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傾顏聽了這話便皺起了眉頭,他冷冷道:“魔教猖獗。”然後又看了一眼那個躺在地上的無極門的弟子說道:“我們幾人便是天玄弟子,你跟我們走吧。”說著慕容傾顏對任無夢使了一個眼神,任無夢會意便背起了那個白衣男子,他們也顧不得給邵釋天打酒了就往回走去。將那人帶到了邵釋天幾人的身邊,邵釋天又給那人輸入了一些真氣,這才將那人治療的差不多了。邵釋天此刻的臉上露出了怒色,眾人也不敢說話,就隻是站在他的身邊看著。
“魔教二十年前不成氣候,如今卻又出來讓人惡心。都怪老子二十年前心軟,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造成今日之禍了。”邵釋天說著臉上的怒色更加重了,也許是控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邵釋天單手一拍將旁邊的一棵樹給生生折斷了。高人就是高人,隻是輕輕一掌就拍斷了一刻幾人環抱不下的大樹。那是何等的威勢縱然是修真之人也要運足了了真氣才可以做到。可是看邵釋天的樣子,好像是沒用多少的力氣就將那棵大樹弄斷了,甚是駭人的手段。
“唉,魔教看來是真的要再次為禍人間了。這天下的百姓,看來又要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了啊。”弘法一聲歎息,而後雙手合十一個勁的念佛號。
柳寒煙看了看依然很虛弱的無極門弟子說道:“這個兄弟該怎麼辦?想來現在無極門已經被魔教的人攻占了。如今我等還要西行,該如何安置此人?”聽到柳寒煙的問話眾人都微微皺起了眉頭,現下這還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這無極門的弟子雖然被慕容傾顏與邵釋天兩個人輸入了不少的真氣,可是真氣雖然能治好內傷,但是外傷還是要慢慢的複原調養才行。
“依我看,我們中找兩個人將其送到我天玄宮去。反正我等是出外打探魔教虛實並不需要這許多人。人多的話,還很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慕容傾顏想了想柔聲說道。
“如此倒也算是一個辦法,不過我們中誰將這位同道送會呢?”柳寒煙看了看眾人說道。
李天平這個時候正在擦邵釋天的那個酒葫蘆,剛剛邵釋天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他。其實那哪裏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隻不過是讓他替自己擦一擦酒葫蘆而已。起初李天平得知邵釋天是讓他做這種事情之後滿臉的不樂意,邵釋天自然能看出他的心思當下對對李天平說這是為了讓他打好更深的根基為日後修習更加高深的法術做準備。李天平當然不會相信邵釋天的話,但他自知這葫蘆是擦也得擦不擦也得擦了。邵釋天是何等的人物?就算是裏天平的師父見了他也要禮讓三分,更何況是李天平這樣一個後輩弟子。李天平隻能在心中發牢騷了,他從剛才一直擦到現在。此刻聽眾人在議論有誰來送無極門弟子的事情他就開始在心中盤算了,他是絕不可能回山的。李天平這次下山的目的非常的明顯,就是要接近慕容傾顏的。如果現在回去的話,那豈不是白白的下山了嗎?李天平想到這裏,開口說道:“我看就讓任師弟送此人回我天玄吧。任師弟他剛入師門不久,此次出來本就是有些凶險,倒不如讓任師弟回去。”李天平心裏想的自然不是他嘴上說的這般,他看任無夢本就是已經很不順眼了。再加上慕容傾顏對任無夢的態度一直是很好的,這讓李天平感覺非常的不舒服。若是能趁此機會將任無夢打發走的話,那他身邊也就少了一個礙眼的了。聽李天平這樣說,其他幾人也不由得點了點頭。李天平的心思雖然沒人知道,但是他說的話聽起來還有那麼幾分道理。任無夢倒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本來也就沒有什麼主見,這次下山也是聽了自己師父的話。若是現在讓他就此回轉,他也倒是樂得清閑。整天在天玄山上與自己的師兄王大力聊天,也是很愜意的事情。聽李天平這樣說,他還真就想這樣回去,眼下倒是一個很好的就會回去。
