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熱鬧而吵雜的氛圍,一下子宛如被人遏製住了喉嚨,戛然而止,驟然安靜。
因為所有人看到囂張跋扈的譚忝錢多二人竟然被一個陌生青年用鞋拔子抽倒在地。
別說是行人了,就連挨打的譚忝和錢多坐在地上,一臉難以置信。
龐嶽傻乎乎的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矮的人,脾氣卻比自己還要暴躁啊。
林氏眼眸紅紅的看著給他們出氣的人,心有一種感激。
“你……”譚忝都直接被打懵了,傻不愣登的指著唐鋒。
“指什麼指,沒人教你不準指著人嗎!”唐鋒卷起袖子,瞪眼道。
啪啪啪!
下一刻,他掄動手裏的鞋拔子,打的那叫一個歡啊。
譚忝被鞋拔子抽打全身,哇哇大叫,一個又一個黑乎乎的鞋印貼在衣服上。
“看啥看,我連你也打!”
唐鋒見到錢多還未反應過來,一記反手打,鞋底抽在他的嘴巴,愣是把嘴唇抽腫了。
噗!
行人實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樂,這人可太會亂搞了。
“我今天就代替你們的父母教訓你們這兩個狗東西!”
唐鋒最後硬是抽出另外一隻鞋子,雙手狂掄,劈裏啪啦的抽打兩人,一邊打還一邊罵。
不是譚忝與錢多無能,而是直接被打傻了。
因為他們身為大秦學府的學子,地位高崇,又是燭影的人。
其他學府的人就算是見到,都得問候,更不敢說打他們了。
可現在愣是竄出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還用最氣人的鞋拔子抽打他們,一時間真沒反應過來,主要原因是太過於震驚了。
“哇,二爺太猛了!”嬋兒可愛的瞪大眸子。
薑逸塵呆愣之餘還有解氣,大秦學府的學子的確太囂張了。
打了好一會之後,唐鋒這才站穩姿態,氣色平常,呼吸平緩,雙手握著鞋子,俯瞰著二人,道:“這下子你們可服氣了嗎?”
隻見錢多以及譚忝全身上下,都布滿了鞋印,狼狽至極。
尤其是錢多的嘴巴腫脹起來,跟兩根香腸似的。
啊!
兩人怒極,終於反應過來,豁然站起,仿佛兩條惡犬緊盯著唐鋒。
“我要殺了你!”
譚忝大喝,雙臂綻放璀璨的琉璃之光,渾厚而沉重。
“你說你要殺了誰!”
可是,唐鋒的吼聲比譚忝還要大,舌綻驚雷,轟然響徹而起。
看熱鬧的人皆是捂著耳朵,略顯痛苦的往後退去。
譚忝被嚇到,臂膀的琉璃光消散而去,看著唐鋒有點不知所措。
“知道我是誰嗎?”唐鋒凶神惡煞的看著譚忝。
“不不不……知道!”譚忝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嚇唬過,連忙搖頭。
錢多原本反應過來,如今又被唐鋒一聲大吼嚇得還以為這是哪路大神來了。
“連我都不知道,你們也配當大秦學府的學子?”唐鋒神色鄙夷的看著二人,顯得老氣的背著雙手。
這時,薑逸塵和嬋兒看到二爺背著手,朝他們勾了勾手指,立刻了然。
“二爺,你怎麼跑這來了,我們還到處找你呢。”薑逸塵演技相當的好,愣是假裝不知道的緊張道。
“是呀是呀,找你找了好久了。”嬋兒連連點著螓首。
二爺!?
這個稱呼從他們二人口中說出,別說是行人,就連譚忝錢多都瞬間傻了。
“他不會就是二皇子的結拜兄弟秦堂吧。”
“肯定是他沒錯,你看他的行事作風就知道了。”
“哦豁,就憑譚忝與錢多說要殺秦堂,這下好玩了。”
行人認識薑逸塵和嬋兒,紛紛露出戲謔。
坐著的譚忝錢多整張臉都黑了,也有可能是鞋印的關係。
“嗯,我不過是出來溜達溜達,就碰見兩個狗玩意。”
唐鋒赤著腳,標誌性的大光頭,一邊嗤笑,一邊繞著走。
“二爺,他們也是有眼無珠,沒見過您,要不算了吧。”嬋兒算是給了一個台階。
“你們說呢?”
唐鋒揮舞著鞋拔子,斜眼看向譚忝二人。
“二爺,是我們錯了,不該頂撞您!”錢多譚忝連忙點頭。
“嗯,態度還算不錯,過去,給那位夫人磕頭,抽自己兩個耳光就走吧。”唐鋒微微點頭,然後指向龐嶽身後的林氏。
“啊?”二人呆愣的望著唐鋒。
唐鋒一瞪眼:“嗯!”
譚忝他們憋屈,可形勢比人強,隻能夠咬牙切齒的跪在龐嶽麵前,啪啪兩聲抽耳光,低聲道:“夫人,我們不該這麼對待你的兒子,我們錯了。”
林氏輕哼一聲,但唇角微微揚起,出了口惡氣。
龐嶽心裏很震驚,這兩人在大秦學府一直欺負他,如今卻被別人治的服服帖帖,看向唐鋒的眼神有著崇拜。
“滾,丟人現眼的玩意。”唐鋒不耐煩道。
兩人連滾帶爬的駕馭馬車離去,不敢有半點久留,丟臉可謂是丟到姥姥家去了。
地上還有著剛才兩人留下的銀錠,唐鋒腳掌一跺大地,銀錠紛紛飛起,大笑道:“就當做是給諸位一個新年禮物!”
頓時間行人們瘋搶起來,對他們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錢財啊。
眨眼間,銀錠被瓜分無剩,鄰裏鄰居揭露出開心的笑容。
“謝謝二爺。”他們都很親切的喊了一聲。
唐鋒笑著點頭,然後看向跟鐵塔似的的龐嶽,道:“跟我走吧。”
“哎。”龐嶽反應過來也是點著腦袋。
嬋兒乖巧輕柔的扶著林氏下來,帶她到馬車內,慢慢地往前行駛,也不去其他地方,回騰龍府了。
“還說二爺是個挺狂的人,看起來還不錯嘛。”
“他不狂嗎?直接把燭影的人給打了,還給人磕頭。”
“這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圍觀群眾望著離去的馬車,嘖嘖稱奇。
反正他們現在算是徹底明白,皇都要出現一位狂拽的二爺了。
原本很多人都以為這位所謂的秦堂是虛構的人物,可今天是真正的大大亮相,呈現在無數人的眼中,也是夠狂的。
不遠處的一輛馬車當中,坐著譚忝與錢多,麵色鐵青,看向那不斷離去的唐鋒一行人,咬牙切齒。
“你說現在怎麼辦,要被少爺知道,肯定得挨罵了。”錢多一臉苦澀。
譚忝也是犯難,本以為能夠為少爺出口氣,卻沒想到被一個突然躥出的人給教訓了。
這位教訓他們的人正是前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王雲飛的結拜兄弟,秦堂。
他們算是真正提到鐵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