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文鳴大吼一身,身形急速展開,在那快若閃電一般的移動中,步伐與步伐之間,隱隱有風雷之聲響起,讓人看得文鳴好像一時間化為了多個一樣。
“噗…噗…叱…”三聲隨著文鳴的超高速移動響起,在眾人一片的驚歎聲中,風緣前兩發風刃盡數被文鳴躲去,最後一發卻結結實實的印在了文鳴的手臂之上,隻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出現在了文鳴的手臂之上。
“現在,應該沒人打擾了吧?你告訴我剛才司徒倩是怎麼受傷的?記住我隻想聽她是怎麼受傷的,其他的人,你不必在意,其他的事,你也不用說。”風緣懷著警告意味的眼神狠狠得看了眼文鳴,其實在風緣的眼中,雖然與文鳴沒有太多的交集,但在平日裏也是知道文鳴品行一項都是以堅毅正直為標準的。
所以,風緣心裏的潛意識裏並不想對文鳴下死手,不過,要是此事真的與文鳴有莫大的關係,那現在處在憤怒邊緣的風緣,可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
風緣將目光投放到了剛才被自己的殺意嚇得不清的那個男孩身上,隻見那個男孩依舊保持著頭放在雙腿中間,低低的蹲著的姿勢,在見到風緣眼中的冰冷之後,兩腿中間的褲襠處,一片水跡浮現出來。
“額…恩…剛…剛才…剛才是司徒倩為了救你,硬生生牽製著那把上等法器,對,就是你手中的這把,好像是叫青鋒長劍…對…就是青鋒長劍,後來被自己釋放的靈氣反噬倒卷受的傷。”結結巴巴的男孩好容易帶著哭腔說完了這些話語。
“恩…青峰?上等法器?”風緣此時突然記得自己手中還在拿著一把長劍,舉起手中的長劍,仔細端詳了一陣著,看他的樣子頗有些丈二莫不著頭腦一樣的感覺。
“鳴哥兒,你沒事吧?這風緣怎麼能這樣,這傷可是見骨了啊!哎…咱們今晚個個全部都帶傷了…”剛剛被雲華等人擊傷的李拙現在湊到了文鳴的身邊,幫著手臂受傷的文鳴在手臂上塗上了宗門提供的外傷藥物,又“撕拉”一聲,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包裹住了文鳴的手臂。
畢竟是師門提供的大眾貨色,根本無法與風緣的生生造化散相比,不過也比世俗中所謂的療傷聖藥好了太多了。
“嗯!好了,李拙,小傷而已,別大驚小怪的。隻是,今晚這事透著古怪,不提我們幾人是被雲華等人提前設計好安排來,怕是今晚這麼多同門也是他們想在人前狠狠戲耍我等的觀眾而已。隻是他們肯定想不到風緣與司徒倩回來…哎…最大的古怪也是這風緣身上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文鳴處理好自己的傷口後,便囑咐了李拙兩句,便轉頭對著歐陽淳說道。
“也對,今晚要不是多虧了風緣這個半路殺出來的人,怕是今晚我等幾人麵子裏子都要丟得幹幹淨淨了。怪事天天有,何況是這修真界,這些事情都不足一慮,現在我唯一擔心的便是司徒倩的傷,按理來說風緣的化厄丹對於內傷可說是在我等這個境界一枚便可痊愈個七七八八了…看司徒倩的臉色,在服用下去後,並沒有多少太多的改善啊?”歐陽淳看了看在場中發狠的風緣,在看了看司徒倩後,劍眉扭到一起的說道。
“是啊…難道…”文鳴,歐陽淳等人兩人齊齊轉頭看向了現在正在勉強睜著雙眼,盯著風緣背影的司徒倩,心中都是“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此劍?是誰的?”風緣將手中的長劍往地上一插,眼神中露出冷電的厲聲發問道。
“這…此劍是…是…”男孩支支吾吾的說道。
