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那些所謂的名媛千金,少了點心機。
柳風離開後房間裏就剩下譚澤卿跟沈月兩個人。
雖然沈月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可譚澤卿還是照常過來,對她還是跟以往一樣,這讓她很鬱悶,她又不能強硬的讓他離開。
以她的性格也不可能以死相逼,最後隻能無奈的歎口氣,兵來強檔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她相信以她的意誌力,絕對不會讓那個女人傷害到譚澤卿,也不會讓她傷害到,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那個……。”
沈月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譚澤卿打斷,“如果你是想讓我離開,或者再說一些傷人的話,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不要在浪費口水。這輩子除了我,你的身邊不可能再有其他男人。”
他伸手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淡漠的坐在一旁,眼睛直直的盯著沈月。
對上他的眼神,在沉默了近三十秒之後,沈月敗下陣來,她攤了攤手,假裝隨意的說,“是你自己不走的,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過了今天你想走都沒機會了。我沈月看上的男人,從來都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譚澤卿輕輕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盯著她問,“所以沈二小姐的意思是什麼?”
沈月還沒回答他又說道,“我是你看上的第幾個男人,以前你還看上過多少個,都到手了嗎……。”
帶著威脅的口氣。
沈月縮了縮脖子,她哪敢說在美國的時候,撩遍了身邊大部分長相過得去的男人。她要是把自己的豐功偉績都說出來,怕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要真的照實說,眼前這個男人可能會直接殺了她。
沈月嗬嗬一笑,“也沒有多少啦!”
“嗯哼!”男人別有意外的哼了聲,身子往前靠了靠。
沈月將打著石膏的手,在他眼前輕微的晃了晃。
那意思,我現在是病人,你不能把我怎麼樣。
“你受了傷,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沈月剛鬆了口氣就聽他說道,“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嗎!”
額!難道不是嗎?
難道剛才是在開玩笑?
沈月臉上的表情僵住,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男人原來這麼腹黑。
好像就算發現了,她也不能做什麼。
“老實交代你這兩年交往了多少個男人。”他冷冷的問著。
沈月想了想,試探的說,“兩個?”
譚澤卿看著她不說話。
“三個?”
男人的眼皮動了動。
“最多五個!”
男人的眉頭緊皺,表情有些冷。
“你確定隻有五個嗎?”
沈月吸了口氣像是放棄了一般,囔囔的說,“那麼多我哪裏數的過來。”
“沈月……。”
男人有些怒氣的聲音傳來。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譚澤卿隱忍著怒氣,這女人竟然告訴他太多了數不過來,她對待感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輕浮。
沈月癟著嘴不說話,讓她說的是他,說完他又不高興。
“你先休息吧!我晚點再來看你。”他說完直接轉身離開了。
沈月抬起手看著他得背影,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直到病房的門被關上,她才聳拉著腦袋。
“他不會真的生氣了吧!早知道就不說了。”她低聲說著。
譚澤卿走了之後,房間裏就真的隻剩下沈月一個人。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她長長的歎了口氣。
被人打就已經夠可憐了,現在還要一個人呆在醫院。動也不能動,下個床都是困難,她突然有種步入老年的感覺。
她看著天花板閉上眼睛,想著要是能一覺睡到晚上就好了。半個小時後,她有些無奈的睜開了眼睛,從昨天到現在一直躺在床上睡覺,現在哪裏還睡得著。
打開手機刷了刷新聞,都是些娛樂明星的新聞。今天誰又跟誰在一起了,明天誰的老婆又出軌了,那個明星又結婚了,過幾天他們感情又出現裂痕了。每天都是這些乏味的東西,也不知道換個新花樣。
