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冰水回到山寨後獨自一人來到後山,她站在一棵古柏下思緒著去與留的問題,她心中很是煩擾,猶豫不決。她在想如是脫離了五毒聖教靠自己的力量定不能為父母親及夫君報仇,但五毒聖教又並非按自己的教義行事,卻籠絡了一幫山賊惡霸騷擾普通百姓,辱虐、殺害婦孺,特別是以‘林中散花’最為淫毒,何冰水看在眼裏恨在心裏。
這時,何冰水忽聽幾名教徒‘嘻嘻哈哈’談論聲而起,故聞聲前去查看,走近時這幾名教徒還沒有發現她,躲在一山壁後繼續談論著讓他們幾人高興的事情。何冰水不語悄悄站在山壁側麵,想聽清楚這幾名教徒到底高興個什麼事!
隻聽一名教徒又提道:“我們壇主真是知我們兄弟心思,每次行完事後都將那小女子送與我兄弟享樂,這次的這名女子樣貌俊俏,身段妖嬈迷人,剛才我提著她看著她那玉胸一波一波地動彈,比起那些農婦可乃絕世佳人。”
說到這,何冰水側眼一看隻見說話教徒一副意淫之態,看得她惡心憎恨,拔出匕首就要衝之過去。突然,又一名教徒行來,何冰水瞟眼一看原來這人卻是教主的傳令使者,故又止住腳步再聽聽他要說些什麼!
使者道:“你幾個小子躲在這裏啊!害我好找,快去告訴你們壇主,教主說弄死了這名女子後速將屍體抬到他的密室。”
說完使者就要轉身離去,不過他又站住了,沒有回身又補充說道:“陳貴,弄死小女子前先通知我,本使者也想沾沾她的甜頭。”
交接清楚後‘哈哈’大笑著才舉步離去,幾名教徒麵著使者的背影哈腰點頭,一副淫徒之像。何冰水看準時機,忽一轉身閃進山壁之下,待幾名教徒回頭看到她時不由嚇了一跳,剛要開口問好,何冰水手持匕首一刀劃過,這名叫陳貴的教徒當即喉斷斃命,剩餘教徒見狀舉步要跑,何冰水一刀橫刺,刺翻一名教徒;又迅速一腳勾踢,踢翻另一名教徒,一刀而下直插心髒。
何冰水拔出匕首,卻見還有一名十七八歲的年青教徒嚇得不能自持,縮在山壁下瑟瑟發抖。何冰水向他走將過去,忽聽滴水聲響起,乍眼一看原來是這小子嚇得尿了褲子。
年青教徒結結巴巴地求道:“何壇主,何姐姐,我錯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求求你了我家裏還有父母親,還有一個妹妹,他們還等著我回家去團聚,放過我吧!”
何冰水聽後再看他那熊樣,不語,隻是點了點頭退身站於一旁,年青教徒慢慢舉步靠著山壁向外行出,移過她的身旁時轉身剛要想跑,卻被何冰水一把掀翻,又用膝部在他胸前一頂,年青教徒猛一口氣而出,在他張開嘴的同時,一顆紫色藥丸被送進了肚裏。何冰水隨即起身離去,而年青教徒一副痛苦的樣子掛在臉上,忽一下臉色通紅,血脈湧動,氣喘噓噓,不時氣絕身亡。
以此同時,昏迷中的張素素隻感有人在撫摸自己,迷迷糊糊中又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件脫去,突然嚇得驚醒了過來,隻見一名白麵書生樣的男子伏在床角,正在解自己的裙帶。張素素嚇得一聲驚叫,起腳就踢男子麵部,可是沒有武功的張素素在一陣亂踢亂蹬後,卻被白麵男子狠狠抓住了雙腳,張素素立即想起身反抗,但發現自己的雙手還在被捆綁著,又被白麵男子一推重又倒在了床頭。
張素素驚道:“你要幹什麼?你是什麼人?”
