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身在其中,很難感受戰爭的殘酷。
人們用最後的燦爛,換取與荒靈的同歸於盡,兩邊的前線,都是齊刷刷少了一塊。
沒有絲毫的停留,雙方對此早就習以為常,接著又是一波術法和法寶升空,在天上形成白日裏的萬道流星,下方的人在地麵加速狂奔,有的荒靈身上有著翅膀,往天上飛去,隻是瞬間就被密密麻麻的流星釘成飄散的神魂,都飄不到地麵。
隻是雙方這短短時間裏兩個衝鋒,四人就充分感受生命凋謝的殘酷,實力強勁的人在一波波攻擊之後,還能在地麵與敵人僵持,更多的是祭出法寶打出攻擊術法之後,就被對方帶走。
荒靈的攻擊看起來明顯要強上一分,但他們也隻能祈求發出攻擊之後,能帶走更多的人族。
“這種密集的術法攻擊,我們進去也是白給,走,先找到領頭的修士,查明情況再說。”
兩邊人馬在空曠的峽穀裏對轟,沒有荒靈特意去追擊長盛他們四人,他看了一眼人族軍隊後方一處豎起高旗的地方,帶著君玉他們就要繞路過去。
剛剛飛行一段距離,前方忽然升起煙塵,大批的人族戰士身著玄黑的鎧甲,一步一步在側麵包向荒靈,長盛看一眼已經與荒靈纏鬥的人族修士,和眼前這些人比起來,無論是紀律性還是氣勢,都差遠了。
這是犧牲一小部分人,然後用精銳包抄?
一接近,長盛就感到一股如實質的殺氣撲麵而來,那些戰士眼裏隻有不遠處的荒靈,對長盛他們四個衣著光鮮的修行者,視若無睹,方陣堅定的向著荒靈推進,正當路的四人進退不得,因為荒靈也分出小股軍隊往這邊抵抗過來。
既然已無退路,那就殺吧!
瞬間調整位置,長盛在對敵的前方,軍心和冰玉在中間,太姝最後,四人一線,他到:“你們兩術法配合默契,爭取先扛過第一波攻擊,太姝,斷後就交給你了。”
三人齊齊點頭,長盛高舉玄天劍,大喝道:“殺!”
後方步行的軍隊看似慢、實則快,可長盛四人靈活,平均修為也高,在漆黑的方陣前撩起一道煙塵,對著衝來的荒靈大軍就鑿了進去。
長盛有意保持著速度,隻要自己四人衝進去,就要有後方的軍陣做後背,不然,隻是四人孤軍深入的話,對麵如此多荒靈,修為再高,恐怕也是海中孤舟。
對麵的荒靈就如長盛曾經見過的一樣,有人耳朵狹長尖尖,有人鼻孔奇大,有人眼眶深陷,他們看起來都是人形,卻要高大許多,五官就沒有一個正常的,他們手肘、膝蓋、後背,甚至還有尾巴上,都長著森森的骨刺。
還是第一次參與這樣大規模的戰鬥,長盛不求殺敵先求自保,一個水元之盾頂在身前張開,一丈距離足夠保護聯係緊密的四人,神魂感應開啟,在這樣混亂的戰爭之中,一切花裏胡哨的招式都不及直來直去的劈砍。
玄天劍吞吐著半尺來長的兩色劍芒,與長盛接觸的荒靈,都被割為兩段,他們突進的速度極快!
“注意保留靈力,附著在兵器上就好,不要輕易激發術法!”
長盛慶幸這些荒靈很少使用兵器,它們大多以手臂格擋,堅硬的骨刺既能防禦也能攻擊。
忽然,長盛察覺到後方的軍陣停住了,似乎是在看著自己四人在戰陣裏衝殺,心裏一沉,前方的荒靈忽然又往兩邊分開,他的麵前一片空曠。
此時他也來不及思考為什麼了,四人根本不能停下,隻要速度減緩,兩邊的的荒靈就會一擁而上,如果被衝散各自為戰,結果長盛都不敢想。
“跟緊我!”
後麵的君心和冰玉並行,太姝離她們隻有兩步距離。
“韓大哥小心!”
