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趴在司珩的背上,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的對著司珩道,“你可以慢慢說,我聽著。司珩,我現在知道這個,你告訴我。”
那件事,不僅僅是長歌心中多年的陰影,也是司珩心裏多年的陰影。
現在長歌已經慢慢的走了出來,但是司珩卻一直沒有。
這一點,長歌的心裏很清楚,也很明白,可是這樣卻是不行的。
因為如果他們真的要重新走到一起的話,恐怕從此以後,很多事都不得不說開,這樣才可以毫無芥蒂的在一起。
是,她已經生了徹底原諒司珩的心思。
隻是從來沒有在司珩麵前明確的說過而已。
長歌強硬的想聽,所以司珩也沒有辦法拒絕,隻能強硬的讓自己的情緒給平複下來。
那日的場景,其實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相反,那樣的場景一直都在他的腦海中反複的出現,反複的折磨著他的精神。
“當時,那場大火整整燒了兩個時辰才被撲滅。可我隻能眼睜睜的瞧著眼前的這一場大火,救不了你……”司珩說到這裏,聲音中都已經顫抖了,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能慢慢的將這話給緩緩說完。
那日,會是他這輩子的心裏陰影,此生都過不去。
當時,他想要進去救人,可剛剛進去不久,就被暗衛們冒死給拽了回來。
傷了十多個暗衛,才勉強將人給控製住。
整個宮殿,隻剩下了一副空洞的骨架。
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氣味。
火勢已經被撲滅了。
暗衛將皇帝給放開,司珩渾身似是沒有什麼力氣一樣,瞬間癱軟在地上。
等到暗衛從屋內抬出來一具已經燒得焦黑的屍體,麵目全非,隻能勉強看出來些許人形。
絲毫辯不出容貌。
司珩眼底通紅,全身上下似是恢複了些許力氣,突然從地上站起來衝過去,望著那具焦黑的屍體,上麵還帶著幾分灼熱的溫度。
男人的指尖微顫,抖得厲害。
想要伸手去碰一下,卻又恐懼的收回來。
他不敢。
這不是染長歌。
不是的。
不會是她。
當年,他是將染長歌從大火中救回來。
她最是畏火,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選擇這樣的死法。
不可能!
“不是她,不是她。這不是她!”司珩嘶吼的聲音,已然失去了過往全部的風度。
他一手揪住了站在距離自己最近的暗衛,指著旁側的屍體,“告訴朕,這不是染長歌!”
所有的暗衛紛紛沉默,根本沒有一個人敢隨意出聲。
偌大的皇宮內,死寂一般的可怕。
蕭祈到底是看不下去,走上前來,將司珩給製止住,雖然殘忍,卻不得不勸道,“皇上,你節哀順變,長歌姑娘她……”
“朕說了,這不是她!”司珩一掌將蕭祈給推開。
眸中的陰篤,甚是駭人。
“皇上,這是從屋內尋出來的……”一個小太監戰戰兢兢,手中抱著一堆已經被燒得支離破碎,偶有幾片還能看出來是畫像的東西,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司珩麵前。
這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