白麵男子其實就是‘林中散花’薛亮,他聽張素素一問,嬉皮笑臉地將她的雙腳抬起,湊到自己的鼻子旁聞了又聞,輕輕一撥將她的一隻繡花鞋彈了下來,隨即用力一口咬在她的腳趾上。
張素素痛得又一聲尖叫,她罵道:“你這淫徒,你這變態男,修要辱我。”
薛亮卻不依不饒,提著她的雙腳用力一擺,將她整個人翻轉了過來,張素素撲在床上雙手又被捆著,想起身也不可能,隻感這廝在退自己的裙襦。
張素素再次大聲驚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就在這時,何冰水一腳將房門踢開,薛亮回頭一看原來是她,故轉過頭對著她淫笑不止。何冰水走將上來,怒罵了他一通後,持起匕首就想刺他,而薛亮以為何冰水也隻是如以前一樣嚇唬、嚇唬他,沒有回避繼續脫張素素的裙襦,低著頭還不時意淫何冰水幾句。
張素素見到她後也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大聲求道:“姐姐救我性命,求你了!”
‘啊’薛亮一聲慘叫,頓時鮮血從下體流出,何冰水猛將匕首抽回,一把將他從床上拉了下來,迅速又將捆在張素素手腳上的繩索解開,說道:“快穿好衣服,我帶你下山。”
薛亮卻捂著下體疼痛不止,隻見他在地上不停地打著滾,他不時抬起頭罵道:“何冰水你這賤人,老子遲早也要將你收拾了。”
見她們兩人行出房間,薛亮大聲喚著自己的教徒,意想阻止她們逃跑,可是卻無人前來,這也怪薛亮自己做這種安髒之事,和教主卯繼仙一樣都設有密室房間,其他教徒是不敢來的,薛亮無奈隻有忍著疼痛爬了出來,邊爬邊大聲呼喊著。
而在五毒聖教的寨子外麵,張督頭已經引路帶著段正興、阿巴石兩人前來,他們悄悄潛伏在了山窪裏,觀察著寨子裏的情況,商議後由張督頭等幾名衙役虛張聲勢佯攻寨子,引開眾教徒注意,段正興和阿巴石兩人從寨子側麵迅速而入,先行張素素。
突然,‘咣咣咣’寨子裏鑼聲響起,幾人還以為是不是暴露了,哪知卻見寨子裏亂將了起來,教徒們紛紛將寨門關閉,喊殺聲傳來。段正興和阿巴石立即改變了原來計劃,帶著張督頭等衙役直衝寨門。近時,才見得那晚女子正在和五毒教徒拚殺,身後緊跟著的正是張素素,但見她衣著淩亂,精神惶恐。
阿巴石以為她受了侮辱,頓時大怒異常,衝到寨門下麵,雙手緊緊抓住兩扇寨門用力搖動著,張素素忽見阿巴石他們,立即高聲呼救自己的郎君。阿巴石聞之,猛然一聲大吼,用力向外一拉,即刻兩扇寨門被他拉倒了下來,又舉起一道寨門狠狠投了出去,正好打翻數名衝向自己的教徒。
段正興也是內氣壓於指間,帶領著張督頭等數名衙役,直殺寨中。眾教徒不能敵之,頓時大亂了起來,幾人事不宜遲也是準備先救了張素素她們,立即帶著何冰水回桂州府救阿林妹,哪知衝到山寨門口,忽然兩聲虎嘯而過,猛地兩隻大蟲串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再回頭一看,教主卯繼仙親自又帶著教徒們殺了過來,而他身前站著一副快要腐爛了的男屍,皮膚也呈現紫黑色,流著一些濃濃的體液。
何冰水一見,大聲叮囑他們道:“兩為英雄小心這是毒屍。”
卯繼仙聞聽何冰水放風,更加氣憤,他責備何冰水見義忘利,是五毒聖教的叛徒,命令眾教徒要將她誅殺,故操毒屍向著何冰水襲來,段正興立即使出一陽指擊殺,經過第一次和卯繼仙的交鋒,他已經吃過邪屍的虧,這次他靈活多變,專攻邪屍的腿跟,在何冰水攻擊保護教主的嘍囉時,段正興一躍而起直攻卯繼仙,讓他不好自由地操縱邪屍。
卯繼仙大聲喚道:“袁老二,快幫我殺了他們。”
聽到命令,又聞一陣刺耳的笛聲響起,門口兩隻猛虎逐向段正興襲來,阿巴石抬頭向著笛聲傳來處看去,隻見一名壯實的男子躲在一顆高大的樹上用笛聲操縱著兩隻惡虎。
見老虎襲來,阿巴石奮不顧身一躍而出,靠著自己的蠻勁橫衝兩隻惡虎。
‘嗷嗚’一聲嘶鳴,兩隻惡虎居然被阿巴石撞了出去,撲騰一下後,一隻惡虎先站了起來,麵對著阿巴石呲牙咧嘴地短哼著,猛地張開利爪向著他撲來,阿巴石沒有躲避,也迎麵向著惡虎再次衝去。近時,靠著他天生的腳力猛然躍起,居然越過了惡虎的身軀,阿巴石一把抓住惡虎尾巴,一揪一扯將惡虎拉了回來,跳上它的背脊猛擊惡虎頭顱。
袁老二見勢不妙,立即又吹響短笛,另一隻惡虎調轉方向,吼叫著從阿巴石身後咬來,張素素躲在何冰水身後,見到老虎衝來,大聲提醒阿巴石道:“夫君,還有一隻大蟲!”
