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塵中期的唐朝就算擁有著可以抗衡神海初期的身體,在力量上並不落下風,長劍刺向戰逸,戰逸嘲笑道:“好好的血族身體不用,居然還修煉術法,如果不是因為血統限製,真懷疑你是哪個小宗門內出來的,什麼狗屁的劍禦之法,我一槍便可崩潰。”
唐朝的身體急速的後退,正如戰逸所說,虛幻之劍在刺到戰逸的盔甲之上的時候,直接崩潰。
唐朝不甘,任何術法在戰逸的麵前似乎都如同虛幻,他的那身戰甲能抵抗唐朝全部術法的寶物,就連那杆長槍,在揮舞之時都能發出龍鳴之聲。
血亦站在一旁,沉聲道:“這位師兄,我血族引以為傲的便是自己的身體,你擁有我族皇家血脈,你要記住,你擁有不滅之體,世間的一切功法隻能對你造成痛擊,如過你忘記了疼痛,那麼你便是無敵。”
“哈哈,好一個不滅之體,那麼我戰家的覺醒血脈你別忘記了。我戰家才是神域之中最強體製。”戰逸冷聲道。“既然血亦你這麼自信,我就在你麵前殺了他,看你又能如何。”
戰逸的雙手合十猛然一拍,手中長槍掉落,沒入地麵,消失不見,他大聲的道:“我戰家擁有著神域內最強仙體,隻要有一口氣在,那麼我便能戰下去,直到我流下最後一滴鮮血。但我魂不滅,便人不滅!”
“開!”
“森羅九門!”
“這是每一個邁入開塵覺醒血脈的戰家之人便擁有的最強術法,門開九道,天崩地裂,山河倒流,萬物寂然。”
“以我森羅九門第一門,封印此人!我要讓他在森羅門中沉溺萬年,每日收到流血崩潰之苦,離魂之痛。”戰逸冷聲道。
此術一出,便如地獄黃泉,陷入灰暗,唐朝站立,發現四周的景象全部消失,在他站立的前方,存在著九道鬼麵大門,但在這個時候,第一道門直接打開,散發出無盡之光,此光幽暗,伴隨的還有門上的鬼麵消失,隨著鬼麵的消失,從門中有著拿著戰槍的鬼麵身穿戰甲出現。
這術法不知曉如何破去,更不知曉如何而來。但身前的九道重疊之門實在太過於壯觀!
“每個膽敢挑戲戰家威嚴者,殺!”
鬼麵的聲音回蕩,足有千丈大小,唐朝站在他的麵前,渺小的如同螻蟻。
深深的震撼,原來,這便是來自戰家的血脈覺醒之力嗎?但在此時,自己的血脈之中已經被塵封的記憶歸來,這歸來的記憶讓唐朝遍體生寒,一身戰血逆流!
“戰!”唐朝怒吼道:“你戰家欠我的,我終歸會有一天拿回來!”
唐朝的聲音撕心裂肺,而那被森羅九門出現而歸來的記憶更是讓唐朝瘋魔。
在外界,唐朝的一切修為消失,就連他的身體也從空中落下,但是就算落下,他也是筆直的站在地麵之上,他的魂已經感應不到,他的肉體力量似乎已經被封印。
而在他的身後,有著一道齊天虛幻的鬼麵大門出現,在這大門上,唐朝已經死去般的被綁在大門之上,在其上,更有鬼麵之人環繞,鬼麵拿出長槍,一槍一槍的刺穿唐朝的身體,每一次長槍穿過唐朝的軀體,都會隨著長槍抽出唐朝的身體,帶走一片血霧。
現實中,唐朝雙目無神,感覺不出疼痛,沉溺在歸來的記憶當中。
但在這時,那一雙無神的目中流出血淚。
仿佛已經死去的唐朝如戰逸那般雙手合十,猛然一拍,道:“森羅九門。門開九道。道道滅世!”
整個放逐之地似乎天地變換,這術法似乎籠罩了所有人,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血亦在內,都詭異的發現自己的身後存在著虛幻的鬼麵大門。
戰逸哈哈大笑。道:“算你小子有點本事,既然敢臨摹我戰家無上之法,但你可知,我戰家之法沒有血脈的催動,你妄想施展一分一毫!”
