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付不起高昂的代價
“你這要求可太過分了。”
粵語男人眼睛一眯，上下打量了餘聲聲幾眼，笑道。
“這年頭有點演技的哪個沒點脾氣，能心甘情願給一個三流做配？”
王子聞頭也不抬的點煙：“不心甘情願就讓小封出錢，砸，砸到她願意，砸到她半點毛病沒有，有錢能使鬼推磨，你還害怕封總拿不出錢啊。”
封寒厲意料之中的輕嘖了一聲。
“有封總在，你就是開出個天價，把在國外的林珊珊叫回來給她做配都行。”
王子聞看熱鬧不嫌事大，不花自己錢不覺得心疼，嘴巴一張一合就讓餘聲聲整個人都蒙圈了。
林珊珊可是圈子裏知名的大花，別說什麼金鳳影後了，那都是人家領膩了的。
票房保證，演哪部劇爆哪部劇。
圈內口碑好的令人發指，演技直接被寫入教科書，給她做配？
餘聲聲做夢都不敢這麼夢。
“我還真能把林珊珊叫回來。”
粵語男一拍大腿，樂了。“就是不知道咱們封總舍得不舍得。”
在場的一個個的都是人精。
都知道這隻不過是試探。
林珊珊那個段位的人，一部戲下來的片酬，就差不多抵上錯位人生的投資了。
封寒厲要是真願意為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餘聲聲花錢。
那明擺著就是最近心尖上捧著的人，他們自然也就知道對餘聲聲什麼態度了。
牌桌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都等待著那位做決定。
餘聲聲不說話，抓著手裏的牌額頭冷汗直冒。
這動輒就是千萬上億的投資，她不敢去看身旁人的臉色。
封寒厲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薄唇抿了一口酒，側過頭看著懷裏的人，氣息就打在她的耳邊。
“你覺得林珊珊怎麼樣？”
耳邊傳來的低沉聲音，輕而易舉打帶來酥酥麻麻的感覺。
像是來自地獄的蠱惑，也像是即有誠意的征詢，但餘聲聲喉嚨好像被到此倒刺紮過一般，說不出話來。
王子聞不耐煩的看著兩人的互動，在一旁幹著急，煽風點火。
“餘聲聲你就說要，林珊珊給你做配，別說是一個金鳳影後了，這部劇上完你指定爆，讓林瀾吃吃癟。”
她當然也想讓林瀾吃癟啊，但這其中的代價是她承擔不起的。
餘聲聲麵色緊繃，心卻瞬間懸了起來。
她在心裏默默計算著自己的價格，最後還是繃著臉，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不值那麼多錢，封總。”
她放低了姿態，將自己低到塵埃裏，兩邊都不得罪。
“你真是蠢蛋，什麼錢不錢的，小封問你就說要就完事了。”
王子聞氣的要拿手中的籌碼砸她，卻被封寒厲一把接住。
他定定的看著懷裏的女人，親昵的往前蹭了蹭。
黑色的瞳孔對上她的雙眼，似乎是想從她臉上，判斷這句話的真假。
“真的不想要林珊珊給你做配角？王子聞剛剛說的都對，你能一炮而紅。”
他的聲音輕柔的像是一根羽毛，緩緩的從人心頭最敏感的地方搔過，讓餘聲聲心間為之一顫。
他們倆一來一往，親昵的像是一對感情深厚的情侶。
旁邊的人根本插不上話，隻能焦灼的等待著倆人的決定。
餘聲聲深吸了一口氣，將心動按下，眼神再抬起來已經是堅定。
“是的，封總，我不需要林珊珊給我做配，因為我付不起高昂的代價。”
聲音不大，卻足夠讓桌上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也瞬間明白這倆人之間多半不是什麼牢固的關係，心裏也有了數。
粵語男幹笑了兩聲打圓場。
“算啦算啦，我也就是隨便一說，沒必要這麼上綱上線啦，沒有林珊珊……”
“就要林珊珊，明天把合約拿給我。”
封寒厲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語氣輕鬆。
他的話聽著像是開玩笑，但桌上的人反應速度。
誰都知道享名國際的林珊珊，怕是真的要給麵前這個三流的小藝人做墊腳石，助她拿下金鳳影後桂冠。
王子聞的立馬把手中的牌吧唧一聲摔在了桌上，狹長的眼睛滿是興奮。
“小封這事做的地道，林珊珊來了這部片子我穩了。”
封寒厲無聲的笑了笑，不著痕跡的把玩著手中的籌碼。
眼神中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目光幽幽的打量著在懷裏沉默的餘聲聲，緩緩開口。
“這是餘聲聲應得的。”
餘聲聲被人眼神麻木，目光呆滯的隨著男人不斷把玩的籌碼的動作停滯。
她呼吸都放緩了，細細的琢磨著封寒厲的每一個動作。
他到底在想什麼？
林珊珊給她做配，自然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天上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掉餡餅，他絕對還有別的要求。
下一秒，男人帶著戲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但錯位人生這部電影除了金雞電影節，不能參加其他任何的電影節的角逐。”
餘聲聲身體陡然僵住，她仰著脖子，喉嚨頓時像失了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果然，封寒厲的要求和代價，從來都是高昂的。
送林瀾去了鐵馬冰河劇組，給了她一個最好的林珊珊做配。
這兩者看似公平合理，附加條件卻讓人無法接受。
一部高成本的電影，隻參加一項電影節的角逐，說穿了無非就是給林瀾鋪路。
讓他們自動放棄更多的獎項。
王子聞的喜悅僵在了臉上，氣的冒火，語氣生硬。
“憑什麼啊？就為了給林瀾鋪路？那我要個金鳳獎幹屁股啊？我還想著帶著錯位人生衝擊一下嘎納。”
他一邊懟封寒厲，一邊抽空看了幾眼餘聲聲，完全是極度不滿意被男人摟在懷裏的女人沉默。
餘聲聲感受到他的目光，眼神還一動不動的盯著男人手中的籌碼，心裏卻百感交集。
封寒厲果然是拿捏的最為清楚的人，她不敢做夢是對的。
男人大概是捕捉到她的眼神，又掃視到王子聞那分明透露著不爽的動作，扯了扯唇角，神色淡然。
“嘎納你就別想了，今年已經內定好了鐵馬冰河。”
“我能給出林珊珊，這已經是餘聲聲在我這兒的最高價格，作為林瀾的替代品，我已經給出了我的誠意。”
男人聲音冰冷，不經意的打破僵硬局勢，瞬間就讓餘聲聲心聲怯意。
王子聞還維持著不滿的狀態。
忽然聽到封寒厲的話，表情有些不爽，但還是忍不住嘲諷了兩句。
“行，一個林瀾換一個金鳳影後，小封不愧是林瀾背後的忠實金主。”
他心裏知道，封寒厲就是整個圈子的大投資風向，他說出的話就等於是一錘定音。
任憑他倔著腦袋，硬要帶著錯位人生去參加別的電影節評選。
最後大概也是會落得一個空手而歸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