阿巴石回頭一看,另外一隻惡虎正從自己身後撲來,危急關頭,阿巴石一聲口哨吹響,一條碗口粗的紅鱗大蟒從林中樹上騰空飛來,惡虎沒有發現,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咬阿巴石,不料被空中飛來的紅磷大蟒纏住,摔在了一邊。
紅磷大蟒死死地纏住了惡虎的身軀,不時扭動著收縮蟒身,惡虎頓感氣息不暢,拚命掙紮著,不時張開大口想咬紅磷大蟒,可是卻被紅磷大蟒一個勁地扭動,帶著惡虎在地上翻滾。袁老二見到頓感阿巴石也非常人,既能控製蟒蛇,身上又有一股神助之力,一隻猛虎居然不能將他甩下身來,袁老二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裏暗暗對阿巴石產生了畏懼。
再看段正興,他加快腳步、移動四周使出一陽指猛擊邪屍腳跟,片刻後本來就已經腐爛的邪屍,腳跟一歪居然被一陽指內氣擊斷,邪屍拖著一隻腳一顛一破地撲向他們,但速度明顯慢了許多,加之這屍體腐爛故不能跳躍,卯繼仙隨即操縱邪屍雙手亂擺,而邪屍身上的毒液隨即灑開,被毒液沾到的人迅速被毒液蝕透皮肉,兩名衙役捂著臉痛苦地在地上撲騰著。
段正興立即躍起,縱身飛上樹梢股股一陽指內氣再次擊向邪屍雙臂,卯繼仙見之忽然操縱邪屍轉攻於他,但邪屍無法攀爬上樹,隻在樹下朝段正興拋灑毒液,他身旁樹葉無不被毒液侵蝕。
段正興大聲喊道:“張督頭,時機也到速澆油點火。”
張督頭聞之,和幾名衙役速取出準備好的油瓶,點燃火後立即砸向邪屍身體,猛然邪屍被大火燒身,一股臭味而出,一聲聲‘滋滋’燒肉的聲音響起,聽得眾人心裏恐懼、惡心無比。
以此同時,一聲低沉的虎嘯傳來,隻聽‘嗷嗚’聲由強變弱,長長地拖了一陳後乍然而止,阿巴石憤怒地舉起惡虎屍體,舉過自己的頭頂,又狠狠地砸向正在燃燒著的毒屍,隨後兩具屍體撞在了一起,惡虎屍體重重地壓住了毒屍,卯繼仙怎麼使勁也不能讓毒屍爬出,而被紅磷大蟒纏住的另一隻惡虎早也氣絕,阿巴石再次吹響口哨,手指卯繼仙等人,隻見紅磷大蟒脫開惡虎屍體,如蛟龍一般直襲他們而去。
也就在這時,山下傳來民眾的喊殺聲,桂州府百姓自發組織的義軍正殺向山寨。袁老二見到想必大勢也去,悄悄躍下樹來找到已經被何冰水手刃殘廢了的薛亮,帶著自己壇下教徒抬著他向後山逃去。而卯繼仙也是拋下還在為自己舍命的眾教徒,倉惶奪路而逃,阿巴石正要追趕,卻被段正興攔住。
段正興欠道:“好兄弟,還是帶何冰水速速回桂州府,盡快給阿林妹解毒。”
阿巴石聽後理解大哥之意,兩人逐將清繳五毒聖教山寨一事交給了張督頭後,立即帶著何冰水、張素素兩人下山而去。
隔日夜裏,四人回到了桂州府,不敢怠慢直奔客棧,當段正興一步踏進客棧時,隻聽樓上客房間亂作一團,四人立即衝將上去,卻見阿林妹麵紅桃花,隻係肚兜圍裙,兩名婦人一人拉住她的胳膊,一人抱著她的腰肢。
婦人見段正興他們回來,立即說道:“解藥帶來了嗎?這姑娘受情毒作用,春病又放現在已經不能自控。”
段正興聽罷上前將阿林妹一指點翻,扶到床上躺下後,叫何冰水前來解毒。何冰水走了過來,取出一粒紅色藥丸放進杯子裏攪化,遞給了他。
段正興正要喂之,阿巴石一把拉住,問道:“何冰水,我們能信任你嗎?”
