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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寧夕發現,桌上的照片除了霍南蕭之外,還有許多人,霍南蕭的父母、兄弟、朋友、孩子、還有一直封鎖消息住在寧海醫院的夏晚晚……
隻要是跟霍南蕭有牽連的人,全都出現在厲晏城的桌子上,同樣也包括霍南蕭的孩子以及夏寧夕自己!
就連夏寧夕幾年前跟霍南蕭是隱婚生子的事情,他也調查得清清楚楚!
他到底想幹什麼?
為什麼要將霍南蕭調查得如此徹底?
夏寧夕心中不安,可她對眼前的男人沒有任何印象!
厲晏城看到夏寧夕從樓上下來,薄涼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冷厲的弧度。
“想起我了?”他問。
夏寧夕說:“沒有。”
厲晏城帥氣的臉上閃過一抹寒芒,他冷笑:“沒關係,不著急。”
夏寧夕走到厲晏城對麵坐下,隨手拿起一張桌上的照片,翻開背麵看,每一個人物的家庭背景和詳細資料都附在上麵,這家夥……連別人家祖墳在哪裏都挖出來了!
霍南蕭上哪裏招惹上這麼個厲害的人物?
夏寧夕悄悄打量四周,發現自己所處在的是一個極盡奢華的城堡中,歐式裝潢配上暖色調的燈光,璀璨又貴氣。
城堡很大,外麵似乎還有莊園,遠遠地還能看到遠處有一排看護的守衛,想要偷偷離開基本不可能。
夏寧夕想起來三個孩子一直沒有消息,她詢問:“你把我的孩子弄去哪裏了?”
厲晏城沒有理會夏寧夕,繼續翻閱著手中關於霍南蕭的資料。
夏寧夕再一次重複:“回答我!”
厲晏城緩緩抬起眸子,薄唇輕啟:“你現在最應該考慮的是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你若是想殺我,早就應該動手了,不會拖到現在。”夏寧夕不相信他會下殺手。
厲晏城冷笑:“你說的沒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的確想殺了你,不過,我現在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夏寧夕不解:“什麼事?”
厲晏城白皙的手指從桌麵上密密麻麻的照片中挑出一張夏晚晚的照片,指尖點了點,問:“我很想知道,霍南蕭為什麼要娶你?”
夏寧夕說:“你都已經把霍南蕭查得清清楚楚,還用得著問?”
“嘖,也就是說,你當了霍南蕭這麼多年的妻子,為他生兒育女,到最後他竟然為了夏晚晚拋棄了你?”厲晏城聲音帶著譏諷。
夏寧夕聽出他言語中的嘲諷,心裏不太舒服,她不太想承認這個事實,但,霍南蕭就是這麼做了。
就連一個外人都覺得霍南蕭過分,夏寧夕還能說什麼?
她沒有說話。
厲晏城看出夏寧夕的窘迫,繼續說:“不過,你現在應該慶幸自己對霍南蕭而言沒有任何價值,否則,你不會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裏。”
他將夏晚晚的照片扔在桌上,起身往外走。
夏寧夕見他要離開,叫住了他:“我跟霍南蕭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孩子也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我不管你和霍南蕭有什麼過節,你可以衝著他去,何必為難我和幾個孩子?”
厲晏城停下腳步,薄唇輕啟:“我跟霍南蕭的仇,自然會找他去報,但你往我胸口開了一槍險些要了我的命,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這裏,若是讓我發現你逃跑,我就打斷你的腿,順便把那三個小崽子剁碎了喂狗。”
“你敢!”夏寧夕急了!
但厲晏城根本就不理會憤怒的夏寧夕,走出了城堡。
夏寧夕追了出去。
幾個護衛立刻將夏寧夕攔下來,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厲晏城上了車,離開!
夏寧夕十分著急,她不知道這個男人跟霍南蕭有什麼過節,更不知道他會怎麼對待那三個孩子……
他們三個小家夥會不會受傷?會不會被打?又或者是挨冷受凍還沒有飯吃……
夏寧夕想到自己的三個孩子被這個男人關起來,很有可能還會遭受虐待,她的心就疼得滴血,她是一刻也坐不住,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急得焦頭爛額。
厲晏城上了車之後直接離開了城堡,前往閩東。
姚青說:“厲少,霍南蕭已經答應將閩東讓出來了。”
厲晏城挑起劍眉:“他竟然這般沉得住氣。”
姚青說:“可能是因為霍南蕭手中攥著的肥肉太多了,沒把閩東放在眼裏。而且我聽說,最近雲霆集團沒有什麼大動作,他這段時間,一直往寧海醫院跑。”
厲晏城冷嗤:“是去看那個半死不活的植物人吧。”
姚青回答:“夏晚晚已經醒過來了。”
“嘖,這個夏寧夕可真可悲,做了這麼多竟然都比不上一個夏晚晚,看來,夏晚晚對霍南蕭而言的確很重要。”厲晏城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冷酷的嘴角勾起的弧度帶著幾分譏諷和嘲笑。
他一直都知道霍南蕭是一個非常冷血無情的人,但,夏寧夕和別人不一樣。
霍南蕭不感激夏寧夕也就算了,竟然還拋妻棄子,選擇別的女人,真是可笑!
厲晏城覺得霍南蕭特別可悲。
抵達閩東之後,厲晏城見了基地負責人,雲霆集團按理說是派一個副總過來簽訂三方合約,但霍南蕭卻親自趕來了閩東。
厲晏城見到霍南蕭時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反倒是早就猜到霍南蕭會來。
簽訂合約之後,國家方麵的人員率先離開。
偌大的會議室內,隻剩下的厲晏城和霍南蕭兩人。
“什麼時候回來的?”
寂靜中,霍南蕭率先開了口。
厲晏城說:“沒看新聞?”
“人在你手上,對嗎?”霍南蕭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怒意。
厲晏城勾唇一笑:“什麼人?”
霍南蕭說:“你今天在機場內帶走的誰,還需要我說出來?”
厲晏城慵懶地往椅背上一靠,慢理斯條地點燃一支香煙,當著霍南蕭的麵抽了一口。
煙霧繚繞,空氣都在這一刻模糊了不少,嗆鼻的煙味很快就充斥滿整個會議室,但厲晏城並不避諱,開口問道:“你既然都不在乎這個女人,何必理會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