前方空曠的地帶忽然出現幾個高大的荒靈,他們背後還有兩對骨翅,長盛見對方和自己刻意保持距離,就要激發術法試探一下對方的反應,可忽然覺得眼皮一重,那幾個荒靈仰天咆哮,身上的骨刺和骨翅紛紛脫落,如根根長釘對著長盛激射。
看著骨刺前端摩擦起來的火花,長盛就不敢大意,這大戰之中,和敵人比拚蠻力是最不可取的方法,耗時耗力還減速,嘴角冷下,他喝到:“抓緊我,氣機連成一線!”
君心和冰玉頓時伸手扣住長盛的腰帶,太姝伸手一揮,她和長盛之間連起一道清亮的光線,不是絕對信任,不可能彼此氣機相連,再這樣危急時刻,一損俱損!
這迎麵打來的骨釘密密麻麻,長盛往前一跳,身子扭成麻花狀,找到幾處空隙,運起身法,感應著攻擊靠近的氣機,帶著身後三人,在空中扭來扭去,一道骨釘就在他眼前穿過,接著又是一道,以他的目力,瞬息之間就看清楚了骨釘上流轉的靈力。
荒靈也和人族一樣使用靈力和神魂之力?
荒靈本就是靈體,能使用神魂之力很正常,可它們怎麼都把神魂之力附著在骨釘上,不直接激發神魂攻擊呢?
他還記得當初自己一不小心,在木棉寨去臨江鎮的路上大病一場,來得快去得也快,若不是那好心的馬夫大哥讓自己一直曬著太陽,也許已經冷死了。
身子如遊魚般輕輕擺動,身後掛著的三人感受到長盛的氣機,也完全放開心神,由長盛帶著她們穿梭。
他這樣可以臨機感應的身法很明顯超乎從那些荒靈的預料,可長盛已經瞬間接近了那幾個釋放骨刺的荒靈,長盛正要舉劍劈砍,驚覺那些激飛的骨刺還能倒飛而回,對著身後的幾人衝來,暫時放棄眼前的敵人,長盛猛然升空,在空中飛快的遊動畫圓,險而又險的避開回轉的骨刺。
眼前的幾個荒靈收回骨刺,瞬間和長盛拉開距離,警惕的看著他,幾人眼神閃動,明顯是在交流擊殺長盛的辦法。
看著太姝破碎的裙擺,長盛心裏一股戾氣控製不住的滋生,瞬間雙眼血紅。
“殺!”
這一瞬間,三女不再是讓自己的氣機與長盛相連,而是感覺到自己的氣機已經被長盛完全控製,隻能被他拖著走。
君心和冰玉都有點不適應這樣感覺,太姝喝到:“清醒點,你們負責遞劍就行了,相信他!”
左手一甩,黑岩慢瞬間恢複體型,有它作為開路的先鋒,長盛默默吸氣聚力,然後一點黑岩蟒頭頂,它瞬間化作一道黑色的虛影纏上長盛的腳踝,沒辦法,長盛爆發速度太快,它必須全力跟上。
突然的速度爆發讓對麵拉開距離的幾個荒靈措手不及,即便兩方中間不斷有荒靈填補阻擊,長盛還是帶著一道血紅軌跡一下跳了過去,揮劍橫斬,巨大的弧形劍氣如極速的水波在平靜的湖麵鋪開。
看見了荒靈的身軀齊刷刷分成兩半掉落,長盛的神魂卻跟不上劍氣鋪開的速度,斬出這一劍,他身形一晃。
“主人!”
“主人!”
“韓大哥你怎麼樣?”
晃晃頭,長盛此時來不及回味剛剛這一劍,看一眼前方密密麻麻的荒靈,他在空中迅疾的一個掉頭,到:“我們往回衝,後麵荒靈太多!”
君心抓住長盛腰帶的手緊了緊神魂傳音到:“主人,你怎麼樣?”
感受到君心語氣裏的心意,長盛開口道:“剛剛一劍隻是意氣太滿,有點超出我的預料,走!”
