啃的野獸男人,“我說話你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
傅景寒一邊啃她的脖子一邊說:“隨你的便,你怎麼開心怎麼來!”
應該是你怎麼開心你怎麼來吧?
傅景寒扯著她的衣服,毛茸茸的腦袋直往她懷裏拱。
“阿寒……”
“嗯?”
“我想再要個孩子。”
傅景寒的手一頓,充滿情.欲的眼睛抬了抬,“你想都不要想。”
團團完全是個意外。
也是恩賜。
如果他可以選擇,他不會頂著巨大的壓力讓團團降生。
他的狂躁症是基因型的,上天眷顧了他一次,不會眷顧他第二次。
何況,他的生命已經開始倒計時,他不想給她留下太多的負擔。
“我師父說,現在國外有一種技術,可以篩選出健康不含基因病的jing子……”
蘇璃雪的話隻說了一半,就被傅景寒的吻淹沒。
情到深處,他在她耳邊吐出熱氣,“阿璃,這輩子能認識你已經花光了我所有的運氣,我不敢奢求其他!”
……
開業典禮之後,傅氏經濟全麵複蘇。
之前被調去臨市的團隊也都重新被調回來。
有了之前的磨難和傷痛,人們更加珍惜在傅氏工作的機會,傅氏以強勁的勢頭重新問鼎全國龍頭企業,股市一開盤就賺了個盆滿缽滿。
傅景寒越發的忙碌了,比之前還忙。
每次都是蘇璃雪還沒睡醒他就走了,蘇璃雪睡著他還沒回來,共同居住一間房子裏,蘇璃雪感覺好久沒見過他了
從城堡到傅氏集團二十七公裏,正常開車需要四十分鍾,因為離得遠,傅景寒都是在公司吃飯,從來沒有在這方麵麻煩過她。
蘇璃雪有時候覺得自己這個妻子做的不合格,住著他的房子,霸著他的財產,從不管他穿的衣服冷不冷,有沒有飯吃。
這天,她安排好團團換學校的事,閑來無事,心血來潮要給傅景寒送午飯。
這可把廚房的傭人驚呆了,紛紛誇讚蘇璃雪終於開竅了,知道心疼自己男人了。
蘇璃雪被誇沒感到高興,反而更內疚了。
她拎著城堡廚師做的精美小菜,放到副駕,興衝衝的開車出發了。
“阿寒,我今天就給你攤牌,我喜歡你,因為當年上學的時候沒抓住你,我後悔了很多年,所以我現在把心裏話說出來,算對自己有個交代,你怎樣抉擇我不管,但是有一點我需要給你說清楚,如果你不能給我回應,我恐怕不能再在這裏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