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三章 自悟
絕，陣，心……
冷靜下來的寧凡，口中默默念誦著這三個字。
在寧凡吸收掉辰金這個天地靈物後，曾詢問吞天劍第四門劍技的事情，吞天劍並未直接解答寧凡的疑問，而是赤裸裸的告訴他，尚不夠資格。
目前看來，想要解鎖第四門劍技，需將前三門劍技好好修煉！
絕之劍技，目前包含的不僅僅是絕望劍意，答案仍需在那神秘女子的記憶中尋找。
相比之下，陣之劍技問題似乎更大！
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寧凡沒有找到陣發揮的地方，的確如金裙靜女所言，他沒有刻意的去練習，在修行時往往隨遇而安。
現在，恐怕要到惡補的時候……
“虛空造劍——”
寧凡眼中絕望之色一閃而過，一柄柄透明長劍漂浮於四周。
這些透明長劍原本就為寧凡自己所創造，他自然掌控自如，可陣字一道，不僅僅包含掌控，還能感受到它們的勢。
“陣！”
寧凡眯著眼睛，凝視著這些透明長劍。
當下，所有透明長劍隱隱彙聚出一股淡淡的勢。
“勢……不夠強烈……甚至可以說很弱……”寧凡皺著眉頭。
這倒不難理解。
原本勢就來自於情緒的波動。
如當初自己在世俗內，率眾多老弱病殘時所領導的哀勢，以及眾多軍人的兵勢，在信任下產生強烈的情緒波動，自有勢成。
即便是在南荒中，借用那些長劍的勢，也是因為劍與人合，方才讓寧凡有操縱的空間。
可寧凡現在虛空所造之劍，每一柄都是簇新的，用過即棄，怎麼可能有勢的存在？
“虛空造劍……”
“如何才能讓它們擁有勢？”
“若以陣起勢，的確能讓自身戰力再上一個台階！”
成為帝級強者，的確讓他對劍道領悟上一個台階，但在戰力上僅僅算得上有提升。
時間一點點過去……
不久後，他一隻拳頭猛砸在堅硬的岩石上。
該死的靜女，好歹先放自己出去，這種鬼地方他連請教的人都找不到。
寧凡雖然惱怒，但心底其實也明白，從一開始“絕”，“陣”，“心”這些傳承劍技之所以那麼“簡單”，是因為這些路本該自己走。
即便有人和自己同一時間修行，得到的結果也大相徑庭。
眼下，寧凡隻剩下一條路。
自悟！
他大刺刺隨意背靠著一塊岩石，手指輕輕勾起，一柄柄透明長劍圍繞著他漂浮轉動，偶爾會有透明長劍相互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像是兩塊琉璃瓦碰撞在一起。
時間一點點過去，可寧凡卻沒有太多頭緒。
不知過去多久，也許是數個時辰，也許是一整天，寧凡忽然直立起身體，拍了拍腦袋。
金裙靜女暗示的很清楚，絕，陣兩種劍技他尋不到突破口，但唯獨心不同！
如今自己開啟的心眼不僅能看破幻術，還能夠創造幻術……
突破點，恐怕就在這裏！
他目視著不遠處的透明長劍，心眼緩緩展開。
透過心眼視角寧凡眼中所見極為真實，但仍舊看不透困住自己的夢境，但沒關係，他現在需要的是創造幻境！
隨著寧凡不斷地凝視，一個虛幻的人影憑空勾勒出來。
起初這個人十分“簡陋”，僅僅不過是幻化出的線條而已，但寧凡一動不動注視著這個人影，漸漸地他擁有簡陋的鼻子，眼睛，嘴巴，身體的細節也逐步豐富起來。
寧凡從未修行過幻術，更沒有布置過幻術，雖說心眼用起來非常方便，目前他仍需從零起步……
找到突破口的他，倒是沒有那麼心急了。
在寧凡不斷摸索下，對心眼的理解也逐漸深刻起來，這隻眼睛並非寧凡的第三隻眼，而是視野中的一支筆，一把劍。
他需要破除幻術的時候，心眼就能化成劍將虛妄一劍斬碎，當他需要幻術的時候，心眼就能化成一支筆創造幻術。
不知過去多久，寧凡成功將一個人完整的勾勒出來，也許受限於“創造”的生疏，寧凡構建出來的人有著一副路人臉，遠不像其他幻陣，幻術中呈現出的人物那般精致。
但，這已經很不錯了。
重要的是，用“心眼”勾勒出來的人物，竟似有著一定的意識，他手持長劍，默默站在一旁，仿佛一個人真人聽從自己的號令。
有意識，就有情緒波動，有情緒波動，意味著更容易營造“勢”，有勢就能極大程度運用虛空造劍……
想明白此節，寧凡內心激動下來，當下他開始繼續創造下一個“人”，沒過多久偌大的洞穴內已經站滿了人。
這些人的麵孔雖然都是路人臉，但多多少少與寧凡過去結識的人有幾分相識，有一些人依稀也有寧凡的麵孔。
在沒有徹底掌控心眼構築幻象的能力前，這些人的容貌略顯粗糙的外表也就將就了。
“諸位，我寧凡可借一勢！”寧凡忽然開口道。
“吼吼——”
當下，所有人都舉起手中透明長劍。
通過“陣”，寧凡觀察到洞穴內的勢開始不斷增長。
但卻遠遠不夠……
透明長劍原本存在一定量的勢，眼下幻化出人形後，蘊藏其中的勢翻了三倍左右，可是仍舊非常微弱。
“絕望劍界！”
濃濃的絕望氣息擴散出去，讓這些幻象感知到。
在絕望的情緒下，這些人的“勢”進一步提升，但提升幅度不夠大。
“不對，肯定有哪裏做得不對……”寧凡蹙眉道。
這點勢，遠遠不夠……
我的心眼，還能賦予他們更多，讓他們更像人！
寧凡的心眼，凝視著洞穴內上百人，他沉浸在靈魂深處，將自己的意識通過心眼分發出去。
在寧凡眼中，這些人是一個個真正的人，有血有肉的人，他們有經曆，有過往，有使命感，有榮辱觀……
當寧凡開始認真對待心眼，對待這些幻化而成的人時，心眼也提締造出更加真實的“人”。
“諸位，你們雖為我所創造，但你們也是真實存在，”寧凡開口說道。
這些“人”臉上露出驚訝表情，他們打量著自己，打量著手中透明長劍，反應與正常人已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