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女王大人,小的已經將粥買回來了,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他將粥遞到沈燕手上狗腿的說道。
沈燕先是一愣,隨後從包裏掏出五毛零錢遞給了他,和善的說,“這是你的賞錢,你可以退下了。”
額!
“……”
柳風嘴角抽了抽,有些石化,他會在乎這五毛錢嗎。
他是這樣想的,手還是老實的接過沈燕遞過來的硬幣。
…………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看著某些人虐狗的時候,柳風跟沈燕這兩條單身狗,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譚澤卿溫柔的喂沈月喝粥。
那動作輕柔的她們都沒眼看,一口粥吹了又吹,本來就不是很燙的粥,硬是被他給吹涼了。
“那個你們我還有事先走了。”他起身說道。
然而房間裏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他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又加重了語氣,“我說我要走了。”
譚澤卿回頭冷冷的看著他,“要滾就趕緊的,沒人攔著。”
臥槽!
“……”
這他媽都是什麼兄弟,需要的時候巴巴的將他叫過來,不用了就一腳踹開,什麼人啊!再也不來了。
他一邊想著一邊憤憤不平的離開了病房。
他走後沒多久沈燕也跟著離去。
房間裏隻剩下譚澤卿跟沈月兩個人,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這種感覺讓譚澤卿很難受,沈月總是有意無意的跟他保持著距離。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他問。
沈月搖頭。
她能對他有什麼意見,昏迷這兩天都是他一直在照顧著。隻是夢裏的那個女人警告過她,如果再跟譚澤卿親近,她就會出現傷害她身邊的人。
她總不能為了自己,讓身邊的人陷入危險之中。
“竟然沒有,為什麼從你醒來到現在,一句話也不跟我說,我是有哪裏得罪了你嗎?”譚澤卿有些不悅的說。
他也是有脾氣的,剛才有旁人在他不好問,這會沒了旁人他自然是要問清楚。
“竟然沒有那就是你自身的原因,說吧什麼原因。”他抱著手臂冷眼看著她。
沈月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低著頭不說話。
她總不能說被自己威脅吧!就算說出來他也不會相信。
又是一陣沉默。
譚澤卿盯著沈月略顯蒼白的臉,心裏雖是不悅卻又不能將她怎麼樣,隻能隱忍著說道,“沈月你昏迷著這兩天我一直守在這裏,擔心著你,你醒來就是這麼對我的。你看著我啊!低著頭做什麼,我會吃了你嗎?”
沈月抬頭對上他生氣的眼神,馬上又將頭埋在胸前。
不是她不說,是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譚澤卿看著她這樣就窩火。
他承認這次事件確實他疏忽的原因,她生氣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麼想著,他心裏舒服了不少。
“你是在氣我那天把你一個人丟在病房裏嗎?對不起是我的疏忽……。”他聲音很低的說。
沈月抬頭看著他有些疲憊的臉龐,才兩天時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憔悴了不少。她壓抑著想要伸出去的手,她不能再靠近這個男人了,會害了他的。
“你也知道是你的疏忽我才出事的,我跟你在一起在幾天時間,就接二連三的出事,往後豈不是更加危險,所以麻煩你離我遠一點,最好是永遠都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都在發顫。
不對,她不想這樣說的,可是不說,那個女人一定會害死他的。
譚澤卿滿臉憂傷的看著她,他不成想沈月真的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他真的錯了嗎,他應該離她遠一點,就像沈燕說的,他無法保護好她。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
房間的氣氛很壓抑。
良久後譚澤卿才起身說道,“你早點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有什麼事你就喊一聲,門外有保鏢,他們會聽你的。”
他說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後離開了。
沈月抬頭伸手想要拉住他,想叫他不要走留下來陪她,話到嘴邊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像她這樣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待在他身邊,在別人眼裏她或許就是一個神經病吧!連自己做過什麼都會忘記的人。
想著想著沈月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躲在被子裏低聲抽泣。
譚澤卿出了病房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靜靜的站在外麵,聽見裏麵的隱約的抽泣聲,他想過要推門進去,最後還是遲疑了。
現在這種情況,讓她冷靜一下說不定會好些。
兩個保鏢見他神色不對,大氣都不敢出,隻能盡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們今晚就守在這裏,裏麵要是有什麼動靜就進去看看,她有什麼需要你們盡可能的滿足。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我,她要出了事,你們也別幹了。”他冷眼看著兩個保鏢,帶著威脅的口氣說。
“是,老板。”
譚澤卿又看了眼病房內,才轉身離開。
病房裏沈月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
第二天她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吵醒。
她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很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看了眼窗戶外麵,天已經亮了。手機還在響著,她拿過放在病床邊上的手機,看了眼上麵的來電顯示,是席白打過來的。
“喂!幹嘛啊!”她懶洋洋的說。
席白聽著聲音好像不太對勁。
“你在哪裏啊!我還以為你死了,發消息你也沒回,不會又出了什麼事吧!”
