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帥瞬間被顧華錦可愛到了。
大女人的外表下,卻有個風趣的靈魂。
他學她的口吻,“信,因為我也在夢遊。”
顧華錦笑出聲,抬手輕捶他肩膀一下,“臭小子,就你嘴貧!怎麼突然回來了,不在家多陪陪你爸媽?”
捶得一點都不疼。
反而有點甜。
靳帥抬手按了按被她捶到的地方,話都說不好了,機械地回答:“不知為什麼,心神不定的,像有根繩子拽著我,召喚我快回來,快回來。臨時訂機票訂不到,我開車過來的,開了好幾個小時。”
顧華錦心裏泛起一絲異樣的清甜。
抬腕看了看表,這才發覺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
她居然在靳帥的公寓裏孤坐了五個小時!
這太荒唐,也太不可思議!
“不早了,你休息吧,我該回去了。”顧華錦轉身走到茶幾前,拿起車鑰匙。
走到門口時,手腕卻被靳帥一把抓住。
顧華錦垂下眼簾,去看他的手。
那是一隻很好看很性感的手,手指很長,手背筋脈分明,指間因為常年握劍有一層薄薄的繭。
掌心很熱,那繭更熱,硌著她指間的肌膚,有點兒癢。
顧華錦心跳微微加速。
連她自己都驚訝。
她這個年紀,早就見慣風雲,曆經世事,居然還能因為被人握一下手,就亂了心跳。
多新鮮!
見她不說話,靳帥以為她生氣了,急忙鬆開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太晚了,別走了,路上不安全,去客臥將就一晚上吧,反正上次也將就過。”
顧華錦考慮了幾秒鍾,點點頭,轉身朝客臥走去。
扭捏拘謹不是她的風格。
走出去幾步。
身後傳來靳帥的聲音,“你別怕,我不是隨便的人。”
顧華錦忽然想起有次在飛機上,聽到的一個段子,回眸衝他一笑,“你隨便起來不是人,對嗎?”
她可能不知道。
大半夜的,她一個風情萬種,散發成熟肉香的女人,對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說這種話,有多誘人。
靳帥情不自禁想象了一下自己隨便起來不是人的模樣。
臉頓時泛紅,血直往腦門衝,大腿肌肉微微發麻。
強行冷靜下來,他抬手摸摸後腦勺,“嗐,我也就嘴上厲害,沒隨便過。”
顧華錦下意識地去看他的嘴。
他唇形很好看,不是太薄也不是太厚,嘴唇顏色也漂亮,泛著健康的紅,潤澤得像剛接過吻。
很幹淨很美好的一張唇。
她有點好奇,和他接吻會是怎樣的感覺?
她已經很多年很多年沒接過吻了,突然有點向往,向往熱吻,向往美好激烈的愛情,向往年輕有活力的男體。
莫名的,她覺得渴。
顧華錦走到飲水機前,接了杯水喝下,還是渴,又喝了一杯,那種渴的感覺依舊沒緩解。
這才意識到,渴的不隻是嘴和身體,還有心。
十四年沒被愛情滋潤過,她的心早就幹涸得裂紋。
她忽然就笑了,事業再成功,賺再多錢有什麼用?
她連段像樣的愛情都沒擁有過。
和前夫從戀愛到結婚,表麵看起來甜蜜,實則是一場精心謀劃的騙局。
“我去洗澡了。”顧華錦朝衛生間走去。
想起什麼,靳帥忙說:“我還沒來得及給你準備衣服,你先穿我的可以嗎?今天來不及了,明天一早就去給你買。”
“可以。”
靳帥去主臥衣櫃取了沒拆吊牌的t恤。
想到這是沒洗過的,穿在身上不舒服,又找了洗過的沒怎麼穿過的幹淨t恤,和長褲。
出來遞給顧華錦,“你先將就穿,總是讓你將就,不好意思。”
顧華錦接過衣服,半開玩笑道:“沒事,我願意為你將就。”
靳帥差點跳起來。
漂亮又風情的熟女,忽然對他一個毛頭小夥說出這麼情意綿綿又撩人的話。
誰能頂得住?
可是一想到顧謹堯,想到她柔道十段和自己剛才說過的話,靳帥冷靜下來。
他強壓下體內殘存的獸性,微垂眼睫,在心裏默念:做個人吧,做個人,好好做個人,做畜牲會被打的。
顧華錦笑著瞟了他一眼,拿著衣服去了浴室。
可能請的鍾點工比較盡職。
單身男人的浴室竟出奇得幹淨。
顧華錦打開花灑。
熱水淋在肌膚上,將全身潤澤,可那種渴的感覺反而更強烈了。
不隻渴,還有熱。
她不敢衝太久,關了花灑,去儲物櫃裏取了白色浴巾,擦身上的水珠。
一想到這浴巾曾擦過靳帥的身體,顧華錦心裏泛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走到鏡子裏,她開始打量自己的身體。
畢竟比他大了十歲,或多或少,會有點容貌焦慮。
好在她的身材還是很能打的,除了上圍不夠豐滿,其他沒得挑。
她暗暗慶幸,幸好沒生育過,平時從不暴飲暴食,堅持健身,用各種昂貴護膚品,時不時做個sp。
否則愛情來了,都沒自信能接住。
擦好身體,顧華錦穿上靳帥的t恤。
他比她高了十幾厘米,他的t恤剛好到她的大腿根。
柔軟的棉質麵料,溫柔地撫摸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她眼神清亮,雙腮泛起微微的紅。
將內衣外衣全扔進洗衣機清洗,烘幹。
她開始刷牙洗臉。
沒有女士護膚品,她就抹了點靳帥的乳液。
看了下牌子,竟然是海藍之謎的男士乳液。
顧華錦暗笑,臭小子,還挺懂保養,轉念一想,可能是他媽給買的。
想起他說他媽挺難纏的,顧華錦眼神微微暗了暗。
拿起靳帥的褲子穿上,太長也太肥,沒穿內褲極不舒服。
想著靳帥應該回屋了,顧華錦將褲子脫下,往下拉了拉t恤下擺,對著鏡子照了照,長度倒也夠,能出門。
反正衛生間離客臥,也就十多米的距離。
她推開門走出去。
誰知靳帥就站在客廳裏,手裏端著一杯熱牛奶,仿佛正在等她出來。
顧華錦往下拽了拽t恤下擺,不在意的口吻說:“褲子穿著不舒服,我的衣服正在洗。”
靳帥已經說不出話了!
滿眼都是她那雙白晃晃的大長腿,又長又直,白得發光!
怎麼有那麼漂亮那麼性感的腿?
她濕漉漉地站在那裏,全身散發迷人的肉香,那香氣,隔著二十米遠,直往他鼻子裏鑽。
靳帥頭暈,心撲通撲通,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他忽然發覺,人和畜牲本質上是沒區別的。
看到漂亮有吸引力的異性,都想往上撲!
此刻他不想做人了,很想當一回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