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餘這個時候,不著痕跡地給宋澤使了個眼色。
好在宋澤跟她心意相通,一瞬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守衛出手的最後一刻,站了起來,大聲道:“住手。”
他們母子倆之間的交流,除了傅寒聿以外,沒有一個人看到。
守衛們聽到他的話,停了手,隻是虎視眈眈地看著闖進來的那人,隻要他有絲毫反抗,就能立刻將他擊斃當場。
嬴肆抬眸,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詢問的眼神。
宋澤道:“老師,咱們在吃飯呢,見了血不好,我就吃不下去了。”
嬴肆笑著點了點頭,對著那邊的守衛揮了揮手,道:“聽小少爺的,把他給帶出去。”
宋澤還想說什麼。
守衛們剛剛想要聽令行動。
被圍在中間那人,手心突然紅光一閃,人憑空消失了。
守衛們伸出去的手,也抓了個空。
那人清朗的,帶著散漫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嬴家主,後會有期。”
宋餘暗暗鬆了口氣,還好爭取到了一點點的時間。
她清楚的知道,要不是澤寶喊一嗓子,那邊的動作停了一下,八哥他就真的要把命留在這裏了。
嬴肆眼底神色微寒,抬頭看向宋澤的時候,已經恢複了長輩的寬厚溫和:“澤寶,你知道你剛剛放走了什麼人嗎?”
宋澤滿眼無辜的對著他搖了搖頭。
他才不管什麼人,媽咪讓他做的事情都是對的。
嬴肆搖了搖頭,道:“他叫什麼名字沒有人知道,不過他有個很響亮的稱呼:盜聖。
十年來,他偷遍了整個隱門,隻要他想偷的東西,就沒有偷不到手的,對很多家族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八大家族曾經聯手組織過一次對他的抓捕,都沒能抓到他。
這次他撞到這裏被傷,可能是距離抓到他,最近的一次了。”
“老師,對不起,我不知道。”宋澤知錯就改,歉疚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那會不會因為我,有更多的人因為他受到傷害。”
“跑了就跑了,跟你沒有關係。”嬴肆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繼續道:“他隻偷東西,不害人,不過就算你剛剛沒出聲打斷,也不一定能抓到他,他這種人,保命的手段,多著呢。”
宋澤是個演戲的好苗子,聽他說到這裏,才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那就好。”
“吃飯吧,不要因為無關人等,壞了咱們團聚的心情。”嬴肆笑著給宋澤包了個烤肉的飯團。
“謝謝老師。”宋澤很禮貌的道了謝,才接過他給的飯團,大大咬了一口,誇獎:“真好吃。”
任誰被他這麼真誠的誇獎,都會開心。
嬴肆自然也不例外,道:“我一人給你們包一個。”
這一人一個,自然把桌上所有人都包括在內了,目的隻有一個,親手包了給宋餘吃。
一頓飯。
除了那個盜聖的小插曲之外,再沒出現什麼意外。
吃完了主食,又上了飯後水果跟甜點,吃喝談笑,賓主盡歡。
之後。
嬴肆才主動道:“魚兒,我帶你去看看天星花。”
“好。”宋餘早就想看了,就算他不提,她之後也會主動詢問的。
嬴肆在前帶路,出了後院,到了他住的房子裏,外表看起來,古色古香的房子,裏麵的裝修,卻是現代化的。
整體風格,都是明快的,采用的顏色也是明度純度很高的顏色,橙色,紅色,藍色,白色,灰色,個性十足,卻不顯淩亂,搭配的恰到好處,盡顯主人品味的高雅。
“據說天星花的香味,有很好的助眠安神效果,我把它放在了我的臥室裏。”嬴肆閑談著,問宋餘:“魚兒,是真的嗎?”
宋餘點頭:“按照醫書上的記載,是有這種功效的,不過主要還是緊急時刻用來救人命的,記載說,天星花的一個花瓣,就能把一隻腳邁進閻王殿的人,給拉回來。”
嬴肆道:“花都開了三天了,我看再過幾天都要敗了,我留著也隻是欣賞,還是交給你,能物盡其用。”
“那多不好意思。”宋餘內心裏,是很想要的,花開了三天,按照花期七天算,還能開上四天,放進佛塔裏,差不多能開三個月。
這三個月內,她可以研究無損藥效保存花瓣的辦法,萬一中間誰出了點什麼一萬,也可以直接拿來用。
“你跟大哥還客氣什麼,你們夫妻倆在遺跡找到靈泉,救了我的命,我還沒好好報答你們呢,我欠你們一條命,以後但凡你們有什麼困難,不要跟我客氣,盡管找我。
這棵天星花,就當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嬴肆說著,已經領著他們進了自己臥室。
天星花就在陽台上,遠遠的看過去,就像是一顆顆金閃閃的星星一般,漂亮又惹眼。
“哇塞,好漂亮,真的跟星星一樣。”宋澤眼睛一亮,邁著小短腿跑了過去,圍著花轉著圈的欣賞。
傅洵的眼底,也滿是驚豔之色,不過他性子一向內斂,沒表現的太過於誇張。
宋餘數了一下,植株也就半米高,一共也有九朵花,三朵已經全開的,還有六個花骨朵,將開未開。
她思考了一下,把花放在佛塔裏,然後用靈泉水澆灌的話,會不會永遠都不凋謝呢?
飯吃了。
花也看了。
宋餘想驗證一下自己的推測,沒留多會兒,就告辭離開了。一
一直到了酒店套房。
她才迫不及待的跟傅寒聿說了自己的想法,興奮的雙眼閃著光:“靈泉還有修複的作用,你說會不會我摘了一朵,馬上就會修複,生出另外一朵,那不就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了?”
傅寒聿寵溺的笑笑,道:“有這個可能,試一下。”
宋餘猛點頭,這邊剛剛要召喚佛塔出來。
傅寒聿卻突然扣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往自己身後一扯,整個將她護在了身後,眼底神色危險肅殺:“出來。”
宋餘就見,對麵的窗簾晃了晃,窗戶是大開著的,分不清是風吹動的,還是有什麼東西,就躲在那裏。
因為她在這一刻,感覺不到絲毫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