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二章 設宴百花樓
看出蘇凡煩憂的心思,百淩霄也是不由說道:“也許有一個人能知道!”
蘇凡聞言微微挑眉,抬頭看向百淩霄,問道:“誰?”
“蘇凝蓉!”
百淩霄緩緩開口,其實從之前君半生離開聖子府,返回青龍山上後,神都中便有傳言說蘇凝蓉和君半生之間的夫妻關係其實已經破裂,並沒有外界所傳得那般恩愛。
而蘇凡與蘇凝蓉曾經非淺的關係也漸漸被人提了出來。
百淩霄自然知道蘇凝蓉和蘇凡之間那種微妙的關係,所以如果隻是問一些瑣屑的散事的話,他知道蘇凝蓉一定會毫無保留的告訴蘇凡的。
百淩霄這一次並沒有開玩笑,而他的提議也的確是一個好辦法,蘇凡慢慢陷入沉思,最後說道:“這件事我會去處理的。”
“文試結束以後,商闕這一段時間始終在忙著處理淮河霍亂一事,無暇顧及朝中的局勢變化。”
百淩霄的聲音再次傳來,令蘇凡的麵色微微有了些許的波動。
百淩霄的意思已經很明顯,趁著君半生不理朝事,而商闕又無暇顧及朝事的同時,抓住這樣千載難逢機會去做些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離開老酒館後,百淩霄便沒入了人群中,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見。
而蘇凡也並未返回太守閣,而是沿著長街獨自一人前往京西的童味居。
每月的這一天,蘇凝蓉都會帶著君萱來到童味居裏,陪伴著她。
以前的時候君半生也會陪同她們母子倆一同前來,隻是近一年之後,君半生便沒有再來過了。
就如同民間的傳言那樣,君半生和蘇凝蓉之間的關係的確出現了變化。
在童味居的正門口處,蘇凝蓉還是看到了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笑意的蘇凡。
蘇凝蓉對著身旁的紅酥說道:“紅酥,幫我看一會兒萱兒。”
陪著蘇凝蓉一同前來的紅酥也看到了蘇凡,眉頭蹙起,不過卻沒有說什麼,上一次蘇凡從青如一手上救下自己,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一份人情,不能不記著。
“那邊有間茶樓,挺安靜的,要不要過去坐坐?”
蘇凡看著蘇凝蓉,指向旁邊的茶樓說道。
“好。”蘇凝蓉隻是淺淺的點了點頭。
蘇凡和蘇凝蓉在茶樓的雅間裏聊了很久,直到暮色黃昏後,兩人才互相道別,而後分開。
夕陽的餘暉普照著整個神都,閣樓的飛簷,塔下的鍾鼓,街上的事物以及結識的城牆全都蒙上一層金黃,看起來極美。
蘇凡看了看遙遠的天際,仿佛隔著無數雲層看到了那支正在翱翔的雲舟。
其實蘇靈兒的實力不俗,但這畢竟是百宗朝聖的武試,他還是有些擔心蘇靈兒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街上華燈初上,燈火通明,百姓來往不息,迎接夜生活的到來。
蘇凡依舊沒有返回於太守閣,而是去了百花樓。
聽說前一段時日通寶錢莊的莊主在南海談成了一筆大生意,如今回京特意在百花樓設宴款待,答謝一直以來照顧通寶錢莊生意的人。
今晚百花樓來了不少神都內的大人物,包括朝中的大官,太守閣的先生也赫然在列。
所以不論於公於私蘇凡都要去捧捧場。
百花樓中熱鬧依舊,唱曲兒和談曲兒的姑娘們各個容貌純美,國色天香。
蘇凡進來之時,很多朝中的大臣早已落座,看到蘇凡時亦都起身打招呼。
現在的太守閣或是蘇凡在朝中已經漸漸有了些地位,很多官員也都開始重視起蘇凡這個人,會主動上前和他打招呼或者是淺聊幾句。
晚宴過半,三餘兒才現身上台講了幾句官話,多是感謝這些年大家對通寶錢莊的照拂。
三餘兒雖是放低著自己的姿態,感謝大家,但滿座之人可沒誰會傻到去輕視三餘兒這個人,通寶錢莊如今在大周的地位可非一般勢力能夠相比的。
換言之,就算是當今的聖後,輕易也不敢動通寶錢莊,它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金錢帝國,其根早已深深紮進大陸的每一個角落,盤根錯節,很難被其撼動。
蘇凡看著台上意氣風發的三餘兒,眼中滿是欣慰,也多出了些關切,這些時日未見,這小子好像又瘦了一些。
三餘兒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蘇凡的身上,然後露出了最真誠的笑容。
樓下熱鬧依舊,百花樓頂層的閣樓裏卻是寂靜的落針可聞。
池魚身著海藍素衣站在宣窗之前,玉手搭在窗簷上,靜靜的望著滿天星辰,思緒飄遠。
在淵坐在椅子上,緊緊皺著眉頭,將手中的密函背放在桌子上,最後目光看向池魚,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好打擾此刻的池魚。
池魚的神情不再如往日般寧靜,她的心神已經亂了,帶著淡淡的憂鬱。
這世間能亂她心神的東西很少,可這並不代表不存在。
“你還在猶豫什麼,這有什麼可猶豫的?”
在淵終是忍不住開了口,他的掌心慢慢握起,代表著他此刻的心情。
池魚閉上眼睛,輕輕的呼出一口氣,神情再一次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在淵問道:“你有答案了?”
池魚再一次睜開眼睛,緩緩開口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
“咚,咚,咚。”
房門在這時被人輕輕扣響,在淵凝起眉頭,起身將房門打開。
一名丫鬟微微躬身,說道:“太守閣的先生請見池魚姑娘。”
在淵的視線落在丫鬟身後的蘇凡身上,眸光深沉,裏麵隱有殺意在湧動。
蘇凡隻是含笑,不驚不懼。
“請蘇先生進來吧。”
池魚的聲音傳來,門外的丫鬟再次躬身,緩緩讓手。
蘇凡頷首,走進了池魚的閣中。
在淵冷著一張臉,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反手將房門關上,冷冷的盯著蘇凡看。
蘇凡看了一眼在淵,又看了看池魚,最後隻能是笑了笑,心想這小子真是不開眼。
池魚也是麵露無奈,衝著蘇凡歉意的笑了笑,如果是平時她還可以見在淵出去,但今晚似乎有些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