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說過，若是有必要，那個人，可以帶自己出去。
或許，宮中家宴真的會是一次機會。
或者失敗，或者……
染長歌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許久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徹底的擺脫這裏……
——
禦書房。
司珩正在批折子。
手上微微的使了一道力，“哢噠”一聲，一不小心就將手中的筆給折斷了。
筆尖上還帶著濃濃的墨汁，浸潤到了折子上。
汙染了一本折子。
司珩微微蹙眉，盯著上麵看了些許。
裏麵的字已經看不清了。
略看了眼，順手就將折子折起來，扔到了旁邊坐著正在品茶的蕭祈手上。
蕭祈堪堪接過。
正好就是他的奏本，還略微有些疑惑，“怎麼了，哪裏有什麼問題？”
快要年下了，各地的官員都需要考核，最終呈報一個彙總給皇帝看。
他忙了兩個時辰才總結好的。
司珩卻像是有些出神，聽到蕭祈的話才回神，“這折子，重新寫一份上來。”
重新寫一份？
蕭祈疑惑著將手中的折子給翻開，邊翻開邊出聲道，“這名單我整理了挺久，這是有什麼……我去……”
蕭祈疑惑的話還沒有說完。
下一刻，就已然報了一句粗口。
上麵結結實實的一團墨汁，將上麵的名單全部都給遮擋住了。
完全看不清後麵寫的是哪些人的名字。
蕭祈感覺自己有些頭大，仗著現在這禦書房裏麵沒人，也就順利應當的衝著眼前的人吐槽，“我的皇帝陛下，你這是做了什麼？”
今天看著心不在焉。
這可不像是平時的皇帝。
司珩不說話，完全不在狀態。
蕭祈抽了抽眼角，順手把折子扔在了一邊。
算了，左右這兩日也不是那麼忙，這名單他回去再重新審核一份吧。
倒是現在司珩的狀態，可不太正常，“你又和染娘娘吵架了？”
前段時間聽說那染娘娘似乎是病了。
且病的還有幾分嚴重。
司珩明顯擔心的不行。
可惜這兩個人，這心結怕是一時半會兒根本的解不開。
所以此刻，蕭祈也隻能朝著染長歌的身上去猜測。
司珩搖頭。
並未。
他和染長歌之間，似是恢複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但是分明不吵架了以後，司珩感覺自己心裏那種隔閡感，卻是更甚。
“沒有。”司珩否認。
但是臉色卻不像是那麼回事。
蕭祈看著司珩有些許愁眉苦臉的樣子，忍不住長歎了一句，“果然，女人就是個麻煩。這兩日我這府上可算是清淨了，那麻煩精總算走了。”
這句感歎倒是不同尋常。
蕭祈明顯聽出了其中的一樣。
略略挑眉看著麵前的蕭祈。
“麻煩精？”
蕭祈一回神。
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說錯了話。
禁不住想要將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
他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司珩卻似有些來了興趣，便多問了一句，“你若是看上哪家姑娘，朕可以幫你賜婚。”
如今在這朝堂之上，還能與他保持過去那般關係的人。
當真已經是沒有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