都沒些正能量的事情,沈月這會受傷的心,急需一些正能量的事情。
她又無聊的翻了一會,實在沒看到什麼有意思的新聞。
關了手機放在一旁,想翻個身,剛一用力腹部就傳來鑽心的疼痛。沈月絕望的笑了笑,繼續平躺在病床上,她感覺自己現在就像個廢人一樣。
想喝杯水,杯子在她的右手邊,而她的右手打著石膏,然而她現在還不能翻身。
這他媽都是些什麼操蛋的事情,想按鈴將護工叫過來。最後還是收回手,不想去麻煩別人,主要是跟個陌生人在一起尷尬的很。
“喂!你在不在,出來跟我聊天啊!”她叫著最近一直纏著她的女人。
現在這種情況她已經放棄治療了。
等了半天房間裏還是安靜的不行,沈月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她就覺得奇怪了,前幾天沒事就出來蹦躂,將她嚇得半死,現在叫她都不出來。
在無聊到快要崩潰的半個小時後,沈月從新拿起了手機,她在通訊錄翻了翻,看能不能找個人過來陪她。席白是不可能了,早上那種情況,這會肯定心情不好,叫他也不一定會過來。
沈燕就更別說了,公司出了問題,這幾天忙得要死哪裏有時間。譚澤卿剛剛才被她氣走,這會她哪裏還好意思,厚著臉皮叫人家過來。
看著通訊錄上寥寥無幾的人,沈月才發現她的朋友真的是少的可憐。
…………
直到中午譚澤卿都沒有再過來,保鏢將飯送進來之後,叫了護工來伺候沈月吃飯。
被陌生人喂飯沈月很不習慣,無賴的是她現在又不能動,左手也不方便。小吃了幾口就讓人把飯菜端出去了。
用完午餐過後沈月躺著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等她睜開眼的時候,外麵已經太黑了。
她打了個冷顫,醫院的晚上總覺得瘮得慌。
與其說她現在是在住院,還不如說她現在是在坐牢,就算坐牢也還有幾個牢友,而沈月呢!偌大的病房裏隻有她一個人,連個說話的都沒有。
她一直等到晚上八點多,譚澤卿都沒有過來,也沒有給她發消息,她發了一條消息他也沒回。沈月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啊……!”她躺在床上崩潰的喊著,出了淺淺的回應,並沒有回應她。
手機震動了一下,沈月以為是譚澤卿發來的消息,還想著道歉呢,一看是沈燕發來的。
她說了句抱歉,因為公司太忙所以走不開,問她有什麼需要。
沈月苦著臉,回了句沒事然後說了聲謝謝,兩人聊了一會之後沈燕就去睡覺了。沈月讓她明天把別墅的女傭叫過來陪她,沈燕才想起這幾天忙忘了,沈月住院,她都忘記叫幾個熟悉的人過去照顧。
…………
第二天沈燕叫了一個,平日裏跟沈月關係比較好的女傭過去。沈月才沒那麼無聊,好歹有個能說話的人。
一連三天過去,譚澤卿來醫院呆了一會,也沒跟沈月說幾句話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態度冷冷的,好像還在生氣。沈月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直到第四天譚澤卿過來陪了她一個上午,兩人還是沒有什麼話說。沈月想說話卻不知道怎麼開口,譚澤卿冷冷的態度,讓她都不敢多說什麼。
好不容易沈月決定開口,讓兩人的氣氛緩和一下,譚澤卿卻起身要離開了,沒辦法她隻好把要說的話又憋了回去,眼巴巴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女傭見她神情有些失落,便問道,“二小姐你跟譚先生是不是吵架了。”
沈月歎了口氣,神色有些無奈,“倒不是吵架,就是我說錯話惹他生氣了。”
女傭跟譚澤卿不算熟,卻也見了幾麵,這幾天待在醫院,他每天都會過來,然後把她叫出去,問些沈月在醫院的情況,吩咐她好生照顧。在她看來那位冷冰冰的譚家二少爺,對沈月還是很關心的。
可兩人之間就像隔著什麼一樣,一連幾天都沒怎麼說話。最多的就是譚澤卿問,然後沈月答。
在這樣下去兩人的關係隻會越來越僵,她可不想看到自己雇主,每天都愁眉苦臉的樣子。
女傭試探的問,“小姐你說什麼話,惹譚先生、生氣了,在我看來譚先生可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你是不是說了什麼傷人的話。”
聽她這麼問,沈月臉上的愁容更加深了,她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跟他說,我在美國撩過的男人數都數不過來,然後他就生氣了。”
“啊!”女傭有些驚訝的她的腦回路,這都不生氣話怎麼可能,就算是她聽見心裏都會不舒服,更何況是堂堂的譚家二少爺。
“小榮啊!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說出來。“
女傭猛地點頭,這種事都能說出來,不知道現任麵前不能提前任嗎?竟然還說多的數不過來,誰聽了不會生氣,那個人怕是個傻子。
“可我隻是開個玩笑啊,你知道我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