“說的也是,任師弟雖然天賦極好,修為雖然不高可是自下山以來倒是幾次解除危機。不過任師弟畢竟修行時日短暫,此次倒不如就讓他回去也好。不過身邊最好再跟一位回去,要是任師弟一個人回去的話,如果在路上碰到魔教妖人就不妙了。雖然這裏還沒到西麵,但是從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來看,魔教的餘孽已經開始出現在腹地了。”柳寒煙畢竟是張清淵的大弟子,整個天玄的大師兄,想事情自然比其他人要周全很多。李天平一聽柳寒煙如此說,眼睛又開始轉悠了。這第二個人裏麵還是很有可能選中他的,不過可能性就小了很多了。因任無夢是天玄弟子,這第二個人按理說應該不再是他天玄宮下的人了。想到這裏,李天平的眼睛又看向了一臉平和的弘光弘法兩人。這二人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到底是出家人。
李天平嘴角露出常人無法察覺到的一絲笑容再次開口說道:“我看這樣吧,大悲寺的兩位師兄皆是法力無邊之人,這樣的高人留下一個與我們同行也就是了。不如從兩位師兄中選出一個人來與任師弟同回轉。”李天平這話說的倒也巧妙,他很自然的將自己排除在了回去的人之外。而且還一口一個大悲寺師兄法力無邊,很顯然這是在拍人家的馬屁。對此,大悲寺的弘法弘光兩人還是沒有說話,他們還一樣帶著平靜的笑容,貌似隻是在等待結果而已。
“我願回轉,各位師兄放心任無夢一定將此事辦好。”任無夢笑了笑說道。他是願意回去的,不管是什麼事情都要有人去做。反正他隻是個剛入門的小弟子,隻能聽他人的安排。
弘光這個時候也站出來說道:“既如此,那我就與任師弟一同回轉了。若是各位師長允許的話,我二人當再下山來與各位碰頭。“弘光說著走了出來,站在了任無夢的身邊。
“嗬嗬,這若是能不再下山就在山上好好歇息吧。我天玄乃是仙境一般的地方,在那裏說不定弘光師兄能悟到點什麼使得修為大進也為不可知。“裏天平笑著說道,笑的很是開心。
就在這個一旁坐著的邵釋天開口道:“那個小子不能回去。”他說著指向任無夢繼續道:“這小子要流下來給我換酒喝呢,他不能走,其他人倒是沒有什麼幹係。”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睛瞟了一眼李天平,李天平心中暗呼,糟糕。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想到這邵釋天會半路條出來打亂他的盤算。聽了邵釋天的話,眾人都朝著他看去。邵釋天畢竟是前輩,他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邵釋天看到眾人朝自己看來,笑了笑說道:“我看隻需要將那給我打酒的小子換下來,那個小和尚還是照舊回去吧。反正出家人是定然不會與我打酒來吃的。”
柳寒煙上前一步對邵釋天拱了拱手道:“那依著前輩的意思,該讓誰與弘光師弟回轉天玄呢?”此刻,裏天平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發覺邵釋天正朝著他這邊看來,心已經涼了一大半了。果然,邵釋天看了一圈最後指了指李天平說道:“我看這小子力氣很大,倒不如讓他與小和尚回轉你們的洞府去。”眾人聽了都是一陣感歎,天玄上在尋常人的眼中那可是神仙仙境一般的地方。怎到了邵釋天的嘴裏就成了洞府了,心中雖然感歎可幾人也沒說什麼。
李天平並沒有就此放棄,他走上前去賠笑道:“前輩,其實我也可以給您打酒的。這幾天任師弟給您打酒,我也知道應該如何打酒了。任師弟畢竟是剛入門的,我作為師兄怎能先行回山呢,這不太好。”李天平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冠冕堂皇了,聽在眾人耳中倒真像是在關懷任無夢。誰知道邵釋天卻沒有理會他,他又指了指任無夢讓任無夢去給他打酒。李天平此刻已經在心中罵邵釋天是個老瘋子了,有事沒事幹嘛與我等同行啊,整日裏瘋瘋癲癲的。東當然,他也就隻能在心裏如此想想,定然是不敢說出來的。如果說出來的話,說不定他的小命就沒了。眾人見邵釋天發話了,都朝著李天平看去,李天平此刻臉色很是難看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見眾人都朝著他這邊看來,他也隻能苦笑點了點頭,他還能如何呢?
