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根本來不及反應花溪草這話裏的含義,就慘叫一聲,隻覺手腕傳來一陣鑽心刺骨之痛。
花溪草的手法極為刁鑽,這是兄長曾教過她的對付犯人與細作的審訊手段,不動聲色便能卸掉人的手腕,即能在生理上進行折磨,又能在心理上產生威懾。
李嬤嬤一個婦道人家,哪裏見過這種陣仗,當即就嚇得癱軟在地,隻剩連聲哭嚎告饒。
花溪草緩緩收回發力的素手,淡然笑道:“李嬤嬤,是人都會有做錯事的時候,這並非不可原諒之事,真正讓人不可原諒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明知故犯。您說,對不對?”
還不待李嬤嬤反應,花溪草便將手裏的大麾嚴嚴實實的蓋在了李嬤嬤的身上。果然李嬤嬤當即就被花溪草給嚇住了,連聲哭喊求饒道:“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啊!”
李嬤嬤碰碰的朝地上磕著響頭,額前都浸出了血跡,也不敢停手。她這一次是真的再也不敢有任何綺麗的小心思了,待花溪草命她起來,她便一股腦的將趙姨娘和花溪瑤的謀算悉數招了出來。
阿離聞言,小臉都嚇得慘白,當即拿剪刀攉開了早上才送來的大麾,隻見裏麵竟劈裏啪啦的掉出好多蠕動著的蟲子,各個都有手指般的大小,有的上麵還翻著血光。
阿離一腳踩過,隻見一泡血水當即灑落。
“小姐……”
花溪草看著紅了眼眶的阿離,隻無聲笑笑,示意她不用緊張。而後才將方才被李嬤嬤失手跌落在地的那件大麾撿了起來,輕輕拂去上麵並不存在的灰塵對李嬤嬤道:“這件大麾,可是我送給二小姐的生辰禮物,若是被弄髒了,可就不好了。”
李嬤嬤連聲應是,當即起身,接過大麾,低眉順眼的退了出去。
趙姨娘和花溪瑤受罰的日子,花溪草也沒閑著。這三天來,她一直查探著李嬤嬤那個侄子的底細,如今已小有眉目。待她及笄之前,正好再送趙姨娘一份大禮。
花溪草沒有想到,她還未曾動手,趙姨娘和花溪瑤母女,就又迫不及待的自己送上門來……
“大小姐,老夫人親自傳召,還請您隨老奴到祠堂走上一趟。”徐嬤嬤在老夫人身旁伺候了一輩子,就連花義和言瑾夫婦二人也對她禮讓有佳。花溪草自然不會怠慢,隻是笑臉相迎的跟了過去。
花溪草沒有想到,她才走到祠堂門口,就被老夫人麵色鐵青的迎麵潑了一杯冷水。一旁對著的就是趙姨娘和花溪瑤等人幸災樂禍的眸光。
“祖母。”
“孽障!”老夫人手裏的拐杖敲的地麵砰砰作響,眼看就要揮手朝她身上砸來。這一次花溪草沒有再任憑她責打,而是微一錯身,就避了過去。
老夫人見此更是怒意大發,“你這個孽障,真是好大的膽子!為了一己之私,竟敢作出殘害同袍,謀殺姨娘的勾當!如若不是老天有眼,護我花氏子孫,趙姨娘肚裏的孩子就要被你的惡毒手段給害了去!我花府,何時生養出你這般歹毒陰險的女子!言瑾她平日裏就是這般教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