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戰逸施展了森羅九門之後,唐朝那沉睡的記憶歸來,這是一塊不願意揭起的傷疤,不知曉是何人幫其封印,但該知道的,總有一天會知道。
戰逸所說不差,他想要走,唐朝攔不住,可他一走,回到戰家,那麼唐朝在神域之中在沒有任何藏身之處,恐怕還會連累到十九宗,唐朝對十九宗沒有太大的歸屬感,可銘刻峰在十九宗內啊!
在共同血脈之上,森羅九門能夠起到的效果很弱,更何況唐朝的修為比起戰逸來還是不如。
“今日我便燃耗戰魂,如果再此就把你擒獲,帶回家族,我定當是大功一件。”戰逸冷笑著說道。
他說著,在這片以唐朝為術法的黑暗之中,他的身上散發著無盡之光,眨眼間,已經被鬼獸腐朽的精金戰甲再次浮現在他的身體之上,雖然並未逃離,但卻沒有受到傷害。這層光芒阻擋了鬼獸對他的撕咬,免受痛苦。一雙眼睛閉起,如同歸寂。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同樣感受到了外界而來的音浪。這是窮奇異種的咆哮之聲,音浪席卷而來,似乎要把靈魂從身體之內吹出去。
在唐朝術法中存在的這些人,他們雖然被扯入術法中來,卻都沒有受到傷害,在加上聽聞了如此巨大的隱秘之後,都有著動容,他們是神域中各個擁有悠久曆史傳承的家族後代。但在這時,紛紛臉色大變。
那禿頭和尚,道:“小友,你現在最好放下仇恨,不然我們無法施展血脈八重之術,外麵的異種完全出世,那麼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離去。”
唐朝冷眼看著他,道:“你想阻我?”
“這是你們戰家自家的恩怨,我們不會插手,但現在必須要集合起來,一起對抗窮奇異獸。以血脈八重之術封印他,我們才可取走山寶。”
唐朝大笑,道:“你們取走山寶與我何幹,今日既然我敢來,就沒打算活著離開。我三百年前本就應該死了,自然不在乎多死一次。”
戰逸卻同樣猖狂的大笑,道:“你想殺我?你怎麼可能殺的了我。”
“龐月,與我一同破開這森羅九門,到時候我幫你拿下山寶,我絲毫不取。”
和尚龐月雙眼之中精光一閃,雙手合十,道:“那麼便依逸兄所言。”
唐朝與戰逸鬥的旗鼓相當,那是因為他們同樣有著戰家血脈,在加上血族之脈的傳承,讓自己的身體異常強大,戰逸才在自己手上落得下風。
如果沒有戰家的血脈,那麼在戰逸施展森羅九門的時候,自己就會死在其中,根本沒有機會臨摹這個強大的術法。
唐朝能夠臨摹許多術法不假,可他無法臨摹一些高深之術,比如般若的般若指,以及其他的血脈傳承術法。
隻要這光頭參戰進來,那麼自己困住戰逸的森羅九門便會立刻崩潰,開塵中期與神海初期的修為,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那禿頭和尚殺掉。
“哈哈,師兄放心,還有我。雖不知你的血脈來自誰,但自古以來血脈之力不可轉移,你我同出一脈,你與那戰家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你隻管把這戰逸抽皮扒筋,這禿頭的和尚我幫你攔住!”血亦的聲音傳來,說道。
唐朝看了兩眼血亦。
龐月的身後,金光羅漢撐起一片天地,雙手如同金剛鑄造,羅漢怒目,不動則已,一動驚人,可看著血亦,這個瘦弱的如同唐朝般的男人,站在原地,金光羅漢砸下的一拳,他居然沒有實戰任何術法,伸開手掌,直接撐起。
“蹦!”這一次的對碰唐朝施展術法的空間支離破碎,所有人的靈魂瞬間歸位,卻能看到,血亦的一隻手掌直接接住了比他身軀大上數萬倍的羅漢那一拳。如同一個凡人用手站在底部抬起了一座巍峨的高山。
“開,禁術,血脈逆流!”血亦大吼一聲,他的身體如同站在血海之上,整個空間變的粘稠,他一隻手撐起金剛羅漢的身軀,另外的一隻手握掌成拳,打在羅漢的拳頭之上。
轟鳴之聲不覺與耳,血亦的聲音傳來,道:“我血族主修身體,大都在年幼之時便浸泡在各種野獸的精血之中,在達到神海境界之時,術法便會完全放棄,一身血脈之力可逆流,力可開山。”
在唐朝施展的森羅九門因為血亦和龐月的交手崩潰之後,唐朝的身體踉蹌後退,噴出幾口鮮血,在胸口的衣衫處,更有著血洞的存在,這是剛剛在戰逸的術法中所受的傷害。
同樣的一幕出現在了戰逸的身上,不過他看上去狼狽許多,身體之上的盔甲多處破損,俊俏的模樣淩亂許多。
就在這個時候,般若才趕了過來,看著唐朝如今這副模樣,抿著嘴唇不敢多言,卻手中掐訣,在唐朝的後背一拍,幫唐朝止住胸口的流血。
“戰!”唐朝喊了一聲,道:“此戰是我與戰家的第一場戰,絕對不是最後一場,總有一天我會殺入戰家,將你們抽皮扒筋,看一看你們的內心是不是黑的。”
“既然你魂不滅,那麼便如當初我一般,我要把你放入森羅九門中,讓你永世受那折磨之苦。”
“戰!”
“戰!”
兩聲爆喝,戰逸和唐朝兩人同時衝出,戰逸手中的長槍不知曉何時又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既然血脈傳承之力中的術法對兩人都不在有用,那麼他們便比拚最原始的力量。
在其他地方,有人歎氣,道:“此行放逐之地,看樣子山寶與我們無緣,不能施展血脈八重之術,那麼其中的異種也不是我們能夠對抗的。走吧。這裏發生的事太多,我要回到宗門,稟告這裏發生的一切。”
有人點頭,道:“所言甚是。沒想到戰家還有這樣的曆史,真是可悲。三百多年前,聽聞戰家出現了內訌,惹的封閉家族百年,沒想到卻是發生了這樣的事,不過據說這事之後,天驕戰無雙就此消失。”
“你說的是,這個小子是戰無雙的子嗣?可從未聽聞戰無雙有著道侶啊。”
他們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放在手中捏碎,就在他們以為會被召喚離開的時候,令牌碎掉,在這片世界中,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如同隨手捏掉了一塊木牌。
所有人的眼神眯起。緊張的站了起來。因為他們不明白,為何宗門之內的長老交給自己,說遇到危險或者拿到山寶之後,捏碎令牌,便會離開此地。
宗門之內的長老肯定不會騙自己。除非是這片空間被外人封鎖。
那到底是誰,能有如此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