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汝之名

巴黎,一棟充滿濃厚法國氣息的舊建築裏,一個身材身材火辣的金發女郎嫵媚的坐在桌上,一雙淡綠色的雙眼興致勃勃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先生,您確定自己提供的信息沒有錯誤嗎?”

帶著濃鬱法國強調的英語,有種獨特的性感。金發女郎雙手撐在桌上,身體自然的向前傾,胸前的豐滿呼之欲出。

性感的紅唇也若有似無的往前嘟了嘟,勾起誘人的弧度。

讓她使出渾身解數的男人,卻始終無動於衷,那爽冷冽的眸子泛著寒光,看著她的眼神就和看周圍的桌子椅子一般的沒有感情。

金發女郎微微有些失望,風情萬種的繞著自己的長發,怎麼她看的上的好男人都是有主的。

“沒有。”男子輪廓分明的下顎上有著淡淡的青色胡渣,頭發也不如平時那般梳理的整整齊齊,給人一種頹廢的美感。

將手邊的黃皮紙文件袋遞給男子,金發女郎惋惜的說,“我查邊了巴黎所有的酒店包括私人公寓,多沒有查到你要找的人。”

“會出現這種結果,隻會有兩種情況。”看著男子動作僵硬的打開文件,細細的閱讀,金發女郎心中愈發的後悔自己沒有早些遇到對方,“一種是先生你給的資料有錯誤,剛才你已經否定了。 那麼就剩下最後一種可能 ,你要找的人,根本就不在巴黎。”

譚澤辰握著文件的手頓了頓,雖然他早就已經料到了這個結果,可是親口聽到對方說出來,他的心髒還是傳來陣陣的疼痛。

僵硬的捂著胸膛的位置,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居然還沒有麻木。他本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有痛的感覺,可現在看來,隻要是和安宛忻有關的消息,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挑動他的神經。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譚澤辰深吸一口氣,嗓音低沉沙啞。

金發女郎曖昧的一笑,“我自然有我的門道,畢竟先生你給的傭金不是小數目,我不可能讓你白花了錢。”輕盈的跳下桌子,彎下腰和譚澤辰平時,大方的展示著自己傲人的身材,打算做最後一搏。

“既然你找不到你想要找的人,不如讓我陪你度過在巴黎的日子?”金發女郎漂亮的指若有似無的在譚澤辰的西服上劃著,異常的挑逗,“看在你的高額傭金上,我就當做附加服務。”

譚澤辰毫不憐惜的握住女人的手,毫不費力的將其甩開,不著痕跡的撣了撣被對方觸碰過的地方。

“我不需要。”不顧對方受傷的表情,“你的工作已經完成了,我們的合作關係也到此為止。”

說完,譚澤辰便起身離開。金發女郎不甘心的咬了咬唇,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忍不住出聲阻止,“如果我說,我能查到你想找的那位沈小姐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的位置呢!”

譚澤辰即將跨出房門的腳步頓住,緩緩的回首,剛才還冷淡無比的目光卻亮的驚人,“隻要你能辦到,多少錢我都能付。”

“如果我說我不要錢呢?”金發女郎撩起身上的長裙,露出白皙的長腿,款款的走到他的跟前,“我隻要你陪我一夜,我一分錢都不要……”

金發女郎曖昧的靠在譚澤辰的身上,微微仰著頭,似乎隻要她微微的朝前用力,就能吻到譚澤辰。

譚澤辰一動不動,目光根本就沒有落在她的身上,冷酷的回答,“我拒絕。”

金發女郎的神情有一瞬間的黯然,但很快又掛上了笑容,朝後退了幾步,拉開與譚澤辰之間的距離。

“我怎麼可能有錢不賺,剛才隻是開個小小的玩笑。不過,看起來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金發女郎輕鬆的說著,打了個響指,“這活兒我接了,三天之後等我的消息。”

雖然少了一個可以做情人的對象,不過多了一個生意夥伴,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安慰。

譚澤辰微微頷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放在一旁的桌上就一言不的離開了。

等他離開之後,金發女郎才拿起支票,看清上麵的數字之後吹了一聲口哨,“出手真是大方。”

她現在多少有幾分好奇那位幸運小姐了,被這樣優秀的男人記掛著,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譚澤辰走過狹窄的街道,進入滿是人群的主街道。這是他在無法找到安宛忻行蹤之後,找的第三個私家偵探了。