“嗬!”沈月先是冷笑,隨後淡淡的說道,“還真被你個烏鴉嘴說中了,我在醫院,手臂骨折,肋骨斷了兩根,就差那麼一點你小子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席白愣了愣,明顯的不可思議,前幾天不是還跟他炫耀出去浪了嗎!這才幾天時間就進醫院了,不會是浪的太過,把自己給浪進去了!
“是誰那麼明事理將你送進醫院的,說說……我好上門感謝人家為民除害。”他陰陽怪氣的說著。
沈月半響沒說話,換做平時,她能罵的他找不到北,現在她是真的沒有那個力氣。
“我好餓!你趕緊給我送吃的過來。”她有氣無力的說著。
“你旁邊沒人照顧嗎?”
席白疑惑,不是都住院了嗎?身邊難道連個人都沒有。
“我不想叫他們,你小子到底要不要過來,不過來就趕緊掛電話,別耽擱我時間。”她有些不賴煩的說著。
“……”
我去!
沒見過使喚人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她不想使喚別人,就願意使喚他,什麼毛病,誰給慣得。
“地址。”他不悅的說。
沈月抬頭看了眼床頭,將醫院的名字告訴了他。
掛了電話她躺在床上無聊的等著,這種日子真的是度日如年,除了眼睛那那都不能動。活脫脫的一個廢人,比如現在想喝口水都不成。
…………
半個小時後席白到了沈月說的地方,在門口的時候被兩個保鏢攔住。保鏢警惕的看著他,眼裏明顯有些異樣,雖然不是很明顯,卻也讓席白有一種被人當做怪物的感覺。
“我是沈月的朋友。”
保鏢沒有說話,就是攔著不讓他進去。
這種小白臉要是放進去被老板知道了,他們的飯碗怕是就不保了。
沈月在裏麵聽見聲音扯著嗓子喊道,“讓他進來吧!他是我朋友。”
保鏢這才有些不情願的放他進去,他人剛進去其中一個保鏢就掏出了電話,立馬報告給了譚澤卿。
房間裏席白剛進來,就看到沈月撐著一隻手打算坐起來,另一隻打著石膏的手在哪裏晃來晃去。
“你他媽找死啊!”
他放下手裏的東西,跑過去將她小心翼翼的扶起來。
“沒見過像你這麼能折騰的,這次又是因為什麼。”他拿了枕頭墊在她的身後才問道。
沈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了眼他帶過來的早餐,笑嘻嘻的說,“這個我們等會再聊,先把吃的給我拿過來,都快餓死了。”
席白撇了她一眼,將旁邊的桌子放在病床中間,然後把買來的粥放了上去。
沈月看著他拿過來的東西哭喪著一張臉,“又是粥啊!我都喝吐了,沒有別的嗎?”
“麻辣小龍蝦,牛排紅酒要不要。”
沈月使勁的低頭,“你要是能買來那就太好了。”
沒肉的日子怎麼能叫生活。
“嗬嗬。”
席白將粥打開放在她麵前,把勺子遞到她手上,不冷不熱的說,“吃翔吧你,還麻辣小龍蝦,你是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狀態嗎?都傷成這個鬼樣子,還想著吃那些東西,有稀飯給你就不錯了,趕緊吃吧!不吃我拿去扔了。”
沈月用左手接過他遞來的勺子,有些嫌棄的看著麵前的蔬菜粥,雖然聞著挺香的,卻讓她提不起胃口。還有旁邊那綠油油的抄青菜,這哪裏是人吃的,分明就是喂豬的。“
她拿著勺子弄了半天,一口粥沒喝到,還弄得桌子上到處都是。
席白實在看不下去,搶過她手裏的勺子,“你是不是傻,吃個飯弄得跟打仗似的,惡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