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騰龍府。
在府中呆了好幾天了,唐鋒的身體恢複的也差不多,唯有被靈脈炸傷的手臂還未真正的康複。
這裏麵自然是有著端木煙情的幫忙調養,唐鋒對她相當的感激。
沒有她的醫治,他想要活過來估計都不大可能了。
“呆膩了,陪我出去外麵逛一逛?”亭子當中,唐鋒服下端木煙情的丹藥,隨口問道。
薑逸塵與嬋兒眼前一亮,連連點頭。
端木煙情收拾著藥箱,輕聲道:“那你們好好的陪著二爺。”
“好的,大姐!”二人站起,很是興奮的應允。
唐鋒見到端木煙情並不想要出門,便是不多勉強。
他老早就想要看一看皇都到底是怎麼樣,從來都是未曾進來過啊。
薑逸塵駕馭著馬車,唐鋒和嬋兒端坐在裏麵,從騰龍府緩慢的行駛出去,趕往最為熱鬧的地方。
“二爺,那是千業街,燭家算是這條街裏麵最大的丹藥商了。”
“謔,皇都比起以往我看見的地方可大多了啊。”
“二爺,等會我們請你去吃皇都最好吃的驢肉火燒,保證你吃傻了。”
薑逸塵和嬋兒給唐鋒介紹皇都中的地點和美食。
皇都當中,建築高聳,瓊樓玉宇,甚是奇妙。
有的茶樓是一棵百年巨樹,鏤空雕琢成為別有一番風情的建築。
有的茶樓則是雲霧繚繞,恍若仙境一般,人一入其中,如仙靈踏來。
更有的建築金碧輝煌,雕梁畫棟,非貴人而無法進入。
唐鋒第一次進入皇都,看到這些建築,有點驚訝的點頭,確實不一般。
籲。
此時,薑逸塵一拉韁繩,吆喝著馬兒停止下來。
他看到前麵人群聚集,吵雜不已,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咋啦?”唐鋒挑起珠簾,奇怪的問了一句。
“不清楚,二爺你在馬車上坐著,我去看一看啊。”薑逸塵搖頭,說完便是跳下馬車。
嬋兒手搭涼棚的看向人群,有一個人如鶴立雞群一般的高高站著,小嘴張大,很是吃驚。
“這得將近兩米二了吧。”唐鋒也是嚇了一跳,從未見過這麼高的人。
不一會兒,薑逸塵回來,低聲道:“二爺,是燭家燭影的兩個狗腿子,正在欺負一個被大秦學府驅逐的學子。”
“具體由什麼原因嗎?”唐鋒輕蹙眉頭。
“說是測試不合格,看這個叫龐嶽的人,應該是帶母出來治病,被他們遇見了。”薑逸塵回答道。
嬋兒美眸露出一縷寒光,道:“這群壞東西,在他人母親麵前如此欺辱他,真沒良心!”
唐鋒看向龐嶽的背部,果真是趴著一位中年婦女,容顏略顯蒼白,還在輕輕咳嗽。
他雙拳緊握,神色一冷,這樣的孝子憑什麼就要被這群人欺負?
“走,打響我秦堂在皇都的第一戰來了。”唐鋒跳下馬車,輕聲道。
薑逸塵和嬋兒驚愕,二爺這麼猛,剛來皇都沒多久就要幹起來了?
吵雜的人群當中,行人交頭接耳,紛紛對譚忝與錢多二人的做法展露一絲厭惡之色。
林氏看見這兩人如此欺辱自己的孩兒,也知曉這些年,兒子在大秦學府過得並不好。
“嶽兒,是為娘不好,讓你受委屈了。”她玉手輕輕的握緊,低聲抽泣。
龐嶽背著母親,聽到她的這句話,搖頭道:“娘,我沒事,我很抗揍的。”
這句話,更是深深地刺痛著林氏的心。
哪有母親會願意看到自己的孩子被人辱罵,而孩子卻說我沒事,這才是最痛心的。
錢多一揮手臂,同樣是扔出一些銀子,嗤笑道:“不夠?那我就再多加一些,讓你這狗眼好好的看看這麼多錢。”
“龐嶽,我們也是好心,這些錢剛好可以給你母親治病,也別鑽胯下,給我們磕個響頭當做拜年就行了。”譚忝佯裝大方。
“這兩人是誰啊,這麼囂張?”
“大秦學府的學子,囂張跋扈慣了。”
“這麼對待一對母子,不合適吧。”
行人有些看不下去了。
龐嶽耿直但不傻,明白皇都的醫治肯定要花很多錢,就憑他還支付不了這麼多。
他望著地上的銀子,雙膝顫抖的想要跪下去,隻要是能夠醫治母親,別說是磕頭,爬過去都願意做!
譚忝與錢多見到龐嶽的神態,相視一笑。
“嶽兒,別……跪,做人要有骨氣。”林氏落淚。
但龐嶽臉皮微微抽動,卻還是要跪下去。
哎!
四周的人忍不住的歎了口氣。
“站起來!”
突然,一道輕喝響起,龐嶽麵前站著一位長相俊秀的大光頭青年。
他用著腳背抵住龐嶽的膝蓋,迫使後者頓住。
龐嶽瞳孔中倒映著唐鋒的麵龐,微微一愣,並不認識此人。
“作為人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卻不能跪惡人!”唐鋒直視著龐嶽,沉聲道。
他大腿肌肉繃緊,輕輕一挑便讓龐嶽重新的站直起來。
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麵麵相覷,這怎麼跑出一個小禿驢了?
譚忝與錢多也是愣了一下,隨後麵色陰沉,竟敢破壞他們的好事。
“你誰啊?”錢多蹙眉喝道。
唐鋒轉身過來,慢慢抬起腦袋,幾乎是用著鼻孔對向兩人,道:“連我都不認識,你們粑粑白吃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錢多譚忝鼻子都氣歪了。
可是行人卻樂了,還從未見過有人這麼說話的。
“你找死,我們可是大秦學府的學子!”譚忝低喝道。
唐鋒聞言,默默地拿下自己的鞋子,緊握在手裏,慢慢地走了過去。
眾人看到他的這個動作,都感覺要出問題了。
人群中的薑逸塵和嬋兒看到二爺的舉動,瞠目結舌。
“二爺這是要幹嘛?”嬋兒小聲道。
“主人是說過二爺懂得拿捏尺度,可現在……”薑逸塵摸了摸腦袋,很是納悶。
反正他們是隨時出現,接應二爺,省的被人給打了。
當唐鋒站在譚忝錢多的麵前,咧嘴道:“大秦學府?”
“對,你是哪個學府的學子?”錢多以為唐鋒認慫了,趾高氣揚的問道。
啪!啪!
然而,唐鋒緊握鞋拔子,凶狠的抽打在兩人的大臉,抽的他們眼冒金星倒在地上。
行人瞧見這一幕,呆若木雞,嘴巴張大,都傻了。
“老子打的就是大秦學府!”
唐鋒一甩大光頭,神色凶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