“你的魂已經被捆綁,你的身體正在痛苦之中,你拿什麼和我鬥,你憑什麼在一出現便敢對我起了殺意。”
可在他感受到自己的身後同樣出現了鬼麵之門後,麵色大變,大聲的叫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沒有我戰家血脈,他如何能夠臨摹森羅九門。”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唐朝的術法籠罩,也可以說是,唐朝並不會施展,所有的人出現的空間是在一處虛妄的空中,唐朝全身有著傷痕,在胸口處,更有著無數血洞的存在,那是剛剛被戰逸施展的術法所傷。
但現在,似乎調換了過來,被捆綁在門上的是戰逸,而所有的人站在下方,安靜的看著,他們屏住呼吸,不敢動彈。
唐朝虛幻而出的術法和戰逸施展的完全不同,在門上雖然都有巨大的虛影環繞,戰逸的那是一個身穿金甲的男人,可唐朝施展而出的,卻是如同鬼獸,此獸有著巨大的獠牙,一身白衣,人型獸麵,兩個巨大的獠牙中,分別貼著一個金色的封字,更是在獸麵的額頭之上,如被掏空了腦中之物。
他的出現,便發出嘶吼,有著無數比起他來小上許多的鬼環繞在戰逸的身上,不斷的撕咬。
戰逸身上的戰甲散發著精光,但依然無法阻止這些小鬼獸依附在他的身體之上。
“你不是血族之人,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在施展森羅九門的時候,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來自血脈的召喚,你是我戰家之人,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唐朝的眼中的血淚更濃,道:“我的身體裏流淌著戰家的血脈不假,但是我在覺醒之日,已經封印血脈,我不想擁有你戰家的血脈,更不會與你有半點血脈之情。”
“我在三百多年前,已經被你們拋棄,是你們,把還在繈褓中的我放在森羅九門中生生祭煉,抽出二魂六魄,如果不是我的父親,恐怕連最後一魂一魄都會被森羅九門煉化幹淨。”
“就因為我擁有著戰家的不滅戰體嗎,真是可笑啊!”唐朝笑的如同瘋癲。
“我父親與母親帶著我足足逃離數年,母親一族被滅,父親重傷未死,卻落得在一處神域與凡塵的跨界之河躲藏三百餘年,以異種精血滋養,我才有了如今這個樣子,我的這一切,都是我的血脈帶給我的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唐朝所言,更能看到他眼中的血淚。
“如果我按照你們的要求,在開塵之時,覺醒了戰家的血脈,你們肯定會發現我這個三百年前本應該死去,而我的所有魂魄能夠滋養所謂的皇家子孫,讓他們成就無上之體的材料,恐怕我又會重複三百多年前我父親走過的逃離路線吧。”
戰逸聽著,此時他全身都被鬼獸覆蓋,一身金色戰甲上麵被腐朽出數個大洞,無數的鬼獸穿過了盔甲上的大洞,鑽到了他的身體之上,他此時的麵容驚訝。卻哈哈大笑。道:“原來是你,原來是你!”
“就算你苟延殘喘的活到如今,又能如何,你改變的了什麼?你的父親,整個神域中最有希望踏入大帝之人都無法改變的事,你能改變的了什麼?那件事情整個戰家都有參與,你想去報複誰,憑借你如今才開塵中期的修為,還是憑借你這不知曉從何而來的血族之脈覺醒!”
“說到底,你那被取走的二魂六魄實在美味,在我出生之時便已經品嚐到了,確實不錯。如果我告訴你,我的體內也被種下一顆屬於你的不滅戰體種子,你會如何?”戰逸哈哈大笑的說道。
“就憑借你這蹩腳的森羅九門。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你這術法施展的雖然不錯,但想殺掉我,恐怕不行。你沒有覺醒血脈,自然不會知曉我戰家,哪怕靈魂滅去,那不滅之意會依然存在,除非和血族一樣消失成為灰燼才可覆滅。”
“我要走,你留不下我!此次放逐之地的經曆我記在心中,待我回到家族,定當作為開路先鋒,整個戰家將席卷整個神域找尋你的存在。你剩下的一魂一魄都將歸我,當我成就不滅戰體的時候,肯定將你的名字寫入族譜之中,讓後人銘記你這個為戰家做出巨大貢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