何冰水聽問,舉得這世上沒有相信自己的人了,不做解釋舉步就要行出房間,阿巴石氣憤填膺,舉拳就向她打來,這次何冰水沒有還手,卻迎著他的拳頭而上。
一旁還在驚魂未定的張素素無奈地大叫道:“何姐姐不是那樣的人,就是她救了我,要不我早被淫徒糟蹋了。”
何冰水閉起眼睛,一股熱淚泊泊而出,她心中也有一段難以磨滅的傷痛,仇恨使得她走進了五毒聖教,又使得她練就了一手製毒之術,然後五毒聖教也是讓她更加心痛的地方。
阿巴石將拳頭收了回來,回頭對著段正興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繼續給阿林妹喂藥,隨即段正興在兩名婦人的幫助下,將一碗紅色的湯藥慢慢喂進了阿林妹口中。
情花開似桃花紅,少女情思為君牽;
萬裏尋他千百度,隻為朝夕坦誠言。
圖雅也是去了燕京,可是尋遍了整座城池,也沒有找到他的盧大哥,但執意的圖雅出了城後,想了許久決定入關中原,她想可能盧大哥尋不到自己的妹妹,難說進了中原尋找丐幫去了,因為他以前和自己說過,出穀一是為了尋找自己的妹妹和母親,二是完成師傅的遺命,故圖雅一路南下,不想盡到了大宋京師開封(汴京)。
圖雅身為蒙兀族少女,其性格剛直豪爽,住不慣客棧的圖雅這日行出客棧,她也想在這繁華的城市之中逛上一逛,同樣是女孩子的她也有愛美之心,見到汴京城中無數女子身著華麗的服飾,並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圖雅尋到汴河旁,蹲下身看著河中的影像,忽然明白了那些女子為什麼要看自己了。很簡單現在自己深入了中原,但著一身蒙兀騎裝,不免就顯得自己和那些女子格格不入。
圖雅看著河中的自己想了想,忽然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就去打聽汴京城中的裁縫店。她想如是自己換上一身漢人衣裳,也不失得蒙兀族女子的氣質,要是尋得盧大哥讓他第一眼就見到自己美豔的身姿,定會欣喜的吧!
隔了幾日,圖雅付了銀子,取到了自己的第一件漢人衣裳,她急不可耐地拿回客棧試了又試,這是一件窄袖衣裝,白衣白裙,紅腰帶,衣邊秀著朵朵桃花。圖雅穿好後坐在銅鏡麵前,慢慢將自己梳成無數小辮子的頭發解開,她用木梳沾水一一將發辮梳直,披於肩後,又用剩餘頭發編成兩束麻花辮子,墜於胸前。
自己看了再看,滿意後穿上一雙繡花鞋舉步踏出了房間,她學著漢人女子小步而行,下到樓口後,一向不正眼看他的店小二以為是那家大小姐,忙施禮相讓,店小二抬眼瞟了一眼,一看驚愕異常,盡抬起手來指著她說不出話。
圖雅一步跨出客棧大門,店小二才驚呼道:“你是那蒙兀族女子!”
圖雅聽罷微微一笑,沒有回頭徑直走進那嘻嘻冉冉的街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