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佛生魔陀
“這小子在幹嘛，不要命了？”
“是啊，難道他以為他能進去不成？”
隨著蘇凡踏前，周圍也是響起了嘈雜的議論聲，有嘲諷，有不屑。
“白癡！”
張波惡狠狠的低罵一句，百淩霄在身後想要把蘇凡叫回來，但還是忍住了，茉輕雪眼中沒有多大的波動，隻是美眸不經意間微微閃了閃，方未生手握龍吟槍看著蘇凡的背影，陷入沉思。
而對於大家的議論，蘇凡仿若未聞，也隻是上前了兩步，便不再前行，他當然不可能傻到直接衝進去，那無異於自尋死路。
吐出一口濁氣，蘇凡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凝聚虛影立於識海之上，也是在此時，識海上空一排排古老晦暗的文字浮現而出，隨著蘇凡手指晃動間，時快時慢。
空間乃是宇宙中的一種存在形式，無根無形，無起無終，亦小亦大，可能起於上古之前，終於萬世之後，小可浮遊天地洪荒，大則包羅萬象，是乃廣義無邊，奧義無窮！
蘇凡這一入定，幾個時辰的時間眨眼便逝。
直到天色變的更加暗淡，眾人也沒有離開的意思，期間有很多人又嚐試了各種辦法，甚至方未生等人也未能找到突破口。
“空間空間，空於形物，間是四方，我懂了，我懂了，哈哈！”最前方蘇凡突然大笑出聲，睜開雙眼時，盡是豪氣衝雲，隨即不再猶豫，奔向平行虛空。
眾人見狀皆是一驚，在他們眼中蘇凡仿佛推開了數到虛空之門，最後鑽入那門形光膜之中。
一股眩暈之感湧上心頭，蘇凡隻感覺一陣身疲力乏，好像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一般，甚至連眼睛都沒有力氣睜開。
等到蘇凡恢複意識，恢複力氣睜開雙眼時，入目的是一片藍天，湛藍無比，四周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暖風和煦，陽光明媚，氣息悠然，呼上一口便覺得神情氣爽。
“這裏應該就是那平行虛空了。”蘇凡四下張望起來，還依稀記得自己之前最後時刻對觀微經中的空間奧義有了一絲頓悟，這才掌握了衝進這平行虛空的方法。
不過他能進來多少也是因為自己膽子大，剛剛理解一些便踩著空間奧義的法門想也不想的衝了進來，要知道那失敗的後果極有可能就是萬劫不複，永遠停留在宇宙中的亂流深處，就與這些平行虛空一樣，沒有時間的飄蕩。
不過既然現在已經進來了，那蘇凡自然不會後怕那些，而是看好眼下。
“這裏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蘇凡邊走邊皺眉，近處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遠處似乎依舊如此，仿佛這個世界就是一馬平川的綠色一般。
“笨蛋，這裏是上古大神所造，你得按照他的想法和思路尋找啊，別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無為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上古大神！我哪知道他是誰啊，而且就算知道了，又哪裏能知道人家的想法。”蘇凡皺眉道。
“反正你自己想辦法。”無為子說完又消失不見。
“也是一個啥也不知道的主兒。”蘇凡翻了翻白眼，萬事還得靠自己。
“嗯？前麵似乎有人。”蘇凡舉目望去，忽的眉頭一展，飛奔過去。
跑到近前，蘇凡便是見到兩名老者盤坐在蒲團之上，這兩名老者皆是雙目微閡，吞吐之間，黃氣繚繞，周身的氣勢就仿佛融進這平行虛空之間。
兩名老者皆是穿著灰袍袈裟，頸掛佛珠，麵容安詳，不過最讓蘇凡驚訝的還是這兩名老者竟然長的一摸一樣，不是雙胞胎，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應該是一個人。
蘇凡一時間看的入迷，竟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兩名老者盤坐起來，心靜如水，俑頌經文，不知過了多久，不知年歲，隻是天空中的太陽從未挪動過分毫。
“竟然真的有人闖入我這平行虛空之中，看來我的衣缽可以得到傳承了。”
不知是哪名老者率先開口，也許是同時開口，隨即兩人同時睜開了雙目，天地間為之一顫。
“少年，你是如何進來的？”左邊老者慈眉善目，緩緩開口，語氣慈祥。
蘇凡隻感覺如沐春風，整個身心都跟著舒暢起來，起身一禮，開口道：“晚輩蘇凡，在北鳴山脈偶遇此機緣，對空間奧義有了一絲感悟，才有幸進入這裏。”
蘇凡並未說謊，句句實言，老者那雙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中流露出認可，點頭道：“不錯，你言行守一，是塊璞玉。”
“嘿，北冥山脈，那裏不正是你這老禿驢仙逝的地方嗎！”右邊那名老者氣勢臉色突然一變，陰笑出聲，整個天空烏雲密布，蘇凡隻感覺如墜十八層地獄，心神俱顫。
左邊老者眼神一凝，周身佛氣蕩漾，天空隨即又是恢複了晴朗，蘇凡頓感壓在心口的大石緩緩落下。
“少年，你莫害怕，我乃白馬寺第一代佛陀，旁邊那位則是我的心魔，是我的一縷貪念所化。”左邊老者伸手輕拂，一滴雨露直接落在蘇凡的心裏，洗滌其心中的恐懼。
“第一代佛陀！”蘇凡驚訝出聲，他曾在典籍中看到過，記載著上古第一代佛陀的事跡，那可是當之無愧的世間大神啊，隻不過也在那場仙魔大戰中隕落，如今在這裏得以見到，看來那典籍的記載也是非虛。
“那他應該就是第一代魔陀了！”蘇凡驚訝的望著另一名老者，傳言魔陀應佛陀之氣而生，兩者相生相克。
“小子，你說的沒錯。”右邊的老者桀桀怪笑。
看的蘇凡不寒而栗，他也是沒有想到魔陀竟是佛陀的貪念所化，這在典籍之中根本沒有記載，隻說兩人都是一代聖僧，實力通天徹地。
“這些年，始終未曾度化他，是貧僧的過錯。”佛陀歎息一聲，雙手作揖，喊了一句佛號。
蘇凡能感受到佛陀深深的自責與悔意，以及深留心底的無奈，畢竟這等足以毀天滅地的邪物魔陀，是他心中所化，如果不是他，這魔陀也將不複存在了。
畢竟那當年屠戮億萬生靈的魔陀可是讓人聞之膽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