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思卿的馬車不走,就這麼堵在花溪草的馬車跟前,憲刑司一行人則是進退兩難,隻能眼見著百姓愈加瘋狂的襲擊著馬車,雞蛋,菜葉更是漫天飛舞……
“大人……我們……”侍衛剛想向花溪草請命武力解決此事,就被花溪草傳來的聲音所打斷:“不準還手,不準還口。”
侍衛聽聞花溪草所言,隻當即將頭埋下,無可奈何的應了聲:“是。”
圍觀百姓見侍衛不曾動手,隻越發變本加厲起來。
更有甚者則大聲叫罵道:“花溪草就是個妖女,吃人不吐骨頭的禍害!”
“對!妖女!她就是個妖女!”
“花溪草是妖女!”
“花溪草是妖女!”
在有心之人的煽動之下,人群中的呼喊一聲高過一聲,所有人都將近來發生的失蹤案所給人們帶來的恐慌之心宣泄到對花溪草的叫罵之上。
就在人聲鼎沸之時,突然花溪草馬車後麵拖著的箱子一聲巨響,便見侍衛齊齊上前。
“大人,它動了。”
花溪草聽聞侍衛急切的聲音傳來,隻嘴角揚起一絲邪魅的笑意。眼底更是閃現著絲絲皎潔的光亮。
“放它出來。”
“大人!這……”
侍衛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花溪草會有如此指示,隻驚得瞬間不知說何是好。
“按我說的做便是。”花溪草見侍衛有所遲疑,隻再次命道。
侍衛麵上稍有難色,但還是遵照花溪草的指示前往車箱那邊。
隻見他與周遭侍衛耳語幾句,眾人便合力將那箱子打了開來。
這箱子本就是昨日花溪草連夜命他們去城外拉回的巨蟒,此時若就如此放出,隻怕這裏瞬間就會亂成一團……
然而花溪草的指示他們又怎敢違背。
隻見那木箱的頂蓋隨著砰的一聲震響,便瞬間被打開。
“嘶嘶……嘶嘶……”巨蟒吞吐的蛇信就如同火焰一般灼眼,但是它這瞬間挺立現身的模樣便足以將眾人嚇得魂不守舍。
“怪獸啊……救命啊!!”
“啊……”
“救命啊!”
“怪……怪獸……”
巨蟒一雙如有燈籠大小的眸子此時正滿是凶光的掃視著周遭一切。而它目光所到之處,百姓早已瑟縮一團。甚至很多人都直接就嚇暈了過去。
一時間所有人連跑的亂了腿腳,摔倒的,昏死的,哭天喊地的,聲聲不絕於耳……
這邊,馬車裏本正享受著百姓們對花溪草的謾罵之聲,卻突然見外麵亂作一團。對此她亦是不禁好奇起來。
然而當她掀開車簾的瞬間,便被眼前的一切驚得說不出話來……
隻見那巨蟒已經從車箱爬出,整個身子足有船粗,昂著的脖頸也有街邊房簷那般高矮,此時它擋在花溪草的馬車前簡直就如同一棵參天古樹一般,完完全全將那馬車擋死。
就在百姓亂作一團之時,花溪草終於從馬車裏走了出來,隻見她剛一下馬,便朝那巨蟒款步走去。
此時已經沒有人敢再罵她是妖女,眾人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那巨蟒會朝自己方向而來。
“我司天監奉旨辦事,調查失蹤一案。如今擒獲巨蟒上交朝廷,還望大家不要驚慌。”
花溪草此時完全沒有一絲架子,說起話來也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就好似之前的事從未發生一般。
此時百姓們的心早就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花溪草到底是妖女也好,是朝廷命官也罷,這些都不及自己小命重要。
