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我認識這殘魂!

不過很快。

宋餘也感覺到了,除了她跟傅寒聿之外,這間房裏,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傅寒聿手裏的劍,已經舉了起來。

“投降,我投降。”清朗中,帶著幾分散漫的聲音響起。

一個人影,從晃動的窗簾後慢慢現身。

對。

是慢慢現身。

他人躲在窗簾之後的時候,像是個透明人,跟窗簾的顏色融為了一體,當他出來的時候,才慢慢化為了一個實質的人。

“劍放下,你知道你指著的是誰嗎?”他指著傅寒聿:“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別知道,你要是知道了,會為你此刻的所作所為,後悔到腸子都青了的。”

“沈淵。”傅寒聿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

“八哥。”宋餘倒是給了點麵子,還對著他笑了笑。

“你們……”沈淵有些惱羞成怒,指著傅寒聿道:“小九,你看看他,他一點禮貌都沒有,感覺把他有多遠丟多遠,哥哥給你找個更好的,知書達理,對你言聽計從。”

傅寒聿的眼神,像是冷刃一般,掃過去。

沈淵又往後退了一小步。

也就是這一小步,讓他身子一個趔趄,人就好像是突然沒了支撐似的,摔倒在了地上。

“都傷成這樣了,還貧。”宋餘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了過去。

說來真的很奇怪,感情真的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去描述的東西,明明她跟他們,已經那麼多年沒有見過。

可當再次見麵的時候,依舊沒有絲毫的生疏感,就好像他們,從未有分開過一樣。

“那就是嬴肆最寶貝的天星花吧,給我摘一朵嚐嚐。”沈淵的臉色,在這一刻,也變得慘白如紙,嘴依舊不閑著:“我去過嬴家好幾次,就想要他這盆天星花,可每次到了他主宅附近,就會被發現。”

嬴肆,是他在整個隱門,少有失手,沒從他們手上占過一點便宜的人之一,很陰險,也很警惕。

“不好直接吃吧。”宋餘沒用過天星花入藥,不過記載裏,是可以直接吃的。

“也對,我怕那陰毒小人,會在裏麵下毒,萬一毒死我怎麼辦。”沈淵表示認同。

宋餘扣住他的手腕,給他把脈,道:“我都檢查過了,很正常的天星花,沒有下過毒。”

沈淵警告她:“說不定是你不知道的毒,對嬴肆那種人,怎樣小心都不為過的。”

“知道了。”宋餘不跟傷患吵,順著他的毛捋。

沈淵這才開始打量起房間,問:“我家大外甥們呢?怎麼沒跟你們一起上來?”

宋餘道:“他們在下麵兒童遊樂場玩呢,九點回來。”

大牛他們帶著玩兒呢。

沈淵點了點頭,道:“那你先給我治傷,等我緩一會兒,他們回來了,還陪他們玩兒,我還得好好謝謝我大外甥,關鍵時刻救了我一命。”

今天,要不是大外甥突然開口阻止。

他就是不被當場殺死,也會脫層皮。

“好。”宋餘應了一聲,再去看他的時候。

沈淵已經閉上了眼睛,人是昏迷了過去。

宋餘讓傅寒聿把人放床上去,給他喂了藥,做了針灸之後,才抱著天星花進了佛塔。

小毛球早就聽到了她的話,準備好了靈泉水,還抓好了新鮮的魚蝦,都放在了一邊。

宋餘看了眼魚蝦跟靈泉水,再看看天星花,最後道:“傅寒聿,我決定了,先不給八哥吃魚蝦,喝泉水,我要試試天星花的功效,是不是真的如傳說中那麼神奇。”

天星花,雖說不如靈泉水一樣,能生死人肉白骨,可功效也不容小覷,是難得的救命良藥。

她現在隱門裏,可以用佛塔,萬一她出去了之後,環境改變,或是距離遺跡太遠,佛塔跟不出去,或是用不了,就抓瞎了。

所以,還是現實中的,不帶著玄幻色彩的東西,相對來說,更為可靠。

“好。”傅寒聿已經準備好了她製藥需要用的東西。

宋餘這才小心翼翼的,摘下一朵天星花來,對傅寒聿道:“澆水看看。”

傅寒聿過去,把摘掉花朵的那處花梗,澆了靈泉水,又在花盆裏,也澆了一些,坐在旁邊觀察著。

宋餘則是開始按照自己推測的步驟,製藥。

她製藥的時候,一向都是全神貫注的厲害。

半個小時後,一顆散發著點點星芒,跟清新藥香的藥丸,就做成了。

她看著手裏的藥丸,開心的問:“傅寒聿,花長出來了嗎?”

傅寒聿還以為她是要說藥做好了,沒想到她第一時間想的還是這個,把花盆端到她跟前給她看:“結了一個小小的花苞,按照這個速度,大概兩天左右,摘到花的地方,就能重新開一朵。”

宋餘盯著看,是一個很小很小的,芝麻粒那麼大小的花苞,做了決定:“那以後就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天星花了,我得多做點藥丸。”

既然能再生,那就把花,都做成救命的藥,就算哪天離開了隱門,藥還是好藥。

兩人出去的時候。

沈淵還沒有醒。

宋餘讓傅寒聿扶著他,給他把藥丸喂下去。

誰知道。

藥丸剛剛送到他的嘴裏。

他腰上掛著的一個金絲線做的,繁複漂亮的鏡子,突然黑光一閃,有一道怨念恨意極深的煞氣倏然竄出。

昏迷中的他,倏然睜開了眼睛,眼神銳利危險,手也已經蓋住了鏡子的鏡麵。

鏡子裏竄出的黑氣,又被他給壓了下去。

宋餘的眼睛,卻在盯著那鏡子看。

沈淵見她看得出神,道:“這個法鏡你喜歡的話,送你。”

說著,就拽了下來。

宋餘目光冷然的盯著那法鏡,問:“八哥,你在哪裏弄來的這東西?”

沈淵道:“我上個月,從司徒家三少爺的身上順來的,據說是他從小就戴在身上,辟邪驅鬼的,可笑的是,這裏頭養著一隻殘魂。”

“這法鏡,是辟邪驅鬼的沒有錯。”宋餘笑了笑,笑容帶著幾分興味:“不過這殘魂,絕對不是一直養在裏麵的。”

沈淵很感興趣:“你怎麼知道?”

宋餘一字字道:“因為,我認識這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