不僅超出他的預料,也超出見到這一劍的所有人的預料,長盛都往回衝了一段距離,那無聲鋪開的劍氣才緩慢消失,在幾人身後,荒靈的戰陣中間出現一個巨大空曠的扇形,地麵上全是森白的骨刺,那些荒靈死後,就化作灰白的煙霧消失!
他們這回身一衝更是超出路上荒靈的預料,隻是幾個呼吸,四人一下就衝到人族軍陣的前方,速度太快,長盛停住的時候,距離最前排的士兵不過一拳的距離,他能感受到這些人身上彌漫的殺氣,能感受到這些人身上的意誌!
兩邊震天的聲響都是一靜,隻剩遠處那些早就交手的雙方還在激戰。
黑色的戰陣分開,傳來沉悶的鎧甲摩擦聲,一個騎著一匹漆黑神駒的高大漢子拖著劍走了出來,他身上的鎧甲縫隙裏,全是黑褐色的血液幹涸,他高高在上的看著長盛,微微低頭,一道如蒼龍一樣的低沉聲音在他嘴裏發出。
“你這廢物這麼本事,來這裏做什麼?死在合一境的戰陣裏,才是你的歸宿!”
緩緩抬起頭,長盛眼神血紅的看著馬上的人,看著他被砍出無數痕跡的鎧甲,一字一頓到:“不殺你,隻是念在你這一身戰痕!”
男子覆蓋在鎧甲下,不知在想著什麼,他隨手指了指戰陣後方,到:“往西三千裏處,才是你的葬身之地,此次你險些打亂本將的布置,待結束戰鬥,本將自會找你算賬!”
接著,他舉起手裏的闊劍,往前一揮,到:“殺!”
這把劍比長盛的玄天劍還要長處一半的長度,劍身卻比玄天劍寬五倍,劍身上流轉著血紅的陣法紋路,一看就是一件殺伐至寶。
如潮水一樣的整齊方陣隨著那將軍往荒靈衝去,沉默的士兵健步如飛,無聲的在長盛幾人身旁分開,又合攏。
此時的長盛看見那些荒靈的後方揚起塵土,也有另一個黑色的方陣出現。
這些士兵的身上的鎧甲都是靈材煉製,士兵靈力流轉,鎧甲覆蓋全身,一進入戰場,他們就像黑色的海浪撲滅灰白的泡沫,那些荒靈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便被兩邊同時出現的戰陣無情踏滅,荒靈的數量在銳減。
“拽什麼拽,若不是主人心善,他見死不救就夠他死上一回了,真是晦氣!”
冰玉怒極,但看著兩方軍陣的無情絞殺,她還是很震驚。
“這就是煉虛期修士組成的軍陣?”
長盛目露奇光,那些沉默的士兵揮舞兵器極有韻味,能一擊斃命絕不浪費靈力揮舞第二次,那些荒靈雖然看起來更多,遠超兩方軍陣的數量,但軍陣的行進無人可擋!
他們每一次揮下兵器,荒靈必然要倒下一排,隻有零星的戰士會被小範圍集中攻擊,無聲的倒下。
“韓大哥,這些人恐怕都是百戰精銳,若是每一支軍隊都是如此恐怖,龍族也不會駐守天外!”
緩緩點頭,長盛看見戰場上大勢已定,那將軍帶著一撥人走到了那些人族修行者麵前。
坐在高處的他威風無比,提著長劍指著下方一身狼狽的修行者,高聲道:“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合一境,是煉虛期,是元嬰期,很了不起?這一群荒靈滋味如何?”
黃沙漫卷,打在臉上噌噌作響,那些幸存的修行者無聲沉默,低著頭。
然後,那將軍拔轉馬頭,回身輕飄飄丟下一句話:“若不是為了救你們這一群廢物,本將麾下,也不會白白死去一百二十一個好兒郎,記住,這筆血債 ,本將算在你們身上。”
他騎著馬走了,兩塊黑色的方陣開始彙合,那些有合一境戰鬥力的荒靈根本掀不起浪花。
縱二百橫一百,長盛神念籠罩,發現這是兩個萬人方陣!