當它們看著花溪草一步步走向那巨蟒之時,所有人心底都滿是巨蟒張開血盆大口將花溪草吞噬的畫麵閃現。一時間都不禁渾身一寒。
“來人,清理路況,擒拿巨蟒押回司天監待審。”
“是。”
此時司天監的侍衛已經完全明白了他們家大人的意圖,隻要將這巨蟒帶走,失蹤案無論能否順利破獲,起碼京都百姓的心是可以沉下了。
就在眾侍衛將手中繩索拋向巨蟒之時,一隊官兵也正是事宜的趕了過來。隻是在那馬感受到前方巨蟒存在的瞬間,便登時受驚發狂起來……
馬背上的官兵一時間未能回神,便毫無防備的被甩了出去。而他好死不死的竟滾落至巨蟒腹下,隻要它一個沉身,便瞬間就能將他吞下。
“啊……”官兵見到巨蟒的瞬間,麵色已經蒼白如紙,人也驚慌的四肢麻木起來。就連躲都不知該如何去躲。
就在眾人驚慌間,花溪草突然一聲令下道:“把它帶走。”
司天監侍衛便瞬間齊齊出手。隻見他們腕間竟有一個奇怪的發射器裝置,隻是瞬間便見數隻麻繩飛過,不偏不正的套向巨蟒腰身。
百姓們看著憲刑司侍衛與巨蟒對峙的情景,倒是瞬間忘了些之前的恐懼。此時皆是瞪大了眼睛小心凝神的觀望起來。
蕭思卿見花溪草竟要借此大出風頭,隻當即眸底閃過一絲陰謀算計之色……
“花溪草,你身為司天監掌史,竟然以怪獸襲擊百姓,如此作為實乃妖女之術。你還不速速收手?”
“她……是誰?”
“那人是?”
“端王府的思卿郡主……”人群裏三兩人小聲嘀咕著蕭思卿的來曆,此時全都一副看戲模樣看著兩個女人之間的對戰。
如此倒是消少了些許因巨蟒而產生的恐懼,或許這便是任性使然……
花溪草看著遠遠走來的蕭思卿,麵色依舊未變,隻示意侍衛繼續便可。
此時的蕭思卿已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朝這裏走來。
“郡主殿下身份尊貴,還請留步。”
“花溪草,你身為朝廷命官更是王兄未來的世子妃,竟然作出如此殘害百姓之事,就不怕皇上斬你九族嗎?還是你根本就不在乎?”
蕭思卿此時字字珠璣,單是一個殘害百姓之名便足以對花溪草產生十分惡劣的影響。
“聖上諭旨在此,我花溪草不過為國效力,奉命辦差,實在不知郡主殿下何出此言?”
花溪草說話間就已亮出皇上欽賜令牌,隻見蕭思卿目光瞬間一頓,卻還是嘴不饒人道:“皇上命你查案,你為何私放妖獸,為禍無辜百姓?難道還不是你居心叵測?”
蕭思卿話音剛落,便見那巨蟒就因侍衛手中繩索的牽製而變得躁動起來。
此時巨蟒身下摔倒的的那個官兵已經起身,連滾帶爬的來至花溪草身側說道:“花掌史,皇上有令,命您速速羈押怪獸如宮麵聖。”
“是,微臣領旨。”
花溪草應了一聲,便朝蕭思卿說道:“郡主殿下,還請您命自家下人讓出路來。勿要耽擱了下官入宮麵聖的複命時間。”
花溪草此時一說,眾人才發現,原來這裏擁堵了這麼久竟都是因為殷家的馬車逆行而上的原因……
“把它帶走。”花溪草一聲令下,隻見巨蟒周遭的六名侍衛齊齊動手,瞬間拉著手中繩索淩空飛起。而在他們騰空的瞬間,巨蟒便也被帶了起來。
百姓們看著眼前的一幕皆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然而花溪草卻是毫無表情的對蕭思卿說道:“請郡主殿下讓路。”
“司天監真的是破了失蹤案呢……”
“難道就是因為它,才導致那麼多人離奇失蹤?”
