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方宸的心思，段月也不再反對，她明白方宸的不安，上一次季小媼被搶走時，她們居然都沒有發現，當時的心情她到現在都記著。
方宸看著天，緩緩道。“一絲危險我也不願讓小媼承受，失去她的後果，我承擔不了。”
“大哥，對不起。”段月垂眸道。
“你們無錯，是我過於緊張。”方宸搖搖頭，在那種情況下，他沒辦法怪責任何人，隻怪自己鬆懈了。
段月輕歎一聲，她無法再說什麼，當時的混亂她清晰的記著，更記得……當時她與龍詩語追蹤痕跡，方宸等人趕到的時候，方宸那幽暗無神的雙眸，透露著怎樣的絕望。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那樣的方宸，他所有情緒都掩藏在心裏，但那雙眸是騙不了人的。
後來她問楊華，楊華說如果季小媼真的出了什麼事，方宸也會喪失了活下去的信念。
因為他親口問過方宸，如果季小媼真的出事，他會怎麼樣。
方宸隻回答了兩個字。
共赴。
楊華起說來的時候，他和段月都覺得，共赴後麵還帶著兩個字。
——共赴黃泉。
她生，他生。
她死，他隨。
簡單的兩個字，包含了所有。
段月正想開口時，楊華帶著一個少女走了出來，方宸的雙眸緊盯著那少女。
她有著嬌嫩的杏仁小臉，眉下是脈脈含情的眼眸，飄逸的披肩長發，細細看去這人便是綽約多姿，溫婉可人。
季小媼走到方宸的麵前，輕笑。“我讓楊華把我變得年輕些，現在這樣子像不像未出閣的姑娘？”
原本心情極好的方宸在聽到季小媼的話後，回頭瞪了楊華一眼。“換。”
“你瞪楊華做什麼？是我要這樣的，你不喜歡嗎？”季小媼瞪了方宸一眼，不高興道。
方宸低下頭，看著陌生又熟悉的季小媼，心情萬分不滿。“你是我的妻，你成婚了！”
“哎喲，吃這種幹醋，我又沒說我不是你的妻！”季小媼白了方宸一眼，連這種醋都要吃嗎？她就是想體驗一下當少女的感覺，他以為她要做什麼啊？
見季小媼生氣了，方宸委屈道。“那你為什麼要裝成少女，如此可人，肯定會吸引狂蜂浪蝶。”
“……我想著年少時沒遇到過你，想著重新跟你談個戀愛，沒想到你的腦子裏卻在想這些。”季小媼冷下臉，甩開方宸的手，走向楊華。“走吧，進去再換個妝。”
“媼兒你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方宸見季小媼真的生氣了，趕忙追了上來，認錯道。“我錯了，媼兒別生氣好不好？”
“我沒有生氣。”季小媼淡淡道，隻是不爽。
“對不起，是我的錯，沒體會到你的心情，原諒我。”方宸抱著季小媼，求饒並哄道。
“這是我前世的樣子。”季小媼被方宸抱著，莫名的有些委屈，這張臉是她前世的臉，她還想給方宸一個驚喜，沒想到他居然二話不說就要她換。
聽到這句話，方宸更覺得自己該死了。“對不起，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