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在馬耳溝村附近十裏八村都是個不小的家族。
此刻足足有十幾個人圍在張浩家大門口,而且還有一些人陸陸續續的從別的村子趕過來。
“廢話少說,快點賠錢!”
“瑪德,我侄子的腿不能白斷,不賠錢的話,你這一雙腿也別要了。”
“一個外村來的小崽子,由不得你在我們馬耳溝村猖狂!”
此刻村口的王家人都開始對著張浩大罵起來,這群人就是來給王鵬撐場麵的,同時也告訴馬耳溝村的所有人,他們王家不是好欺負的。
“浩哥!”
林婉因為自己的手臂受傷,導致她晚上沒辦法做飯,所以準備晚上來張浩家中蹭飯,卻沒想到張浩的家竟然被人包圍了。
完好的右手抽出電棍,站在張浩的旁邊。
“滋滋滋……”
電棍打開之後,一陣陣電火花開始在電棍之上閃爍起來。
“嘿嘿,真有意思,沒想到竟然有人想要對浩爺動手,真是不知死活。”
“那個叫做王鵬的家夥找了浩爺好多次麻煩了,是不是被浩爺打斷腿了。”
“浩爺我們支持你,直接上去打翻了這群人吧。”
直播間的觀眾們都沸騰了起來,在場的觀眾可是都知道張浩戰鬥力的,王家的這群人也就是給浩爺送菜的。
林婉手持電棍,更是一臉憤怒的看向身前的王家人,王家的無賴是整個村子都知道的,決不能讓浩哥被這群壞人欺負。
張浩伸出手將林婉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咱們要做講道理的人,沒必要動手。”張浩笑著說道。
“可是……”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勸說林婉之後,張浩一臉笑意的看向王榮貴,這笑容有點詭異,看的王榮貴心裏有些毛骨悚然。
“王鵬的腿,是他自己踢牆弄斷的,和我沒有關係。”張浩說道。
“別踏馬扯淡,咱們衛生所的醫生都說了,我兒子的腿骨折了,很有可能落下殘廢!”
想到這裏的時候,王榮貴看向張浩的眼神之中都冒出殺氣了,要不是這小子有點邪門,他準備將人綁了,直接裝麻袋沉海。
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看到兒子受傷,最生氣的不是王榮貴,而是他的老婆。
這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別人不疼,她疼啊。
“不能放過這小雜碎,就算是賠錢了,老娘也要打斷他的腿,讓他明白,不是什麼狗東西都能夠傷害我兒子的。”
王母惡毒的說道:“打斷兩條腿不夠,再加上兩個胳膊。”
“姓張的,打了我親生兒子,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賠償,你小子今天也不用活了。”王榮貴惡狠狠的說道。
“噗呲,親生兒子,啊哈哈……”
當聽到王榮貴這話的時候,張浩捧腹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王榮貴氣的胸口不斷上下起伏,很想一鐵鍬將張浩直接拍死在這裏,王母望向張浩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
“你確定他是你親兒子?”張浩笑的直不起腰。
“放屁,村裏誰不知道王鵬是我兒子,你看這鼻子,你看這眼睛,哪一點長得不像我?再踏馬放屁,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王榮貴氣的額頭青筋暴跳,他聽得出來,張浩這家夥分明就是暗中諷刺他腦袋上麵有頂綠帽子。
自己兒子王鵬和他有七分相似,根本不可能是別人的,誰看到王鵬之後,都會說一句,絕對是他老王家的種。
隻覺得是張浩這個小王八蛋在罵人。
王母更是在一旁氣的直跳腳:“弄死這個小王八蛋,竟然敢在這裏亂說,弄死他!”
“原本我不想說的,既然你們兩夫妻咄咄相逼,索性就將話都說開了。”張浩意味深長的問道:“王榮貴你年輕的時候受過傷吧?”
“老子年輕的時候,身經百戰,身上的傷太多了,根本就數不勝數。”王榮貴不屑問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張浩指了指王榮貴的小腹:“你的小腹受到過重創,應該是非常嚴重的撞擊。”
聽到這話之後,王榮貴臉上不屑的神色越加濃鬱,甚至還帶著滿滿的嘲諷。
“老子的肚子根本就沒受過傷,想嚇唬老子,沒門。”王榮貴傲慢的笑了。
“二貴子,你小腹受過傷。”
站在王榮貴身後的一個老人顫顫抖抖的走了出來,說話的時候臉上還露出思索的表情。
“老叔兒,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我有沒有受傷,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嗎?”王榮貴堅定的說道。
“你可能真不知道。”老頭仔細的回想說道:“記得你三四歲的時候很調皮,去扯驢蛋,被驢給踢了,就應該踢的是小腹。”
扯驢蛋?
王家人以及其他的鄉親們都是詫異的向著王榮貴看過去。
直播間的觀眾們更是笑噴了。
“扯驢蛋可還行,也太皮了吧。”
“嗚嗚,不行了,剛剛用力的笑了一下,閃到了我的老腰。”
“原來他被驢踢過,原諒我不厚道的笑了。”
和其他人的歡樂不同,王榮貴的整張臉都紫了,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這種黑曆史。
“老叔兒,您一定是記錯了吧。”王榮貴急忙說道。
王家老頭搖了搖頭:“我沒記錯,因為當時那一腳踢的非常狠,差點將你小子踢死過去,昏迷了三天,還尿了兩天血才好,所以我印象很深。”
“噗呲……”
一些村民忍不住大笑都有情可原,但是一些王家人都忍不住的笑了。
讓王榮貴更加的難堪。
“就算是老子受過傷又咋了,我踏馬一點毛病都沒有,老子照樣立得起來!”王榮貴自豪的笑了笑。
“確實立得起來,也隻能夠做一些運動,卻不能夠生孩子。”張浩淡笑說道:“通俗的講,你裏麵的東西被驢踢壞了,生不出孩子的。”
被驢踢壞了可還行。
周圍的人笑的更歡了。
“你胡說,這根本不可能!”王榮貴憤怒的大吼起來:“我兒子跟我長的那麼像,你這是在汙蔑老子。”
“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張浩笑著說道:“你每個月都有幾天小腹疼吧,像針紮一樣,可能年輕的時候還沒有感覺,隨著年紀大痛疼程度不斷增加了。”
“你!”
這話就如同一道從九天之上降下的雷電,一下子劈開了王榮貴堅實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