“趕緊讓開吧……這東西放在路上實在太嚇人了……”
“這思卿郡主還未複寵,就如此囂張跋扈,真是……”
一時間百姓的口風瞬間變化,全都對蕭思卿指指點點起來。
隨著越來越多的責罵聲此起彼伏,蕭思卿終是暴怒甩手而去。隻見她朝著身側護衛罵道:“滾開。”
“郡主殿下……”
“讓路!”蕭思卿此時已經再次回到車上,護衛也如同過街老鼠一般畏首畏尾的牽馬離去,毫無之前那般盛氣淩人之態。
“啟程。”花溪草隻留下這麼一句,人便上了馬車。
至於那巨蟒,自然是被侍衛合力送回了箱子裏。隻是這一次巨蟒沒有任何的反擊,隻好似乖巧的盤起身子,任由侍衛將木箱封起。
一場混亂終於過去,但是巨蟒怪獸的出現卻是在整個京都都掀起一陣巨浪。一時間有人傳聞是花溪草製服了猛獸,保住京都安寧;亦有人說這一切不過都是花溪草一手策劃的陰謀而已。
無論言傳如何,之前咒罵花溪草行為不檢點的聲音總歸是被蓋了過去,至於妖女之說,再巨蟒被侍衛聯合製服之後,亦是成了無稽之談。
宮門口,安劍鋒將軍已經率領一千禁軍在此等候多時。按照既定時間,花溪草已經晚了盡半個時辰。
此時安劍鋒隻一臉默然的看著花溪草從馬車下來。
“東西呢?”
“把東西交給安劍鋒將軍。”花溪草朝身後侍衛命了一聲,就見他們將馬車趕至禁軍隊列前端停了下來。
“安劍鋒將軍,巨蟒獸性難改,還請將軍留心。”
花溪草說話間便準備向他告辭好入宮麵聖。然而安劍鋒卻是看似不經意間的說道:“皇上此時正尋花大人入宮覲見,花掌史還是稍晚些再去為好。”
兄長……花溪草聽聞安劍鋒所言,目光隻當即冷了三分,但卻掩藏的極好。
而安劍鋒則是徑直朝那裝著巨蟒的車箱走去……
“就是它?”安劍鋒看著車後的木箱,隻挑眉向花溪草問道。
“是。”
“來人,將東西送至天牢。”
隻見禁軍瞬間圍了上來,將關著巨蟒的馬車押送往天牢方向而去。至於為何動用近千禁軍,自然是怕再出披露。
花溪草看著禁軍遠去的身影,隻收回肅然的目光,轉身朝禦書房而去。
隻是她人剛一進殿,便見皇上滿目陰鶩的朝她看來。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為何此時才來?”
“啟稟皇上,押送巨蟒途中遇到一點麻煩,以至耽擱了時辰,還請皇上息怒。”
“麻煩?什麼麻煩?”
對於未知的動物,世人皆是懷有深深的恐懼之心,而曆朝皇上有都以真龍天子而自居,故而這巨蟒的出現,倒令皇上更加關注起來。
“啟稟皇上,微臣入城時,偶遇思卿郡主馬車,兩車交彙時出現小小摩擦,一時影響了進出城道路的通暢。也不曾料想,停留間,巨蟒竟破門而出,一時顯了身形,引發百姓慌亂。幸而皇上派來的官差大人與憲刑司侍衛合力擒住巨蟒,才平息了一場霍亂。微臣此次辦差不利,還請皇上責罰。”
皇上聽著花溪草所言,先不說是信了幾分,但起碼對蕭思卿的印象是壞了不少。端王府近來小動作頻繁,就連蕭鈺軒那邊也跟著緊鑼密鼓的籌謀著什麼……
如此怎能不讓本就猜忌心極重的皇上所防備與反感。
花溪草此時故意將蕭思卿拖出,為的就是牽扯住皇上的注意力,從而削弱對兄長的關注……
果不其然,皇上聽罷花溪草所言倒是當即就變了麵色。隻見他繼續肅聲問道:“東西可押送了回來?”
