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天戰神,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帶走了靈湫,現在他的妹妹還健全的活在世上,和他一起在這玄晨山上生活。
如果不是煜天戰神帶走了她,靈湫怎麼會死!自己甚至就連她的屍體也沒有看到。
靈澤手指摩挲著玉佩,眼神有些暗沉,暗暗用力,差點兒將玉佩捏壞。
可是就算他花費了再多的經曆,甚至成仙了,也查不到一點兒關於煜天戰神和靈湫的消息,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因為煜天戰神,靈湫死了,現在遺玉狐一族也沒了繼承的人。
靈澤臉色有些難看,驀地想起與靈湫有些相似的容婉,心中又是一陣難過。
客棧中。
不知不覺中,聆月倒是先醒了過來,看到自己終於可以到處走的時候還高興了許久,自己玩了一會剛蘇醒的聆月就覺得沒意思了。
“容小婉,容小婉?”聆月出門準備尋容婉結果都快把四周翻遍了還是沒找到人,隻好不顧形象的大聲喊了起來,希望為此能找到容婉。隻是聆月的如意算盤好似落空了一樣,在喊了十幾聲後容婉沒出現聆月的嗓子都快喊啞了。
找不到容婉的聆月隻好在四周逛了起來,推開門的聆月發現下麵都是桌子還有人在吃飯,便也明白這裏應該是暫時落腳的客棧,隻是不知道容婉去了哪裏。
百般無聊的聆月下了樓隨手找了一個桌子坐下來開始打量四周,店小二一看樓上有人下來立馬殷勤的上去詢問,當看到坐著人的臉時小二就覺得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喂。”聆月見店小二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心生幾分不悅,他知道自己的臉好看可也不用這樣吧。
回過神來的小二立馬問聆月:“客官,請問有什麼要吃的嗎。”
“唔,把你們這的招牌菜都端上來吧。”聆月本來不算餓的肚子聞到四周的香氣頓時空了幾分。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回過神立馬對聆月道,這態度倒讓聆月覺得這個小二有幾分可愛。
等上菜的時間本是難熬的但剛醒過來的聆月覺得周圍有幾分新奇,左看看右看看時間過的倒也快。
“客官,您的菜,請慢用。”不一會小二就端了幾盤色香味俱全的菜上來,光看這賣相就讓人食指大動。
“嗯,下去吧。”說完聆月就開始迫不及待的開始吃這些菜肴。這夾一筷子那夾一筷子,眼看著一盤盤的菜就隻剩盤子了。
就在聆月準備叫小二的時候看到了門口的容婉,至於蕭悠被他忽略了。
“容小婉,你去了哪裏,我剛醒你就不在。”
看到聆月醒了過來容婉就覺得很是高興。
“看到你醒過來我也就放心了,如今就隻剩師姐了。”
“令狐緋……”聽到師姐還未醒來聆月就覺得有幾分愧疚,見到容婉時的高興也煙消雲散了,“還是我對不起令狐緋……”想到令狐緋為自己擋了一掌聆月就覺得很是愧疚,如今自己醒來令狐緋卻還昏迷著聆月就覺得心情不好。
“對了,你們去哪了。”聆月見容婉和蕭悠才從外麵回來就多嘴問了一句。
“我們去集市給你和師姐買了些補品。”說著容婉提起手中的東西給他看。
“以後我來照顧令狐緋吧。”說完聆月就上了樓。
看到聆月離去的身影容婉就覺得難受,聆月也是世上難有的美人,如今看來卻是異常憔悴。
聆月來到令狐緋的房間,看著令狐緋本來明豔照人的臉變的蒼白不堪就覺得心裏難受。
如若不是令狐緋替聆月擋了一掌如今躺在這裏不知死活的應該是聆月而並非是令狐緋。想到這聆月就覺得照顧令狐緋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於是以後隻有聆月一人能出入令狐緋的房間。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聆月衣不解帶的照顧著令狐緋。
這天,容婉正要和蕭悠一起出去走走,常顏忽然攔住了他們。
“怎麼了師父?一臉嚴肅呢。”
“琥珀,我們該回鏡月山了。”
“什麼?”聽到師父的話容婉愣了好久。
“師父,你怎麼突然讓我們回去,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常顏看到容婉滿臉不願意的模樣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容婉撅著嘴撒嬌:“師父,我不想回去。”容婉想著自己還跟宮主約好去參加賞花宴,暫時還就不想離開。
容婉聽說那賞花宴裏的花很多都是世上罕見,能看一眼就覺得不枉此生。容婉雖然沒這樣認為,但一想到賞花宴上數以千計的花兒爭相開放就覺得美麗異常。而且容婉還沒參加過賞花宴,本來對比很是期待,但如今師父來催卻又不得不回去,容婉覺得很是頭疼。
而聽到容婉提起了靈澤,常顏更加嚴厲,說道:“不行,這事沒商量,必須立刻回去!”
