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這個傻乎乎的大個子的確是這樣,小榮將剛才拿出來的兩條毛毯,隨手扔給了小胖一條,不太樂意的說,“拿去吧,看在你那麼可憐的份上,萬一你感冒了誰來保護小姐的安全。”她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到了不遠處的休息區,哪裏有沙發可以躺在上麵將就一個晚上。
為了方便照顧沈月,小榮都是直接睡在病房的沙發上,病房的沙發軟軟的她到覺得挺舒服,比自己以前跟奶奶睡得床舒服多了。
一想到老家,她心裏也有些泛酸,好多年沒回去了還真有點想念那個出生的地方。
……
小榮走後一個保鏢撞了撞小胖,賤賤的說,“喲小胖子,那女傭這麼關心你,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你看我們就沒這待遇。”
小胖肥臉一紅將毛毯搭在肩膀上,確實比剛才暖和不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裏作用,他有些得意的看了眼身旁的人,“那是因為你們是譚家的保鏢,我是沈家的保鏢她不對我好難道對你好啊!”
剛才說話的保鏢愣了幾秒,看著他轉過去站在病房不遠處,使勁的憋著笑,也不知那小女傭是不是故意的,給他一個小熊毛毯,再配上他那虎背熊腰的樣子,看上去感覺好違和。
……
病房內譚澤卿坐在床邊,就那樣發呆的看著沈月的睡顏,女人安靜的樣子也是很可愛。
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沈月的臉頰,或是他的手掌太冰涼,在碰到女人臉頰的瞬間,女人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吧唧了下嘴巴,嘴裏不知嘟囔了什麼。譚澤卿立即收回手,生怕吵醒了床上熟睡的女人。
他看著床上的女人眉頭緊撇著,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明天就是他與蘇家女兒的訂婚典禮,心裏的煩躁莫名的上升。他不知道蘇織夢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父親同意了他們的婚事,如果他的猜疑沒錯的話,當初安宛忻父親去世與她脫不了幹係。
譚澤卿有查過安宛忻手機通話記錄,她在出車禍的那幾個小時內與蘇織夢通過電話,他不覺得蘇織夢會那麼好心的打個電話問候,定是說了些什麼難聽的話。
最讓他煩躁的就是,那個當天撞了安宛忻肇事逃逸的凶手,竟然到現在還沒找到。他看過當時地麵的痕跡,司機明顯可以刹住車,卻像是故意撞上去的一樣,為什麼司機要這麼做呢?
他有懷疑過蘇織夢,可蘇織夢當時有不在場的證明,那還有誰會那麼做?譚澤卿不覺得一個陌生人,會去故意撞一個完全不相幹的人,除非那人心裏變態,有極強的反社會心裏,要真是那樣安宛忻可就是真的很冤、
……
不知過了多久,譚澤卿看著病床上的沈月眼睛都快發直了,他一直在考慮要怎麼告訴沈月他訂婚的事情,是瞞著她還是直接告訴她。
若要直接告訴她譚澤卿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瞞著沈月,又怕她萬一知道可能會更加生氣。
思量了很久他都未得出一個結果,兩者似乎都不行,而他又不能拒絕。
病床上的沈月眼皮動了動,她眯著眼嘟囔,“小榮好渴……水。”
譚澤卿聽見她的聲音回過神,愣了幾秒才起身拿著杯子去接了杯熱水。
他將沈月從病床上扶起來,將杯子遞在她的嘴邊,沈月眯著眼困意十足的喝完之後又接著躺下。
她感覺到扶她起來之人手掌很冰涼,眯著眼小聲嘟囔,“小榮你手好涼,櫃子裏有多餘的被子,你要是冷就拿出來蓋著,別感冒……。”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後麵直接聽不見她在說什麼。
“連睡覺都還關心著別人,安宛忻你還真是一點也沒變。”譚澤卿輕聲說著,看著病床上的人露出淡淡的笑容,煩躁的心情平靜了不少。
他伸手捋了捋床上之人的發絲,將她搭在臉上的幾縷發絲別在了耳後,手指輕輕的觸碰著女人的額頭,看著她長長的睫毛,手指下滑到女人的鼻尖,一直到柔軟的唇瓣,他下意識的喉嚨一滾,身體俯向女人。
感受到她唇間柔軟的觸感他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動作很溫柔很輕,生怕吵醒了她,本打算隻是輕輕一吻,在碰到她的唇那刻開始卻怎麼也舍不得放開。