“是,已經交由安劍鋒將軍親自押送至天牢收押。”
“嗯,起來吧。”皇上此時已經不似之前那般陰沉,稍有抬眸,便命花溪草起身不用再跪。
花溪草見此,隻當即把握機會對皇上進言道:“啟稟皇上,微臣以為,此次巨蟒出現,絕非尋常之事。如此神獸現身,必有吉相才是。而失蹤案疑點頗多,案情亦是撲朔迷離,不宜草草了斷。微臣懇請皇上允許憲刑司戴罪立功,徹底清查此案,以重振民心。”
皇上若有所思的看著花溪草,眸底亦是閃動著幾許不同尋常的幽亮。
李總管見皇上久未做聲,隻當即接言道:“皇上……”
豈料他話剛一說出,皇上就抬手打斷其言語,徑直對花溪草命道:“神獸降世不容小覷,朕命你當即徹查京都失蹤案不得有誤。探案期間,謹遵朕命。”
“是,微臣定不辱命。”
就在花溪草準備退出大殿的瞬間,皇上隻突然說道:“花溪拾以連續數日未上早朝,得了什麼病,也該醫治好了罷。”
花溪草聽聞此言,麵色隻當即微變,卻還是謹慎回道:“微臣明白。”
皇上看著花溪草變化的神色,隻心下微有滿意,卻依舊不露聲色。
“皇上,去往憲刑司中的奴才已經回來,花大人確是未在府中,府中侍衛亦不知花大人蹤跡。”
李總管一麵說著,一麵小心觀察著皇上的麵色。隻是卻未能猜出皇上到底是何心跡……
“朕倒要看看他們兄妹這葫蘆裏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李總管一聽聞皇上此言,便知他並未真的動怒,隻不過還當是花大人再與之鬥氣而已。如此李總管倒也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
“冊封大典準備的怎麼樣了?”
“啟稟皇上,已經準備得當,今日司天監與禮部便會聯合選出吉日吉時送與皇上定奪。”
“嗯,此事不得出現任何疏漏,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是,老奴明白。”
“最近端王世子那邊可有動向?”皇上自從方才聽聞花溪草說與蕭思卿城門口偶遇,便一顆心都懸在了此事上。偶遇?想來他必是不信的……
李總管見皇上對此起疑,也隻能暗自揣摩一番才敢開口回道:“啟稟皇上,近來世子殿下倒是沒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若說動向,也就是昨日聽聞有人在宮中遇到了世子殿下與花掌史兩人共處,至於別的,倒也沒什麼了。”
昨日蕭鈺軒與花溪草相見,今日蕭思卿便將辦差的花溪草堵在了城門口。如此難道還能是巧合不成?
“哼……不知悔過的東西,真是……”皇上本想罵他兩句,但畢竟蕭思卿貴為郡主,如此亦是不妥。隻念了一句,皇上也就作罷,隻剩冷哼而已。
就在殿內沉寂下來的瞬間,安劍鋒卻是走了過來。隻見他入殿便對皇上端正拜道:“啟稟皇上,巨蟒已經暫押天牢,還請皇上定奪。”
“哦?你倒是給朕說說,那巨蟒且是什麼模樣?”
皇上此時所謂的問話,其實不過是想從安劍鋒嘴裏聽聽,那巨蟒是否猶如花溪草說的那般凶險,亦或有佟大人所暗指的那般詭異……
安劍鋒聽聞皇上所問,隻如實回道:“啟稟皇上,那巨蟒身有船粗,身長數十米,通身暗紋黑花,目如燈籠,蛇信如火,實乃龐然大物。若非禁軍齊力將起製約送至天牢,怕是難與它有敵對。”
“果真有如此滲人?”