“師父,師姐還沒蘇醒呢……”容婉試圖搬出師姐來說服師父。
“剛好這次把你師姐帶回去好好養傷,鏡月湖的空氣終究是比外麵的好。”
容婉看到師父這樣就知道非走不可了,憑她多年來闖禍的經驗,看到師父現在的臉色就知道她是真的不能多留了。
“師父,我這就去讓蕭悠準備馬車。”
“嗯。”看到容婉如此聽話常顏欣慰的笑了笑。
容婉離開師父後並沒有立馬讓蕭悠去備馬車,而是來到自己的房間開始給靈澤寫信,內容大致也就是師父讓她回家不能去參加賞花宴了,望勿怪。寫完信並裝好後就放在了桌子上,準備一會兒讓店小二送到玄晨山上。
容婉什麼都準備好後就去讓蕭悠準備馬車。
蕭悠看容婉不太開心,問道:“婉兒,那我們不去參加賞花宴了?你可是很期待的啊。”
“師父的意思我能有什麼辦法,唉。”說完容婉就上樓去找聆月了。
在上樓的時候容婉還在想師父怎麼會突然來找自己而且讓回去的態度異常堅決,想著想著容婉並沒有看路,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個下樓的男子。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容婉看自己撞的男子一表人才下意識的認為對方並不會生氣。
“無礙。”男子說完話就直接下樓去了,連還在樓梯上的容婉都沒有在意。
剛才的插曲容婉並未放在心上,隻是她不知道的是放在桌子上的信已經不知不覺消失了。
來到令狐緋的房間聆月果然也在,本來有幾分放蕩不羈的人如今眼裏隻有床上那不知死活的女子,情景太美容婉不忍打擾。
容婉就這麼一直站在門口看著裏麵的溫馨,似乎是忘了自己來是為了什麼。
“容小婉,站門口做什麼,快進來啊。”
最後還是在照顧令狐緋的聆月發現了在門口躊躇不前的容婉。
“是這樣,師父讓我們收拾東西隨她回鏡月山。”
“什麼?”不出容婉所料聆月聽到消息肯定會震驚。
“師父現在還在樓下,看樣子應該是有什麼必須要回去的理由吧。好了,快收拾一下吧,我和師父在樓下等你。”
見都通知到了,容婉立馬下樓,讓師父一人坐樓下她可不好意思。
“師父,都通知了,聆月和師姐馬上就下來。”
見容婉明顯討好的模樣常顏也沒再說什麼,於是師徒二人一邊品茶一邊等人,當然品茶的師父等人的是聆月。
沒過一會聆月就抱著令狐緋下了樓。
“行了,既然都下樓了,那就走吧。”說完常顏就出了客棧的大門,留下後麵三人的追趕。
聆月抱著師姐上了馬車,師父也抱著孩子坐上了馬車,容婉卻隻能和蕭悠坐在外麵。
一路風平浪靜,但剛走到城門就遇到了追來的宮主,見是認識的人蕭悠也並未趕馬車,準備讓容婉和宮主再說幾句話。
“宮主,您怎麼來了,師父要帶我回鏡月山就不能參加您的賞花宴,真的抱歉。”
看到容婉的連忙道歉宮主也並未追究什麼。
“琥珀,怎麼不走了。”坐在馬車裏的常顏感覺馬車停了好一會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掀開了簾子,這一看,心中驟然一驚,臉色立刻沉了下去。
怎麼緊趕慢趕還是沒能躲過去。
而正在跟容婉說話的宮主在常顏掀開簾子的那一瞬間,隻一眼就愣住了。
“師父,您看,我們正巧遇到了靈澤宮主,他就是救了聆月和師姐的人。”容婉笑眯眯地向常顏介紹。
常顏麵色一凜,說道:“琥珀,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回鏡月山,不要再耽擱了。”
然而,靈澤立刻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靈澤在看到常顏的瞬間就一切都明白了,他萬萬沒想到容婉的師父就是常顏,而常顏是靈湫的摯友,依照容婉的年齡推算,她出生的那年正是靈湫死的那年,而且這長相、這氣質,簡直與靈湫太像了。
沒錯的!容婉就是靈湫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