“哼…不說,那我就問下一人了…”風緣正準備再次發出一把風刃,結果了這個膽小如鼠的男孩的時候。一個焦黑的背影以極快且根本沒有多少耽擱的速度,迅速的向著綠翠峰上奔去,看那架勢忙忙如喪家之狗,急急如漏網之魚,拚命的離開了人群,眼看著就要消失在風緣等人的視野當中。
“嗯…我沒說走,你們誰都別想離開這裏。”風緣淒冷的嗓音回蕩在這黑漆漆的夜空中,在場中每個人的耳畔處回響起來。
“嗖…嗖…嗖…”空中三柄憑空產生的風刃,在風緣露出寒冬般的酷寒之意下,在那個瘋狂逃命的身影就要消失在了遠處夜空中的時候,三柄風刃一個加速,便從側翼繞到了那人身前,成品字形分別牢牢對準這人身上的左右胸口,與大腦。
焦黑人影,麵對著露出嗜血光芒的三柄風刃,無奈的笑了笑,轉過頭來,對著風緣說道:“你贏了,我不是你的對手。”
“恩…先回來再說。”風緣遙遙的看著麵前的此人,完全不懂他話語的意思,三把風刃在空中晃了晃,仿佛在督促此人回到場中。
“嗬嗬…看來歐陽你看的不錯,他可真的是好心機啊…太可怕了,我剛才真的以為我那一擊必定讓他失去行動力了…沒想到…”文鳴望著緩緩走回來的人影說道。
“恩…你之前也沒說錯,不管現在的風緣如何對待我們,我們始終欠他一份人情,今日若是沒有他來攪局,我看單單我等兩人聯手都怕不是此人的對手啊。”歐陽淳大有深意的細細的觀察著快要走到風緣身邊的焦黑人影。
剛才被文鳴一記電力十足的雷術生生的在肌肉裏引發,讓何忠後背完全一陣焦黑,加之那令人抽搐的餘電,更是讓其在地上抓爬滾打了許久,這完完全全都被黑夜所吞噬,要不是身上幾點鮮明的血跡,怕是真的很難讓人看得清。
“哈哈…風緣,那把劍是我的…你胸口上傷也是我造成的…本來是想重創你的,不夠你真的很厲害…我輸了!”何忠現在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在黑夜的襯托下,全身焦黑的何忠,唯有此刻雙眼散放出讓人不可小視的光彩,與往昔裏的猥瑣不同,是一種豁達,是一種自己將自己能做到的,想到的,都進行了,可惜結果依舊未變後的灑脫。
“我聽不懂…不過我也不想懂,我隻知道,是你讓司徒受傷了…這就夠了…”此刻的風緣完全不顧忌其他,在聽到何忠的親口承認後,便就勢招來在何忠身後的三柄風刃,手指一揮下,眼見就要將何忠整個人分成四段。
“風緣,其實我真的不明白…也不懂,今晚是我讓司徒受傷,還是你,還是其他人…師叔,看了這麼久,救命啊!”何忠雙眼中倒映著風緣剛才手指揮下的那一個動作,無比緩慢的回放著,何忠以為自己就要這樣離開這個光怪陸離但是自己還沒好好體驗的修真界的時候,他突然靈機一動,似搏命一般,說出了前麵的半句話,讓得風緣的手似不可思議一般有了短短的一個停頓,最後半句更是何忠在賭,在賭自己不可能就這樣被結束生命,在賭參合派會這樣放任自己等人在此爭鬥了一個時辰而沒有人來過問。
寧靜,寂靜,安靜,在何忠的話語聲中,所有人都出神了一般的感受到了異樣的感覺,一種被人偷偷窺視卻隱隱感覺,但是就是從來沒有人明白是怎麼回事,直到何忠的一句話語,才讓場中之人都恍然大悟一般。
隻是風緣根本有理會到這一點,手指在一頓之後,便立時急速揮下,三柄風刃也隨著齊齊向何忠劃去。
何忠睜開的雙眼,看到風刃的逼近,在最後的關頭閉上了雙眼,淚花在眼中隱現。
“哎…風緣,鬧夠了吧,今晚就到此吧!”一個帶著幾許疲倦的聲音響起,對已場中之人很是熟悉的聲音,正是他們這三年間天天都可在綠翠峰的山頂之上,竹林雅築當中給風緣等人傳道授業解惑,指導他們這批新近弟子踏上修真之路的師叔—羅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