漆黑的方陣在戰場上移動,長盛看見那些士兵,包括那將軍,都在不斷的收集荒靈死後留下的骨刺,一走一過之間,戰場上空空如也,黃沙寂寂。
不遠處的那些修行者看著軍隊收集戰利品,無人敢說話。
在他們身邊離開的軍隊忽然爆出一聲喝罵:“一群廢物!”
這氣血衝宵的喝罵,頓時就讓不少人哭出聲來,有幾人更是神色萎靡茫然,一看就已經崩潰道心了。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長盛看著那些軍隊對修行者舉動,心裏感歎,又補充一句:“也許那些軍隊裏的每一個人,都被這麼罵過!”
太姝歎一口氣,到:“這些人這一輩子廢了!”
自然知道她說的是那些崩潰無狀的人,長盛到:“比起死去的人,他們還算運氣好!”
這是最實在不過的話了,人沒了,什麼都沒了。
幾人也想不到,這麼多的荒靈,居然這麼快就被剿滅幹淨,初次經曆這樣陣仗的他們,此時都心意難平,看著遠處神氣頹喪的修行者們,他們也有些感同身受。
修行者再厲害,在這樣的戰陣裏,單個作用太有限。
收拾完畢戰場,兩個方陣開始往西邊走去,那將軍回身看一眼長盛,又回頭。
留在長盛和另外那成千上萬的修行者,在這裏反思和平複。
剛剛一劍宰了那麼多荒靈,長盛倒是沒有什麼驚駭和得意,至於那幾個釋放骨刺的荒靈有合一境戰鬥力,其他的,隻要不是合一境,對他來說都不值一提。
太陽已經落下,夕陽之照明了天邊的一小塊空間,長盛隨意看看,到:“君心冰玉,你們先恢複調息,這還不知道是哪裏,以後這樣的戰鬥不會少,做好心理準備。”
兩人坐下調息,長盛看著太熟,到:“太姝,你沒事吧?”
太姝看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她神色沉靜,長盛也坐下體會一下剛剛那一劍,眼瞳裏的血紅此時才慢慢消散。
沒有收到什麼心神衝擊,長盛很快就恢複完畢,隻是身體裏的靈力,要離開此地才能恢複。
大家都是用靈力戰鬥,那這裏,應該是雙方選定的一個特殊戰場。
此時的太姝睜開眼,到:“韓大哥,你說金仙之戰的時候,那些凡人是不是也如這些荒靈一般,毫無抵抗之力?”
知道太姝的意思,長盛到:”不一樣的,人們是真的毫無反抗之力,而這些荒靈,看他們的應對,似乎也和他們一樣,士兵們身上都是煉製的寶甲,而那些荒靈隻有依靠自身的骨刺,兵器都很少。”
點點頭,太姝似乎相通了什麼,到:“那些荒靈都是靈體,怎麼不使用神魂攻擊呢?”
這一點長盛也想問,他也不知道。
君心和冰玉相繼醒來,長盛看了眼遠處還在沉默的修士們,起身道:“走吧,向西三千裏,我們去看看。”
脫離這片大峽穀區域,長盛幾人很快恢複對靈力的感應,恢複對天時的感應,終於找到了正常的習慣。
腳下一路黃沙,長盛奇到:“這天外也有地脈生長?”
這有點不應該啊!
君心噗嗤一笑,長盛回身望去,她對天上指了指,到:“主人,你看!”
此時的夜空開始布滿星辰,長盛一愣,到:“好氣魄!”
用一顆殘星當做戰場,凡界的人永遠也無法想象。
剛剛才被震撼,長盛一路飛行,卻發現下方地麵的景象,就如凡界的荒野山村差不多,偶爾可見幾處煙火,房屋低矮簡陋,處處有新翻的地麵,並無草木動物等生靈,一路,都是黃沙!
越來越近,長盛幾人終於看見了前方有連營,都是由一些寬大的帳篷搭建,在最中間,有幾座木屋。
看見木頭,這可是不常見的事。
“來者止步,自報身份!”
