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網絡派出人再去聯絡,多砸點金銀與元石,算不上麻煩。”
“可現在想要再建傳播網絡這就難了。”
林雄也是毫無頭緒,滿臉無奈。
“這些傳播網絡都必須依靠當地的地頭蛇,但現在怕是談不攏了。”
陳覺民也是知曉,所謂的地頭蛇,就是幫會。
各地的報社,可以說都是依靠當地幫會這種地頭蛇,進行信息傳播的。
否則新黨的人親自到城裏大街上發放傳單,報紙,保準是見一個逮一個,逮一個殺一個,毫不留情的。
莫說新黨沒有這麼多人可以去送死,就算有也絕對不會采取這種愚蠢至極的辦法。
都是聯係了當地幫會,將報紙交予幫會後,由幫會的小嘍囉派下去。
這樣一來,報紙上的信息往往都能夠流傳出去。而且這些小嘍囉實在沒有價值,又是當地的老油條,很少會引起朝廷的追繳。偶爾巡查一下,清掃一波,損失亦不算大。
當然,這是大環境的影響下,才能夠做到這一步。
否則龍津城的郡守亦不是瞎子,會看不見新黨的存在。
而龍津城內幫會雖多,不過能夠做到這一點,也隻有三個幫會罷了。真巧,其中就有烏龍幫與開江幫,還有餘下為黑刀社。
黑刀社其實是龍津城內大族聯盟形成的一個幫會,地盤不大,可卻在龍津內紮根很深,是大族力量的代表,就連郡守都不敢輕易觸動,要禮讓三分。畢竟郡守會經常調動,這些大族千百年也不見得會離開祖地。
餘下的烏龍幫與開江幫,現在總舵都設在龍津城中。
陳覺民可不會忘記了,他在烏山縣時摧毀過兩幫的分舵,那時殺的這般痛快。怕是現在兩幫的幫主,都想將他殺之而後快。
“原來傳播網絡是依靠黑刀社進行傳播,他們背後本就是龍津城的大族,傳播起來自然迅速。”
“但這些本地大族都是見風使舵的牆頭草,現在袁世宏發動了力量,他們自然不敢得罪,龜縮起來,不再可能幫助我們。”
排除黑刀社,就隻剩下了烏龍幫與開江幫兩個幫會,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陳助導,現在選擇烏龍幫正好。”
“雖然曾經陳助導剿滅了兩個幫會的分舵,但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縣城的分舵罷了。”
“換做開江幫,一直混在龍津城,本身格局太小,自是將一個分舵看的很重要,怕是不好化解這段恩怨。但烏龍幫不同,曾經的烏龍幫可是府城的大幫會。到了上任幫主暴斃,少幫主修為不夠,地位不穩,才發生巨變,掉落成了郡城幫會。”
“可有著這底蘊在,眼界將會更高,不見得一個分舵的生死,能夠影響到大局。隻要利益足夠,從烏龍幫著手建立傳播網絡正好。”
林雄分析的頭頭是道,顯然做足了功夫想要好好表現一番。
對他而言,到了龍津城後,就是到了一個更大的舞台上,林雄自是想好好好表現自己一番。
但少林雄說的雖沒有錯,不過陳覺民聽從本心,不願意幫會合作。
這兩個幫會一個拐賣豬仔,一個私賣鴉片,都是罪不容赦。
雖然陳覺民知曉,早期的新黨,就是依靠海外支援建立,上依變法黨,下接各地幫會,在中間慢慢發展。
最終在縫隙中壯大,一直發展到走向成熟,才真正的登上舞台。
然而現在的新黨,還沒有完全甩開各地幫會的資本,更不要說剿滅這些幫會。
要知將來的同盟會,甚至就是因得到了中華三大幫會其中一家的傾力支持,才能夠實力驟增,掌控大勸的。
“我還是不願與虎謀皮,如果這樣壯大了烏龍幫的力量,反倒是違背了我的本心。”
陳覺民出言道。
林雄隨後笑著說道∶“何必將這些看的如此重要,雖然令他們負責傳播,必要支付一定的元石,不過那隻是小節。”
“況且有了這層關係,如果不斷進行滲透,將來甚至有可能在烏龍幫中收買,培養出內奸。”
“到時候翻手即可覆滅這個幫會。”
林雄緩緩道來胸中計策,看來早有籌算。
說到這裏陳覺民倒是有些意外的望著林雄,林雄當即踏步上前,朗聲道∶“請助導將此事交予我,我必辦成。”
站在五步之外,陳覺民都可以感受到林雄的一腔熱血。
這個計劃雖沒什麼大的缺陷,但照陳覺民看來,實在是簡單,一眼就能夠看穿的計劃。
成功可能不是沒有,但依照幫會大佬的手段,怕是戳破的可能更大。
更何況烏龍幫還與自身有血仇,還想要這樣的算計利用對方,很難成功,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
可貌似感受到了陳覺民的猶豫,林雄眼神炯炯發亮,再次出聲道∶“開擴傳播網絡本就沒什麼路可走,希望助導讓我一試。”
“好,你去做。”
陳覺民最終還是答應。
畢竟他沒有實質性的理由可以否掉林雄這一計劃,並且正如林雄所言,本就沒有幾條路可走,能多嚐試一次那便嚐試一次,又有何不可,
說不定成功了呢?
再說現在龍津城內的新黨可絕對不容小覷,起碼作為一個以造反為核心,為目標的集體,絕對不是一個郡城幫會可以比擬的。
陳覺民相信,就算此事談不成,烏龍幫也不敢輕易的對林雄怎樣。
畢竟林雄也是一位洞元修士,作為中流砥柱,有著他自己的分量。
“這五十塊下品元石你姑且帶著,如果談成就作為第一個月的價錢。”
“如果對方有什麼條件,由你看著辦。”
既然答應,就不再拖泥帶水,自要展現出支持。
陳覺民將斬殺那個江縣令得到的元石,都交予了林雄。
林雄麵上一喜,抱拳而去,隨後風風火火的開始發揮他的能力,離開了千鬆山,又進了龍津城中,聯係幫會,盡全力運轉這件事情。
陳覺民則留在千鬆山上熟悉報社的事務,並且在屬於他的房間中修煉。
別看在地下挖洞,可洞除了大廳外,也挖出了不少房間,用作休息。
足足三天過後,陳覺民才再次收到林雄的消息。
一個報社的兄弟敲開了他的門,沮喪道∶“陳社長,林雄大哥回來了。”
“噢,失敗了?”
陳覺民聽這語氣便知,
這兄弟一下憤慨道∶“不僅失敗了,林雄大哥還被斷了一指。”
“什麼!”
陳覺民心中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