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二十多天……
很快了啊。
染長歌又開始發愣,衝著麵前的人道,“宮中家宴一般是不是所有人都要參加?”
這個問題其實多少有些明知故問。
畢竟過去在王府的時候,司珩也是年年都要去參加宮中家宴。
她雖從不跟著入宮。
但是基本上,每次司珩回來以後,都會將宮中的事情一一的告知於她。
隻不過那個時候,發生的大多都是不太好的事情。
然而,染長歌依舊聽得津津有味。
可以和司珩分享他的喜怒哀樂,從來都是她最開心的事情。
茯苓道,“是呢,如今皇室人不多,所以宮中朝臣也會有許多來參加。”
宮中朝臣。
“身為貴妃的家人,秋家人是不是全部都會來?”
染長歌明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但是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仿佛隻有親耳聽到這些,她才願意承認,願意去相信。
“是。”茯苓聽到秋家人,才隱約猜到些許,怕是娘娘根本不願意見到秋家人。
隻是這一年一次的家宴。
茯苓想要安慰些什麼,“娘娘不必憂心,秋家人雖然也過來,可是和娘娘您是遇不上的。”
於公於私,秋家人對染娘娘都不會有什麼好臉。
染娘娘雖然被封妃,可是連冊封禮都沒有。
先前皇帝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反對的最強烈的就是秋家人。
後來免了冊封禮,在外一直說娘娘其實名不正言不順的也是秋家人。
這些難聽的謠言,她們都知道。
但都隻是聽著,皇上不去製止,娘娘更是一副不上心的樣子。
其餘的人便更加不放在心上。
染娘娘想著是眼不見為淨。
可是多少,這些在皇宮裏,有些場合上麵還是不得不見著。
“嗯,希望吧。”染長歌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見得到或者見不到,都不重要了。
但是秋洛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自己,這一點,她卻已然是十分可以確定。
宮中家宴,大約,就是最後一次了?
染長歌將錦被抱在懷中,歪著頭,似是百無聊賴的樣子。
輕輕笑著,倒是什麼也沒有說。
茯苓越是看著這些,心裏越是心寒。
直覺告訴她,娘娘必然是有事。
但是到底是因為什麼,娘娘不願意說,她也實在是猜不出來。
“娘娘,您,還好吧?”茯苓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生怕惹了染長歌不高興。
染長歌本就有些疲累,更是不想多解釋什麼,嗯了一聲,“挺好的,我沒事,你放心。讓我再睡一會兒吧,早膳不著急,左右今日也沒事。”
話音剛落,染長歌便重新躺了下去。
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一時間,茯苓猶豫的看著屋內這堆著的畫作,然後又看了看床榻上已經入眠了的染長歌。
心底多少,微顫了一下。
默默的關上屋門,守在了門口。
今天的雪,似是下的格外大。
染長歌聽到茯苓出門的聲音,這才睜開了雙眼。
將小瓷瓶從懷中取出,咽下了一顆藥丸。
隨即盯著麵前的小瓷瓶發愣。
看了很久,腦中亂七八糟的思緒隻彙聚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