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順從，聽話的機器人
封寒厲收緊女人細腰，側著頭打量著一聲不吭的人。
拉近了和她的距離，側頭嗅了嗅女人的頸側。
他的眼神裏滿是探尋和戲虐，薄唇輕掀。
“你覺得怎麼樣，小聲？”
溫熱的鼻息鋪灑在耳際，餘聲聲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咽了一口口水，不自覺的順著男人的意思點了點頭。
“我都聽封總的。”
任誰都能看看明白，封寒厲這看似征詢的口氣，其實隻不過是通知。
她既恐慌又無奈，金鳳獎和百華獎看似差不了多少，但百花的含金量要略勝一籌。
封寒厲對於投了多少錢他根本就不在乎，也不去追尋投資回報率。
他要的隻不過是自己乖乖的，帶著王導離林瀾的圈子遠一點罷了。
他在用他的權勢和手段，保護著那位已經分手的心上人。
封寒厲聽到滿意的答案，手臂一鬆。
撈起桌上的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紅酒，完全漠視桌上的僵硬氣氛，細長的指節覆上女人的手背。
緩緩的抽出她被攥緊的牌，扔在了桌麵上。
“贏了，這些籌碼是對你的獎勵，小聲。”
餘聲聲像是被燙到一般迅速的收回了手。
怔怔的看著滿桌的籌碼，眼裏一片清明，滿嘴的苦澀卻無從說起。
獎勵？
這倒不如說是羞辱，讓她知道自己和林瀾的差距。
一個是被捧在手心呼風喚雨的影後，一個是隻能被帶到牌桌山的玩偶。
封寒厲仿佛是看透了她的死寂，嘖了一聲，語調緩慢，就像是在惡劣的讓附和著她心中的想法。
“小聲，我是投資人，我不會在一個替代品身上浪費更多的投資了。”
一枚籌碼被人緩緩拋起，在桌上蹦了幾聲，最後安靜的躺在一片籌碼裏，再也尋不到。
餘聲聲心裏繃著的那根弦瞬間斷掉。
終於抬起頭來看著麵前的男人，眼睛裏成精了透明，看不出一絲情緒。
她所有的羞愧，所有的不安，都隨著男人的這枚籌碼緩緩消散。
既然已經成為了替代品，與其僵持著讓人踐踏她的自尊，還不如就破罐子破摔。
不然以男人的惡劣性格，更難聽的話，還在後頭。
她深吸一口氣，繃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上前一把攬過桌上的籌碼，點頭致謝。
“謝謝封總。”
封寒厲卻好像是極為滿意她的順從，眼神玩味，唇角帶笑，看著沒什麼情緒。
“不用客氣，聽話的機器人。”
眾人都是看戲的狀態，看著這出大戲跌宕起伏，最後緩緩落幕，心裏各自有了定數。
對視了幾眼打破了僵局。
“那我今晚就去聯係林珊珊，和她對接一下行程。”
“我負責後期宣發。”
“我就沒什麼好做的了，就給封總您的小聲，找幾個節目造造勢。”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短短幾分鍾就將所有的事情敲定。
娛樂圈就像是麵前的雜亂牌桌。
他們的三言兩語，就決定了今年的獎項屬於誰，誰的節目能讓她走上巔峰。
餘聲聲看著麵前這幫語氣輕鬆調笑的人，突然覺得這幾年作出的努力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在他們的眼裏，臉，身材，豁的出去，才是在得到高昂回報的唯一利器，努力？不值一提。
酒過三巡，包廂內的人逐漸散去，餘聲聲站在金地門口吹風，等待著約好的車回家。
王導攬著女伴的腰際，從她麵前經過，定格了幾秒，才眉毛一挑，開口。
“我送你？”
他這話一出，身旁的女伴頓時臉上寫滿了不樂意。
惡狠狠的瞪著餘聲聲，大有她要是敢答應就上來給人一巴掌的感覺。
餘聲聲感覺到他身邊人的敵意，退後了一步，搖了搖頭。
“不了，王導，我已經打了車，一會就到，您先走吧。”
她可不想在金地的大門口再次和人撕逼，更不想再上王導的那輛死亡飛車。
“走嗎，王導，人家聲聲說不定一會就讓封總親自送回家啦，你那麼操心幹什麼啦。”
身旁的女伴顯然極為滿意餘聲聲的知趣，嘴角勾起得意的微笑，攬緊人的手臂嬌嗔著。
王子聞點點頭，沒有多做堅持，轉頭帶著女人上車。
紅色的跑車轟鳴聲驟然拉響，漂亮的一個轉頭，消失在餘聲聲的視野裏。
她陡然鬆了一口氣，走到路邊就準備打車，一輛黑色的賓利卻緩緩的停在了身前。
車窗搖下，是封寒厲助理那張熟悉的臉。
“餘小姐，上車吧，我送您回家。”
餘聲聲本能的就想拒絕，同樣的借口脫口而出。
“不用了，我打了車，自己回家就好。”
話還未說完，助理已經上前，直接拉開了後車的車門，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封總在車上。”
餘聲聲頓時感覺到無形的壓力，向著車內看了一眼，拒絕的話沒膽子再說出口。
“請。”助理又是一鞠躬。
餘聲聲暗暗深呼吸，朝他笑了笑，硬著頭皮上了車。
漆黑的後座，男人姿態優雅，靠在椅背上看文件。
餘聲聲隻看了他一眼，便不敢再多看。
規規矩矩的坐在後座，極為理智的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車輛緩緩的啟動，平穩的行駛。
助理極為有眼色的升起親後座的擋板，後座頓時陷入詭異的安靜。
“過來，躺下。”
封寒厲似乎是看完了文件，隨手合上，扔在一旁，輕輕的拍了拍西裝包裹的修長大腿，發出命令。
餘聲聲扯了扯唇，拒絕的話在口中繞了一圈最後被吞咽。
拒絕男人的要求和提議，她還沒有那個膽子。
她緊繃著身體，側身乖乖的躺在男人的大腿上。
像一隻乖順躺在主人懷裏的小貓咪，心裏卻沒有一絲放鬆，整個人被擰緊了發條。
不過這個姿勢唯一好的一點，就是不用正對上男人那雙閃爍著不明身材的雙眸，她苦中作樂的想著。
封寒厲微微的往後靠了靠，額前有一縷碎發散了下來。
原本強硬緊繃的氣勢中就摻雜了一絲狡猾的弱，伸出手把玩著女人像海藻般垂在身前的長發。
他的目光順著女人的臉頰緩緩下移，最後定格在那張和林瀾別無二致的臉上，緩緩開口。
“你和林瀾認識？還是說有血緣關係？”
男人的動作無疑已經讓餘聲聲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問出的問題更是讓她的緊張加劇。
她心裏咯噠一聲，猶豫了幾秒緩緩的搖了搖頭，簡潔回答。
“沒有，薄總。”
媽媽因為難產去世後，林瀾回到林家。
她被姑姑姑父收養，倆人都以不同的方式，和媽媽撇清了所有的關係。
就算是封寒厲去查她的檔案，也看不出任何差錯。
林瀾那麼小心的一個人，絕對不會留下任何能讓她翻盤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