七八個合一境修士瞬間包圍長盛四人,君心和冰玉眼神一縮,這幾人釋放的修為氣息,壓得二人喘不過氣來。
若無其事,長盛到:“我們幾人是清微劍宗門下,在蠻荒冒險意外卷進天外戰場,逢一位將軍指點,我們,也想來此出一份力!”
“清微劍宗?”
一人疑問,看向周圍幾人,一人點頭道:“好說,把你們的荷葉袋子和弟子身份令牌拿出來!”
與太姝對視一眼,長盛和她都遞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
“這兩人呢?”
“她們是我侍女?”
他剛剛話落 ,一人暴喝道:“放肆,來到天外人人出力,誰還是你的侍女?”
聽這意思,是要把自己幾人分開?
微微抬高竹笠,長盛看著那人,一字一頓道:“這位道友可是眼瞎耳聾?”
慢慢提起玄天劍,他淡淡道:“若想以權謀私,先問過我的劍同意不同意!”
氣勢外放,幾人刻意釋放的殺氣被長盛瞬間衝散,君心和冰玉終於感受到了自由的呼吸。
幾人眼神急閃,其中一人到:“算了,玄天劍宗和你們解劍宗的恩怨,回到仙界再說,帶他們進去吧!”
看幾人神色,長盛瞬間明了,眼前有三人應該是解劍宗修士,如此,那就好說了。
“解劍宗覆滅十多年了,這位道友若還想仗著宗門背景,恐怕是打錯了算盤!”
這些人欺負自己新來的不懂規矩?那不巧了,你規矩,我就很規矩,你不講規矩,那就攤開說!
長盛的本事,讓幾人意識到他不會是一個好欺負的人。
其中三人聽見長盛說解劍宗覆滅,頓時呆立當場,長盛十分清楚宗門覆滅對其下門人弟子的打擊,這三人都是合一境,想來與門內仙師恐怕有些照麵,越是了解自家宗門,越受打擊!
三人一身劍意開始勃發,另外幾人也是一臉複雜。
那三人剛剛才仗勢欺人,另外有一人到:“敢問道友,解劍宗被何門何派所滅?”
“不好意思,正是被我們的宗門滅了,如何?三位若想動手,盡管來!”
一旁的太姝有些錯愕,在印象裏,長盛一直待人寬厚溫和,是一個真正的厚道人,他也很尊重這些在天外征戰的修士,可為何?
他卻不知,經過妙靈的事,長盛對任何想打自己身邊人主意的情況,都會堅決反擊!
看著長盛故意語言相激,那另外的修士趕忙到:“諸位,諸位,切莫衝動,軍法無情!”
三人身上的劍意還是不停,卻沒有再針對長盛。
“這位韓道友,跟我來吧,新人都要去將軍府報到!”
點點頭,長盛轉身看了三人一眼,到:“順帶說一句,你們這樣的貨色,韓某順手宰個十個八個,還不吃早飯!”
他真的是得理不饒人,不僅太姝覺得此時的長盛不對勁,連君心和冰玉都覺得他有些過於強勢!
不過主人說這話真搞笑,宰了十個八個還不吃早飯是什麼意思?
見長盛這麼咄咄逼人,那帶路的人忽然頓住,到:“這位道友,這是天外,你們宗門間有什麼恩怨,回到仙界隨你們怎麼解決,若是在這裏動手,可別怪軍法無情!”
“喪家之犬而已,還需要怎麼解決?至於軍法無情?不好意思,看見你們這些貨色,我還不屑加入了。”
他這話攻擊麵太寬了,在場幾人都是大怒。
“看來道友是一身本事無處使了?今天就算被軍法處置,我林放某也要來好好領教領教道友高招!”
隨意一轉,長盛把三人護在身後,到:“你們一起上即可,放心,若是你們的將軍要懲處你們,我會告訴他是我先激怒你們!怎麼樣,仁義可足?”
這簡直是翻來覆去扇幾人的臉,這要是在仙界,早都生死相向了。
他不把幾人放在眼裏,幾人也十分想宰了他:“老子就算不要這一身軍功,今日也定要宰了你!”
一人暴怒跳起,術法展開,血風撲麵。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