幾人再說了幾句後就分開了,李天平弘光帶著那個勉強能站起身的無極門的弟子朝著原路返回。眾人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天際,這個時候邵釋天又開始說道:“別看了,人都走了。那個小子,還不趕快去給道爺弄些酒水,道爺有些餓了。”任無夢聽邵釋天如此說話當下不敢再耽擱,當下祭出自己的法器龍吟衝天而起。慕容傾顏與水靈見任無夢去打酒,她們兩個本說好了與任無夢同去的,當下也就祭出了法寶。慕容傾顏的法寶是一把仙劍,劍上散發著陣陣仙氣。而水靈的法寶則是一支碧綠的枝條。兩人口中年動法訣,兩樣法器很快的變的大了些,足以一兩人踩在上麵飛行。兩個如仙子一般的女子輕輕一躍便踏上了自己的法器朝著任無夢消失的地方飛去,邵釋天看著兩個曼妙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當下搖了搖頭。
柳寒煙感歎道:“早聞聽女媧閣乃是上古大神女媧留在人間的一個門派,派中皆為女子。她們擅長用天地之精華孕育出的植物做法器,其中有很多都蘊含著自然大道。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但凡煉製法器很多時候都是選擇上品的玄鐵精魄做原料,要不就是用玉器之類的做原料。但是很少有人用植物做原料的,植物相對而言太脆弱了。有很多的植物甚至承受不住強大的靈氣損壞掉,浩瀚的九州大地之上恐怕也就隻有女媧閣一家可以將植物練成強大的法器了。到底是上古大神大地之母女媧留下的門派,有些東西是所有人都無法超越的。
邵釋天聽了柳寒煙的話先是白了柳寒煙一眼,然後撇了撇嘴說道:“一群女子,自然是喜歡那些個花草之類的東西,難不成你也想跟她們一樣弄些花草做兵器嗎?”邵釋天嘴上沒有什麼忌諱,再說了,柳寒煙等人又是他的後輩,他說話自然是沒有什麼好顧及的。柳寒煙聽到邵釋天這樣說臉色有些微微發紅不再說話了。無事可做,他便走到邵釋天身邊坐下打坐。
任無夢在空中飛馳著,他現在雖然還保留著農民的品質,但是身上的氣質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任無夢現在一身藍色的長衣隨著風在飄動,他的皮膚現在也變的越發的有光澤了。現在看來任無夢沒有半點農民的樣子,變成了一個白淨的少年。雖然算不上是十分的英俊。但是那一張臉卻十分的陽剛,而且棱角分明。屬於那種陽剛之氣十足的男子,乍一看雖然沒什麼。但是看的時間久了就會覺得非常的有男子氣概。慕容傾顏從後麵追了上來說道:“師弟,你這法器怎麼如此的快。你這般速度都快趕上煉神境界巔峰的高手了。我的速度居然都難得才趕上了你。”慕容傾顏雖然如此說,但看她神色輕鬆麵帶微笑一點也沒有吃力的樣子。
任無夢聽了慕容傾顏的話撓頭笑了笑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腳下的棒子飛得快吧。我一上來他就自己飛了,我沒用多少力氣,最多也就是控製方向而已。”任無夢一說這個,慕容傾顏的小嘴微張了起來,她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任無夢。任無夢被慕容傾顏這樣一看,渾身感覺很不自在。原本被一個宛若仙子的人盯著看是一種美事,但任無夢不那麼覺得。他幹脆不去看慕容傾顏,心念間他腳下的龍吟突然就增加了速度將慕容傾顏甩在了後麵。他實在是不願意被慕容傾顏如此注視。那種感覺讓任無夢覺得能被人看透一樣。