原本隻是單方麵的進攻,突然間女人開始回應他,他睜開眼還以為她醒了,見她閉著眼睛眼裏有些詫異,她這是做了什麼美夢嗎?無礙、這樣反倒好些,他一隻手摸了她的發頂加深了這個吻。
越來越真實的感覺,讓沈月覺得她好像不是在做夢,她微微睜開眼便看到俯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嗯!”嘴唇被人堵著她嘴裏發出反抗的聲音。
聽見聲音的譚澤卿睜開眼,有些不舍的離開他的唇瓣笑著看著她。
發現男人是譚澤卿後沈月臉上的表情放鬆不少,她還以為有什麼賊人偷偷溜進了病房。
“你怎麼在這裏,不是回去了嗎?”她用自己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床邊的男人問道。
譚澤卿伸手掐了掐她嬰兒肥的臉蛋,寵溺的說,“當然是想我女人了,不然你覺得我大晚上過來幹什麼。”
沈月臉一紅,想起剛才的事低聲問,“那你偷偷親我做什麼,還以為是那個賊人呢,嚇我一跳。”
她的聲音很小不過譚澤卿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一臉淡然的說,“不是我親你,是你自己嘴裏一直喊著寶貝、寶貝,然後將我拉過去非禮了,我還沒有說你呢!你竟然還好意思來指責我。”
“啊!”沈月拖著長長的音啊了聲,她有些不相信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你不要覺得小孩子好欺負,我告訴你我後麵有靠山的,信不信我用辣條甩你一臉。”她調皮的說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
譚澤卿被她的話逗笑,嘴角上揚連帶著眉眼都是笑意,他是越發喜歡眼前這個女人了。
“那請問這位二十幾歲的小孩子,你剛才到底夢見了什麼,一臉春心蕩漾的模樣。”他臉上略帶嘲諷的說著。
沈月的臉色比剛才更加紅了些,因為他的話有些不好意思,她將眼神看向別處,不太自然的說,“我剛才夢見你了,誰知道一睜開眼就看到你,簡直就像變魔術一樣。”她看著他眼神有閃躲,因為她根本就記不得剛才夢裏的帥哥是誰,不過她記得那帥哥很帥很帥。
聽完她的解釋,譚澤卿臉上掛著一絲壞笑,他咬了咬唇引誘的問,“竟然夢到的是我,那我們要不要把剛才沒有做完的事情繼續下去。”他說完身體慢慢的靠近床上的女人,見她一副害羞的模樣心裏微微有些得意。
看著逐漸靠近的人與他英俊的麵容,沈月的臉紅的像個番茄,結巴的說,“你……你幹嘛,人家……還……還傷著呢!不方便。”
“噗呲”一聲,譚澤卿忍不住笑出聲,回到座位上別有意味的看著眼前可愛的女人。
“那是不是等你好了,我們就可以做接下來的事情。”他笑著問。
沈月被他的話噎住,她明顯能感覺到臉頰的溫度正在逐漸上升。
她冷哼了聲,扭過頭鼓著嘴不敢看他。
她不敢相信那麼不知羞恥的話,竟然會從她的嘴裏說出來,轉而一想好像覺得自己被套路了。
見她半響沒有反應,譚澤卿還以為她真的生氣了,輕輕的推了推她的肩膀,“喂小胖子,生氣了,別氣哥哥給你買糖吃。”
沈月回頭惡狠狠的瞪著他,見他一臉嘲笑,氣鼓鼓的喊道,“你叫誰小胖子,我哪裏胖了。”
譚澤卿伸手摸了摸她肉肉的臉蛋,咧嘴笑道,“不胖不胖,我們家小胖子一點也不胖,很可愛。”
他覺得逗這個女人真的是很有意思。
沈月被他那句‘我們家’甜到,這個男人竟然說出這種話。
她的臉不受控製的再次泛紅。
譚澤卿盯著女人的側臉突然臉色一沉,隱忍著說,“我明天有點事情可能不會過來看你,有什麼事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沈月扭頭疑問道,“什麼事啊我能知道嗎。”
譚澤卿沒有說話,隻是表情有些不可見的難受。
見他半響也沒有說話,沈月知道可能是什麼私事不方便她知道,笑著說,“不能說就算了,對了,你這麼晚還過來就是因為明天不能過來嗎。”
譚澤卿點點頭,“現在一點多一直到下午我都會在醫院陪著你。”
聽到他的話沈月臉上露出幸福的笑意,眼睛盯著眼前的男人,真的越看越帥越看越覺得順眼,她以前怎麼都沒發現譚澤卿原來這麼帥。她瞥眼看了眼房間昏暗的燈光,肯定是因為柔光的關係,所以她才會有這種錯覺。
“我要是不過來,你會不會想我。”男人笑著問。
沈月咬了咬嘴唇,眼睛看向別處小聲說,“可……可能會吧!”
“隻是可能嗎?”男人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