“是。”
“那朕倒是要去親眼看看。”
“皇上……此物凶猛非凡,若是驚了聖駕……”
“起駕,朕倒要親自去看看,這巨蟒倒是何方神聖。”
李總管見皇上聖意已決,自然也不敢再多加阻攔,隻當即對安劍鋒說道:“安劍鋒將軍,那巨蟒既然如此碩大,那天牢可能關的住它?會不會……”
麵對李總管的憂心,安劍鋒隻肅然回道:“李總管多慮了,天牢甲字號牢房縱是它有三頭六臂也是絕不可能逃的出去的。那裏絕非銅牆鐵壁那般簡單,單憑它一己之力絕不可能出的去牢門半步。”
“安劍鋒將軍如此說,老奴便是安心了。畢竟宮裏關著個如此大物,實在是令人憂心。還望安劍鋒將軍不要嫌老奴多嘴才是。”
“李總管說笑了,李總管憂心皇上安危,也是常事。”
“好了,擺駕罷。”
“是。”
安劍鋒與李總管同應了一聲,便隨駕一同去往天牢之處。
當皇上親眼見到那巨蟒的瞬間,隻見他雙目間竟閃動著點點星光。
皇上掃了一眼周遭的環境,隻沉聲對安劍鋒與李總管說道:“你們都退下罷。”
這一次反倒是輪到安劍鋒憂心起啦,隻當即阻攔道:“皇上不可,這巨蟒獸性十足,還請皇上保重龍體。”
李總管此時隻察言觀色的看著皇上的神情,當他看清皇上眸底的那份篤定之時,便心下有了成算,隻稍有勸慰的對皇上說道:“是啊,皇上,安劍鋒將軍說的對。您還是保重龍體重要。”
皇上此時根本無心分與他們二人絲毫目光,隻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巨蟒的雙眸仔細看去。
隻聽皇上肅聲回道:“退下罷,朕要一個人清靜清靜。”
若是此時安劍鋒與李總管還看不明白皇上饒有心事,那就枉費了常伴君側如此多年。
“是,卑職告退。”
“是,老奴告退。”
眼看著眾人都散了出去,隻留皇上一人在甲字號當中,李總管隻跟著走著跟著對安劍鋒將軍念道著:“皇上乃是真龍天子,想來就是那巨蟒見了也是不敢胡亂造次的。”
安劍鋒聽聞李總管所言,隻應了一聲,卻是未曾多言。如此二人便恭敬在外等候起來。
而甲字號中,皇上與那巨蟒此時唯有鐵欄之隔,甚至那巨蟒若是稍有遊動,都能將小半截脖頸伸得出來。
即便皇上站在一定的安全距離,饒是它突然發狂襲來,也足以令人心驚……
此時皇上隻麵朝巨蟒負手而立,隻見他一雙略顯渾濁的眸子中朕緩緩燃起光亮,甚至帶著些許得意……
說來也怪,雖然自從巨蟒被花溪草催眠後,它已不似在山洞中那般凶猛陰厲,但遇生人還是會隱隱不安的躁動,可此時它卻隻盤成一團,隻留上半身衛探,一雙琥珀色的眸子也隻盯著皇上所站的方向,並無異動……
皇上在那牢中足足呆了有一刻的時間,引得安劍鋒與李總管在外時不時的提心吊膽觀望,卻又不敢貿然前往。
當皇上出門的瞬間,他們二人的一顆心也總算放回了肚子裏……
李總管趕忙喘了一口粗氣,便迎上皇上跟前細聲歎道:“皇上貴為真龍天子,就是那神獸見了也總要禮讚三分的。”
“哈哈……就你個老東西會說話哄朕開心。走罷,起駕回宮。”
“是。起駕回宮……”李總管喊了一聲,鑾駕便已備好。而這一次,安劍鋒倒是沒有再跟回去,而是留下強調著天牢守衛安排的事宜。
“傳欽天監掌史覲見。”
“是。”李總管見皇上突然召自己到跟前,隻聽後便趕緊應道。
這邊皇上一進一出天牢的事情剛剛發生,那邊寧貴妃,顧昭儀的宮中便都先後收到了消息。
而蕭鈺軒此時也恰好在寧貴妃宮中問安,聽聞此事也隻當即眉色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