可是任無夢根本沒有法子讓那種感覺消失,因為慕容傾顏又追了上來說道:“師弟,方才你話的意思是,這棍子根本就不需要你用真力去控製,自己就可以飛起來嗎?”慕容傾顏的話語非常的嚴肅,這讓任無夢的感覺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點。他覺得慕容傾顏原本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那種溫柔的感覺讓人非常的不適應。現在這樣,任無夢倒是比較適應了。
任無夢看慕容傾顏話語如此的嚴肅,他也就鄭重的回答道:“正是啊,我無需用多少真力。這棍子好像自己就可以飛行,那感覺就好像坐馬車一般舒服。”任無夢其實知道這是為何,他腳下的龍吟本就是神物,再加上上麵有一隻白龍附在其上。龍乃九天神獸,對一般的老百姓來說,龍與神是並列存在的。一直上古的神龍連破身巔峰的高手都無法對付的了,小小的飛行能力算的了什麼。任無夢將自己知道說與慕容傾顏聽了,慕容傾顏才點頭稱是。
“嗬嗬,這倒是我糊塗了。師弟你的龍吟之上有一條白龍,自然是可以自己飛行的。這白龍乃是龍中的上位者,說不定師弟這條龍就是龍族之主呢,自然是比我們一般的法器飛的快。”慕容傾顏解開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現下又恢複成了那副溫柔的樣子。說來也奇怪,慕容傾顏為人性子其實非常的淡然,對李天平這樣的人平日裏都是冷冷的。天玄中對慕容傾顏有愛慕之心的人著實不在少數,可慕容傾顏都是淡然對之。可是她對這個師弟卻十分的隨和,或許是因為任無夢出自農家的緣故吧,慕容傾顏對農人總是和和氣的,任無夢骨子裏有一種樸實這大概就是慕容儼然對他態度和氣的原因之一,自然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方麵。如李天平那般生性傲氣的官家子弟,慕容傾顏是最看不起的,自然也就對李天平沒有什麼好感了。
慕容傾顏如此一變,讓任無夢心裏又是一陣不自在了。他又想繼續飛快一點。就在這時慕容傾顏說道:“師弟,我還未曾乘龍過。不知今日可否滿足我這個小心願,嗬嗬。”任無夢沒想到慕容傾顏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下他的身形便慢了下來。他原以為是自己的耳朵聽差了,但是見慕容傾顏又點了點頭任無夢才確信自己沒有聽錯。這對任無夢倒不是什麼難事。
任無夢輕喚一聲道:“龍兄,現身吧。我等想要乘你片刻,不知龍兄是否應允?”任無夢的話音剛落,隻聽一聲低沉的龍吟。任無夢腳下龍吟閃著白色的光芒,一道白光衝出。任無夢知道白龍出來了,他用自己的真力控製住了龍吟。白龍現身在任無夢與慕容傾顏的前方盤旋飛動著。任無夢再次開口道:“龍兄受累,駝我們一程吧。”白龍能夠聽懂任無夢的話,隻見白龍微微點首,而後身形快速的變大。不消片刻的功夫,白龍已經變成了長十四五丈的巨龍了。任無夢見狀當先上到了巨龍的身上,而後慕容傾顏一躍而上。慕容傾顏橫坐在巨龍的身上十分的優雅。任無夢雙手扶住龍頭頂的兩個鹿角一般的角。白龍剛要飛行,隻聽後麵傳來了水靈的聲音:“哎等我一等啊。方才在後麵玩了一會兒,你們兩個有好事也不等我。”水靈身形卻不慢,瞬間就到了近前做到了慕容傾顏的身後。她倒是很隨意的雙腿叉開坐在那裏。任無夢拍了拍白龍,白龍再次發出一聲龍吟飛了起來,三人坐在其上好不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