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火種壯大的原因,陳覺民並未能夠參悟。
但是他推測出,民族火種壯大到一個地步,應該便會達到質變。
對於未來,他隻能夠暗暗近期待。
可現在的時間,他自是不會有絲毫的懈怠。
餘下的兩天,陳覺民調整氣機,修煉功法,煉化著入道金丹最後剩下的藥力。
時間轉瞬即逝,如同白馬過隙。
待到一周過後,陳覺民得了康廣義的通知,知曉地點後,拿著任書,就踏出學堂,直接出了龍津城。
“報社建在城西三十裏外的千鬆山,現在禦空而行的速度,半個時辰就足矣到達。”
既然任務已經開始,陳覺民就絲毫不會拖泥帶水。
所謂的千鬆山,據他所知,原先也不過是一座普通到再普通不過的荒山。
但是附近有一處下品絕地,可以作為逃遁的掩護,所以被選擇為建立新報社的存在。
這山具有地形隱蔽,距離適當等特點。
由因山上滿是鬆樹,一眼望去何止千數,直接被新黨同誌們取了一個“千鬆山”的名字。
“此山不錯,隱藏在崇山峻嶺中,並不起眼,不過若是朝廷想找的話,也不苦難。”
陳覺民到了山前,將千鬆山收入眼中,分析了一番利弊。
至於這缺點,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報社最好的地方,其實就是建立在龍津城內,活躍在敵人的眼皮子低下,才能夠發揮最大的力量。然而現在並不具有這個條件,搬到了城外,卻也不能夠太遠,否則隻有多添麻煩罷了。
其實就算搬的太遠,挑的地方再隱蔽,朝廷若真想找,也絕對能夠找的出來。
更不要說到時候戰爭地圖一攤桌上,那可就是無處可躲了。
況且這山附近還有下品絕地,可以作為緊急避難與逃遁的屏障。
“陳助導,嘿嘿嘿。”
陳覺民禦空而行,站在山前,早就引起了此地新黨的注意。
負責巡視的先天修士不敢妄動,急忙往上稟報。早已到此的林雄早有準備,出來一看,果是自家親愛的陳英雄,陳助導同誌來了。
“笑的極其猥瑣!”。
陳覺民對於林雄的性子是實在沒有辦法,當初那一式大混蛋撕衣手,他到現在都沒有忘記。
不過林雄做事也是頗為能力之人,先前傷勢必陳覺民還要重,但也提前休養好,比陳覺民還要找來報社兩天。
隨後林雄將陳覺民迎了進去,才發現據點入口處竟是一棵百年老鬆。
將這百年老鬆中間掏空,做了道門,而真正的據點,則是在被掏空的地下。
“這倒是著實隱蔽,不過條件太簡陋了。”
這種做法,甚至凡人都可以做到,不過沒有修士做起來省心省力。
隻要不被人追蹤到此。那麼覺靈境以下修士就算踏過此山,都會被迷惑,隻有精神力掃過,才能夠看穿這些偽裝。
陳覺民說這裏的簡陋,倒不是偽裝做的不好,相反偽裝做的不錯。但隻有視覺上的偽裝,卻沒有絲毫的防禦機製。
無論是陣法,還是法器,這裏都不具有。
所以才稱之為陋,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在新黨初期都是這般,到了後期漸漸轉好,但那時候報社也不用遮遮掩掩,而是堂堂正正的國家機構了。
不過在後期戰場之上,都會設有指揮所,那時候的指揮所,就有陣法,或者法器作為防禦,足夠抵抗一些法術的轟擊,還有戰爭法器的轟擊。並且都擁有屏蔽精神力的力量,能難被敵軍精確找出。
礙於這是硬性的條件,陳覺民隻是念頭一閃即過,沒有太過在意。
到了地下的報社後,陳覺民望見大約四十餘人都在辛勤的勞作著,見到他來,齊齊起身行禮。
這些四十餘人大多都是先天修士,實力各個階段都有。趁著這個機會,陳覺民出示了任書,以表身份。
他們也都早收到風聲,自是都無意見,陳覺民便這般順理成章的接手了報社。
“報社雖不是戰鬥單位,但地位卻十分的重要,並且報社中每一個人都需要讀書識字,也就是每一個人必然都是修士。”
陳覺民心中掂量了一下,發現其實自身這個報社的戰力並不算弱小了。
而且陳覺民敏銳的發覺,這四十餘人中,有二十多位都是曾經熟悉的麵孔,是烏山夜校一起殺出來的兄弟,言語間都極為親熱的叫著“陳助導”。
這些兄弟經曆過連續殘酷的廝殺,身上氣息曆練後變得極為悍勇。
那些些報社的兄弟,也是久經曆練,隻是身上的氣息較為陰沉,充滿著情報機構的標誌性氣息。
“在隱蔽戰線呆久了,再悍勇的氣質會變得陰沉。”
陳覺民聳了聳肩,不可置否。這也沒有什麼不好,隻是因為環境變得謹慎了一些罷了。
不過他發現自身貌似對這種氛圍不太感冒。
“經曆朝廷的清繳,原先報社損失了不少兄弟,正好我們烏山縣逃出來的兄弟們填了一些上去,還有的都被分派到了其他的地方。”
“原先報社的負責人被捕了,也不知現在撈出來沒有。”
林雄苦笑著搖了搖頭,餘下再說了一些情況。
“現在無論是情報網絡,還是傳播網絡,全部都被一網打盡了。”
“隻有上麵的情報會傳下來。”
報社的全部網絡,粗一分就這兩種。其中的情報網絡,就是負責在龍津城內刺探情報,收集秘聞的網絡,而傳播網絡,則是負責傳播報紙,將報紙傳送到龍津城的百姓手上,令上麵的信息流傳開來。
現在的情況,對於陳覺民而言非常糟糕,整個報社,除了能夠收到府城上麵傳下來,需要宣傳的新聞以及情報外,沒有一點其他的用處。
就算是現在做出了報紙,也無法在龍津城內傳播。
“情報網絡可以逐漸打開,慢慢發展。”
“原先情報網絡的同誌雖然都慘遭圍剿,但是很大一部分的情報來源並沒有被摧毀,隻要再派人聯係上,就能夠恢複大半。”
“最重要的還是要重建傳播網絡!”
陳覺民雙目凝重,這裏麵需要遭遇到的阻力可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