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千裏追擾

“剛剛扶桑修士那一式朝月借箭,端是霸道。”

“那絕對是殺招一樣的存在,消耗真元巨大,絕不可經常使出,剛剛亦隻射出一箭,屬於底牌。”

陳覺民掏出了丹藥,恢複著體內的傷勢。

他的腦海中,同樣在回顧著剛剛驚險的一幕。

胸口的傷痛,提醒著生死危機的恐怖。

但不過半個時辰,他便在原地的大坑中站了起來,扭了扭脖子,鬆了鬆肩。

微微一笑,再次喚出小鬼尋氣,欲要再追而上。

好似剛剛被射在地上,差點丟掉性命的人,不是他,反而是覺靈境的武士統領一般。

便是連渾身的疼痛,都甩在了腦海,事不關己的高高掛起,令人驚詫。

“迎難而上,知強而戰,方是我輩本色。”

陳覺民臉上笑的很是陽光燦爛、

一但他決定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去做,絕不會輕易放棄。

每一件需要努力的事情,必然都有著阻礙與困難,如果沒有一點點勇氣,不敢冒著一點點丟掉性命的風險,怎麼在無數人中脫穎而出,怎麼達成自己的目標。

當然他的迎難而上,並非是以卵擊石。

雖然剛剛他差些被一擊秒殺,但陳覺民已然試探出了那為武士統領的境界。

他的境界最多不過是覺靈境的神海期。

整個覺靈境,神繭期,精神力結成實質,化為神繭。

神海期,則是神繭破開,化為液體般的存在,所以號為神海。

再往後則是鑄就神台,成為覺靈境巔峰的神台期。

其實說來康廣義到現在也不過是神海期,而袁世宏則是到達了神台期。

當然同為神海期,那扶桑仙國的武士統領,在戰力上又怎能夠與康廣義相比,差了不知積分。起碼康廣義還能夠在袁世宏麵前救下一人,而那武士統領,怕是走不過袁世宏手下兩招。

自我估計一番,陳覺民現在有把握與神繭期的修士一分高下,就算是在武士統領那般的神海期修士,一樣有把握全身而退。

先前隻不過是被人搶占了先機,沒有辦法,隻有一戰而敗的結果。

但這樣一來,反倒了解了武士統領的殺招。

反過來看,對於敵人更加了解。這時候再追上去,豈不是把握更大。

在剛剛把握不大的時候,陳覺民都敢欺身追上,更何況是現在。

“化雷遁速度極快,並且作為殺招最厲害就在那個化字。在林中可化為木雷遁,在水中可是化為水雷遁,在火中為火雷遁,隨心所欲,千變萬化。”

陳覺民的移動手段並不弱小,全力催動遁法之外,還有身上法器的協助,一點一點的拉近距離,追上那位扶桑修士不成問題。

直到三個時辰過後,陳覺民遠處也已見到一道遁光。

而他的化雷遁聲勢更盛,隻見那扶桑修士停了遁光,懊惱的神色一閃即逝,好似在責怪自己,先前怎麼那般大意的未有斬草除根。目中更是充斥著冷漠的殺意,嘴角掛著不屑的嘲笑。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般愚蠢的人,還敢追上了。

這洞元境修士雖然戰力高超,但也不能與他抗衡。

當下他倒未在使用那一式朝月借箭,而是揮手連連施展了幾道尋常的精深法術,有“撕風術”,“破土炎”等等。

但是陳覺民卻沒有再給他機會,連化雷遁都沒有停下,禦著遁光與他不停遊鬥。

在龐大的風中尋找間隙,在突破出的岩漿中騰挪輾轉。

“八嘎!”

眼前陳覺民跟泥鰍一般的狡猾,這扶桑修士大怒,卻又毫無辦法。

“轟雷術!”

“大雷音!”

“雷氣術!”

陳覺民閃避之間,手中也未停止,時常轟雷術一砸而下,對武士統領進行騷擾。

口中他亦不閑著,隻見他鼓動胸腹,口綻蓮花,運轉真元,每次無聲的張嘴,吐出的聲音,都在扶桑修士的耳中。

這正是另一道殺招,大雷音,能夠影響人神智,甚至聞聲斃命,爆體而亡。

不過基礎法術的等階當然沒有這樣強大,更何況對手還是一位覺靈境修士。但勝在騷擾,能夠擾亂眼前扶桑修士的五官五識,使得他心煩意亂。

最關鍵的還是雷氣術,隻見他手中施展著雷氣術,拿捏成道道長箭,用手投擲而出,猶如先前扶桑修士一般的舉動。

“你來個朝月借箭,那我且用個朝雷借箭。”

“哈哈,妙極妙極。看看你箭還是我箭,唉,還是你賤。”

“看我射你一臉。”

陳覺民朗聲長嘯,惹得武士統領大怒。

雙目一閃,又欲要使出那一式朝月借箭。

可是陳覺民早有防範,眼見他又要裝模作樣的彎弓搭箭,連忙禦著遁光撤退狂奔,縱橫在山巒間,利用著地形,怎會給他機會。

陳覺民可不會明知不敵,還站在原地作為靶子,給他亂射。

武士統領眼見陳覺民退走,也不追襲,帶著修女繼續往府城逃去。

要知道中華廣大,光是一個府之地就縱橫萬裏,此地距離府城至少還有千裏路程。

陳覺民則眼見他未追來,隨意尋找了一個山頭,服下丹藥補給,恢複真元。

“快哉快哉,猶如獵戶狩虎,既無法搏殺之,亦可追獵也。”

陳覺民感覺自身現在就像是一個狩獵猛虎的獵戶,雖然無法正麵將猛獸殺死,卻可以追逐著猛虎,步步殺之。

同樣他能夠感受到腦海中的精神力微微的跳動,有了一絲的增幅。

“這種機會著實難得,荒郊野嶺之中,有一位力量境界恰到好處的敵人,用來錘煉自身。”

現在的一幕,就連陳覺民自己都沒有想到會發生。

因為這種情況實在難得少見,因為那扶桑仙國的武士統領,無論是力量,還是境界,都足矣隨時將陳覺民擊殺,完全有著壓倒性的優勢。陳覺民隻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現在陳覺民又有著手段與辦法,在他的手下逃的性命。

就如在萬丈懸崖上行走著鋼絲,驚現而刺激,稍一不慎,粉身碎骨。

然而帶來的收獲也是巨大的,陳覺民能夠感受到自身迅速的成長。

足足千裏之途,淪為陳覺民的獵場,千裏追擾,作為自身的磨刀石。

“這種感覺不夠,還不夠。”

“前方有一處下品絕地,正好用這處下品絕地,發動生死一戰。”

“這才是我想要的磨練。”

繼續追上的陳覺民,突間前方有著一處下品絕地,那扶桑修士才剛剛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