國外不比國內,有譚家的勢力還有李昊的幫襯。在找到金發女郎之前,他也走了不少的彎路。

如今終於有了安宛忻確切的消息,不管對方說的是真是假,他都原因將其當做他最後的希望。

隻要能找到安宛忻,他願意做任何的事情。

羅馬,老街區的第三棟房子裏,雞飛狗跳的一天又開始了。

柳風像隻巨型金毛一樣跟在席白的身後打轉,譚澤卿皺眉和金對峙,安宛忻頂著一頭亂發從樓上飄下來。

金是安宛忻給金發男子取的名字,她和小白商量之後,總覺得老是“喂喂喂”的叫也不方便,索性就在男人恢複記憶之前叫他金。

至於叫這個名字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男人的一頭刺目的金發。

起初金對這個名字十分的不滿,直到安宛忻答應幫他冠上沈姓之後,他才勉強妥協。

隻是,他那被冠上沈姓的名字,安宛忻怎麼都叫不出口,實在是太慘不忍睹了。

“這家夥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從我的屋子裏滾出去。”譚澤卿看著金身上的襯衫,覺的非常的刺眼,“還有,是誰允許他穿我的襯衫的?!”

“不好意思,我有名有姓。”金也毫不示弱,兩人的身高相仿,麵對麵的站著有種勢均力敵的感覺。

譚澤卿嗤笑一聲,“你不說我還真差點忘了, 你姓沈名金,叫神經。”最後兩個字他是直接用中文念出來的。

金沒有聽出太大的差別,自然也不明白譚澤卿的笑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剛才譚澤卿說的覺不是什麼好話。

正好阿莫爾圍著黑色的圍裙端著早餐出來,金用意大利語衝他說了一句什麼。

阿莫爾愣了愣,隨即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低聲的也說了一句,但是很短,依稀是個什麼詞彙。

聽完之後,金回頭怒目瞪著譚澤卿,一雙湛藍色的眼珠子像是要從眼眶裏瞪出來了一樣,“不許你侮辱我的名字!”

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都要發生一遍,起初安宛忻還試圖在中間調和。

後來見他們對這件事似乎樂此不疲之後,她再也難得勸了, 直覺選擇無視。

“小月,設計的前麵部分完成的已經差不多了,最終的珠寶造型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做?”席白推開柳風使勁兒擠過來的臉,直接換了位置坐到安宛忻的身旁。

安宛忻遊神一般,往嘴裏塞了一塊煎蛋半根法棍之後,才覺的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每次都是這樣,隻要她開始做設計,體能就消耗的特別大,胃口也變的很好。

“就這兩天吧,應該能趕在比賽開始之前將作品做完。”他們來羅馬不知不覺間已經半個月的時間了,這半個月來她和席白帶著金幾乎走遍了整個羅馬,“隻是……”

一方麵是為了自己的參賽作品找尋靈感,一邊是為了幫金尋找記憶。

雖然她的靈感和素材都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可是金依然沒有起色,對他們去的地方一點映像都沒有。

要不是他說著的那口流利的意大利語,安宛忻幾乎都要懷疑他根本就不是意大利人了。

“你在擔心金的事情?”席白也瞄了一眼旁白正和譚澤卿吵的不可開交的金,隻是沒兩秒鍾他的視線就被另外一張臉給擋住了。

“不準看其他的男人。”柳風眉頭擰的死緊,“特別是那個危險的家夥。”

席白無語的瞪他一眼,“你吃醋也吃的有點水平好嗎?連這種莫名其妙的飛醋都吃,你到底腦子裏是怎麼想的。

看著兩人鬥嘴,安宛忻覺的好笑,這兩人上次冷戰之後莫名其妙的和好了。

也不知道柳風做了什麼,席白麵上的笑容更多了,她也沒再聽過席白說什麼要和柳風分開的話。

雖然她不知道這樣的結局對席白來說是好是壞,但是隻要席白開心,那就是她所喜聞樂見的。

“我以為關於金的事情不會花太多的功夫。”隻要在他出現的地點周圍找一找,就能找到他的消息。

可事實證明,是她想的太簡單了。要是再過半個月還是查不到金的真實身份,她總不能帶著金一起離開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透明的玻璃杯被推到她的跟前,抬頭安宛忻就對上了阿莫爾含著淡淡笑意的雙眼,“船到橋頭自然直,這句話我一直覺的很有哲理。”

將杯子倒上牛奶,動作如倒紅酒般優雅,“雖然我不知道夫人在煩惱什麼,不過這句話或許能幫到你。還有,您應該多喝牛奶,能幫助您恢複精力。”

最後一句話,就像是對個孩子說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