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段十七就辭別了父母,向李威家走去。段十七想起臨別前父母眼中流漏出的關切,禁不住鼻頭有些發酸。老爸老媽,對不起!
段十七就在鼻子發酸中,走到了李威家,從門縫地毯下摸出了鑰匙,開門進入房間。李威還沒回來,他應該還在睡覺?段十七看了看表想道,才七點半,自從沒了工作後的李威,不到八點九點,是不會爬起來的。但顯然段十七這次沒料對。
進門的李威,眼睛有些發紅。“十七,你來這麼早?”李威看著段十七,段十七同樣看著李威。“早嗎?我一向都這麼早的,倒是你,今天挺早的,哭了?”段十七問道,話語裏出奇的沒有嘲笑的意思。
“心裏不知道怎麼了,怪難受的。”李威看著段十七,一臉的苦笑。“你說,咱們還去嗎?”李威仿佛不敢看段十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低著腦袋。
“我來的時候也在想,咱們是不是不去了。”段十七看著李威,頓了頓,說道:“威子,你說咱們去不去?”段十七這一次沒有叫李威熊貓。而是叫了李威的名字。
李威沉默了,低下腦袋,仿佛不敢看段十七。
大約過了好久,其實也沒有太長時間。李威抬起頭看著段十七,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大聲說道:“十七,咱們一定能倒出寶貝嗎?”李威話語裏充滿自信。
段十七也笑了,臉上的神色卻顯得很嚴肅,隻有那雙眸子裏才充滿笑意。“寶貝會有的!錢會有的!愛人會有的!”
“司令!俺以後就跟您混了!上刀山,下油鍋,俺都追隨您馬後!”李威顯得異常激動,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您以後就是太陽,我以後就是地球,我永遠都圍繞著您偉大的身軀旋轉,永遠活在您的光輝下!就讓美女金錢像月亮一樣圍繞我轉吧!”
“去死!感情美女金錢都沒我什麼事兒了!”段十七大腳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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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媽人太多了。”李威罵罵咧咧的說道。火車站裏人滿為患,好幾萬人擠在一個不大的候車廳,而且大部分人,還能在火車開動的最後一刻擠上車,國人民就是偉大啊!
“沒辦法,遷就一下吧,好在行李剛才托運走了,要不然,可有的我們受的。”段十七在一旁回到。
“等咱有錢了,打死不坐火車!老子就跟郭德綱相聲裏說的一樣,老子買四十輛二手奧拓,用鐵鏈子給它連起來,嘿嘿,當火車開!看誰不服,晃死丫!”李威一臉憧憬的意淫道。
段十七一臉鄙夷的看著李威:“看你那點出息,要是我的話,我就買四十架直升機,連起來,底下都給它連上火車車廂,嘿,我就在鐵路上方飛,不飛快,不飛慢,就跟火車一個速,該進站了,就在上麵用廣播喊:給老子讓個位置,老子好降落!”
李威看著段十七,一臉的崇拜,隨手擦去嘴角的哈喇子,激動地說:“司令官閣下!還是您牛啊,到時候,您就給我一車長當當,讓我也威風一回!”
“成,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氣死火車號”的第一任車長。李車長,希望你能盡責盡職。”段十七一臉嚴肅。
“是!保證不負司令官閣下的重托和信任,我一定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李威馬上表態道。
“嘻嘻。”
段十七李威兩人正在無聊的吹科打諢,旁邊傳來一聲輕笑,隨後,一張青春的令人窒息的女性麵孔出現在段十七李威兩個人麵前。
“你們真有意思。請問,你們招副車長嗎?我可以當你們“氣死火車號”的副車長。”青春無敵的女孩說道。
“呃,可以是可以,但我得知道你的名字,以方便你的應聘工作。”段十七一本正經的說道。
在段十七旁邊坐著的李威,一幅咬牙切齒的模樣。靠!被這小子搶先一步!
“娜仁托雅,你可以叫我托雅。”女孩兒看著段十七說道,隨後又看向李威,輕輕一笑:“車長先生,你也一樣。”
“娜仁托雅?你是蒙古族?”段十七看著滿臉青春氣息的女孩兒問道。
“沒錯。”娜仁托雅回答道,隨後又說道:“司令官先生,我通過了嗎?”
旁邊的李威連連點頭:“通過了通過了,我們這趟空中列車,現在正缺少人手,你現在就是副車長了。”
這時廣播裏傳來一陣聲音,打斷了幾人的說笑:“9527次的旅客請檢票上車了······”
“到我們了,該走了。”段十七起身拿起所剩不多的行李說道。
“是啊,要走了,托雅副車長,你要去哪?”李威同樣起身,看著一臉青春氣息的娜仁托雅問道。
“我往南,你們往北,咱們似乎是有點南轅北轍的感覺。”娜仁托雅說道,隨後從身旁背包裏拿出了兩把銀白色,帶著刀鞘的匕首,說道:“這兩把刀,是我們蒙古族的平安刀,希望能帶給你們平安!”娜仁托雅頓了一下,隨後又詭異的笑道:“我相信,我們很快又會見麵的!”
“謝謝你,蒙古族的彩霞。”段十七接過麵前的銀白色匕首,對娜仁托雅說道。
“你知道娜仁托雅是什麼意思?”女孩兒一臉驚奇之色。
段十七笑著點點頭,娜仁托雅,意為彩霞的意思,是蒙古族用來給女孩子取名字的常用詞兒。還是父親段德雨告訴段十七的。
“再見了,托雅。”李威也接過了銀白色匕首,對娜仁托雅說道。
“再見了,段十七司令官和李威車長。”娜仁托雅揮揮手。
“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的名字?”段十七有點驚訝的說道,好像我們還沒有告訴她我們叫什麼啊。
“嗬嗬。”娜仁托雅輕笑兩聲:“這是秘密哦!司令官閣下。”
“那再見了。”段十七朝娜仁托雅揮了揮手。
隨後段十七和李威兩個人踏進了檢票進口。
“哎,你說,這算不算定情信物?”李威一臉猥瑣的對段十七說道。
“別扯淡了!定情信物一下給我們倆?你有病吧!”段十七毫不客氣的說道。“你思想就不能正麵一點?別這麼齷齪!‘
“得,大哥別說二哥,說不定你心裏怎麼想的呐。”李威反駁道,說我有病?你也不見得正常。“我齷齪?姓段的,你那思想也肮髒的不行!剛才怎麼著?還沒怎麼樣的,張嘴就把人家姑娘的名字套了出來,你說你心裏要沒點別的什麼意思,誰信啊?”李威一臉憤憤不平。
“嘿,你小子純粹是羨慕嫉妒恨!當我不知道?你也有這個想法,差一點就付諸行動了,隻不過被我搶先了而已!”段十七揭李威的老底。
“去你的吧。”李威惱羞成怒的吼了一句。正在檢票的乘務員抬頭瞪了李威一眼,隨後又埋頭苦幹了起來。
“剛才臨走的時候,人家姑娘說了,很快會見麵的,到時候我不說話了行不?機會都留給你,我半點不要!”段十七一臉大方的說道。小樣,說我思想肮髒。
“誰知道會不會見麵?淨蒙我!”李威一臉的不信,隨後小聲道:“你真的不跟她說話?機會都讓給我?”臉上滿是狐疑之色,以李威二十多年對段十七的了解,這小子沒這麼好心眼啊?
“美女金錢,像月亮圍繞地球一樣的圍繞我轉吧!”段十七大聲喊了一句。檢票的乘務員又抬起頭狠狠瞪了段十七一眼。
“靠!”聽到這句話得李威,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