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不想我嗎?這場訂婚宴我拖延了整整五個星期,我想挽回你,一直想挽回你!是你把我逼到了絕路!季莘瑤,你這女人怎麼就不能低下頭來理解理解我的苦處?我是為了誰才這麼拚命的工作這麼想要平步青雲?還不是為了盡早奪得淩氏的財產,讓你過上好日子?”
季莘瑤隻覺眼前一陣發黑,沒有精力與他說些什麼,難受的想要扭開頭,無氣無力的低道:“我們已經結束了……請你放手……”
“你!”安越澤咬牙,驟然用力捏緊她的下巴,向前一小步將她禁錮在身體與牆壁之間,俯首便要吻她。
“安越澤!你滾開!”季莘瑤驟然攢著僅有的力氣要推開他,卻無法撼動他分毫,雙腿一軟,無力的隻能任由他將她按住。
就在季莘瑤絕望的無力抗拒的瞬間,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清越淡冷的聲音:“放開她。”
安越澤差一點點就要吻到她,卻是在聽見那聲音的刹那僵了一僵,募地轉眼,隻見安靜的走廊盡頭出現一抹頎長的身影,正緩步走來。
顧南希眼中的冷冽驚的安越澤體內的酒精仿佛瞬間淡了許多,猛地轉眼看向無力的靠在牆邊的女人,手顫了一顫,輕輕放開她被捏紅的下巴,轉眼又看向走過來的顧南希:“抱歉,我喝多了,誤以為……她是菲兒……”
顧南希的眸色諱莫如深,淡淡睨了一眼安越澤,須臾,目光淡淡落向那靠在牆邊的季莘瑤臉上。
季莘瑤聽見安越澤的話隻想冷笑,卻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一手撐在身後的牆壁上,另一手用力握住洗手間的門框的棱角隻來支撐身體不倒下去。
安越澤直接快步走了,在顧南希身邊擦身而過的刹那腳步隻微微頓了一下,便又快步走開。
見安越澤走了,季莘瑤鬆了一口氣,鬆開撐在身後牆壁上的手,轉身便要走。
身體剛離開牆壁,腳下便忽然一軟,一條有力的手臂驟然撈住她差點撲到地上的身子,轉而將她按在懷裏,季莘瑤一陣頭暈目眩,穩了穩腦子裏的思緒,便抬手想要將他推開。
抬起的手被他握住,輕而易舉的便壓了下去,須臾他溫暖的卻比她身體的溫度要低許多的掌覆在她額頭上,顧南希驟然眉心微攏:“怎麼燒成這樣?”
“你別碰我……”她低啞著想要抗拒,腰身卻被他牢牢的扣在懷裏。
“別動。”他的聲音不再那麼溫柔,仿佛有些慍怒,一手摟著她的腰,感覺到她身體的溫度燙的驚人,又在隱隱發顫,由是一聲輕歎,脫下身上的西裝罩在她身上:“病成這樣還喝酒,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任性?”
說著,直接摟著她走出安靜的走廊。
他怎麼知道她喝酒?是因為她身上的酒氣?還是其實他早就看見她了?
季莘瑤莫名奇妙的想哭,委屈的想哭,硬忍著心裏的委屈,轉開頭不肯看他,被他強行帶回宴會廳裏,在眾人的視線下她沒辦法去推他,隻好一聲不吭的任由他攬著自己在人群中穿過。
“季姐……”蘇小暖忽然走過來,眼中的擔憂因為看見她身旁的顧南希而驟然消失,滿眼驚喜的對他咧嘴笑笑,見顧南希對她友善的回了一抹客氣的淡笑,頓時樂開了花。
“我老婆貪杯喝了不少,我先送她回去!”對著四周傳來詫異的目光,顧南希氣定神閑的輕笑著解釋,又仿佛寵溺著將季莘瑤更深的向懷裏輕按,在路過那邊臉色不怎麼好看的淩菲兒和安越澤身邊時,一臉客氣的對他們輕輕揚了揚眉:“莘瑤這幾天感冒,怕我擔心影響工作進度,於是偷偷一個人跑來參加二位的認婚宴,有沒有給你們造成什麼麻煩?”
“沒……沒有……”淩菲兒的囂張氣焰在麵對顧南希時到底還是收斂了些,卻是有些不服氣,看看季莘瑤身上罩著的外套,還有顧南希的動作,無一不表示著顧南希對她的在乎和寵愛,由是暗自咬了咬牙,求助的目光轉到身旁沒什麼表情的安越澤身上。
誰知安越澤隻是勉強扯了扯嘴角,什麼都沒說。
淩菲兒蹙眉,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便轉頭正想說什麼,卻見顧南希已經摟著季莘瑤走出了大廳。
“你怎麼回事?”淩菲兒氣不過的在安越澤手臂上打了一下:“不是說顧南希跟季莘瑤沒有感情嗎?剛剛顧南希來的時候還說是因為工作原因耽誤了,我以為他根本不知道季莘瑤也在這裏,怎麼他們這一會兒碰上了?還這麼親密?你怎麼剛剛都不說話!”
安越澤始終不說什麼,任由淩菲兒撒潑似的在他手臂上拍了好幾下,才按住她的手:“好了,這麼多人在呢。”
淩菲兒咽不下這口氣,用力跺了跺腳:“我還設計了好多讓季莘瑤當眾丟臉的計劃,現在全沒用了……”
剛一走出宴會廳,季莘瑤便要推開他:“放開我……”
顧南希沒理會,直接扶著她走向停車場,季莘瑤卻是一陣酒氣上湧,朝天打了個酒嗝,身體軟的不象話,抬起手在兩人身體之間用力的推:“顧南希,你放開我,我不要你的同情!我不要!”
“別鬧!”他低喝了一聲,將她身上差一點就鬆散開的外套又在她身上攏了攏。
“我沒有鬧!你放開我!”季莘瑤借著酒勁兒固執的要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放開我!別碰我……”
“顧南希!收回你的虛情假意!我不要你的同情,不要你的可憐!我不用你施舍那份同情心給我!我不需要!我不需要!我求你放開我……離我遠一點!放手……”
顧南希臉上始終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按住她掙紮的動作,也沒有說話,甚至不曾解釋半句,一路摟著她走到停車場。
“顧南希!你個王八蛋不要碰我!”
她掙脫不出去,無力抗拒,轉眼看著他那一副對她莫可奈何的表情,仿佛聽不見她的咒罵一樣,她咬牙,她切齒。
就快走到他那輛黑色路虎車邊時,季莘瑤忍不住忽然低下頭在他摟住她肩的手背上用力一咬。
他一頓,驟然放開她的肩,卻是順手再次攬上她的腰,另一手抬起,將她身上的外套又緊了緊,將她擁入懷裏,低首貼在她耳邊輕歎:“好了,別再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