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聽著江小藝說這個,忽然身上有點起雞皮疙瘩:“你這說的也太離譜了一點。”
“我料想你這個繼母跟你爹也不可能會殺人。”
許知沒有說話,看陳媚往前走的遠了,就往前緊走了幾步跟上去。
這個別墅區不算是空曠,因為綠化比較好,鄰居之間又隔得比較遠,算是京城裏麵比較熱門的一個別墅區。
以前許四海住在這裏的時候,覺得很滿意。
但是後來,宋霜寒讓他搬走,也是廢了很大的功夫。
小智跟她說起過。
許四海麵對過來驅趕的人,撒潑耍賴不願意走。
但是最後,還是被客氣的請了出去。
至於是多麼客氣的請出去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是很丟人現眼就是了。
許知跟江小藝跟上去,大老遠的就聞見了燒紙錢的那種味道。
江小藝道:“這個味道,就是燒紙錢的味道,她是真敢在宋霜寒家的別墅裏麵燒啊。”
“跟上去看看。”
許知往前走。
江小藝也跟著一塊兒往前。
過了轉角,就能看見陳媚將手裏麵的紙錢跟元寶都已經拿了出來,正放在旁邊的地上。
一邊放,一邊往地上燒。
嘴裏麵還念念叨叨的,仿佛是在說什麼。
許知跟江小藝距離陳媚實在是太遠了,所以根本就聽不見陳媚的嘴巴裏麵說的是什麼。
隻是往前走的近了一點。
才勉勉強強的聽見了一些話。
“張阿姨,您不要怪我,我也救不了您的。”
許知走的進了
,聽見了陳媚嘴巴裏麵說出來的話。
馬上就開口:“你在給誰燒紙。”
這話的聲音一出來,下了陳媚一跳。
就連麵前燒的紙,都被風吹得火焰扭曲了一下。
陳媚沒有想到許知會出現在這裏,麵對許知,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裏?”
陳媚說話結結巴巴的。
許知道:“這裏是我跟霜寒的家,我出現在這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陳媚覺得許知說的很對。
可是,又有點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好一會兒之後,才道:“我……我在這裏給以前的那啥燒點紙錢。”
紙錢就在麵前的地上燃燒著,就算是想要否認,也否認不得。
既然否認不了,那就不如直接承認。
陳媚沒有進行徒勞的狡辯。
江小藝看著陳媚,就覺得很怪:“阿姨,您在給誰燒紙錢?”
“就……就那誰……”
陳媚想要含糊其辭。
江小藝卻不依不饒的:“那誰是誰啊?”
為了防止陳媚瞎胡扯,江小藝把剛才記下來的話問陳媚:“我聽見你說張阿姨,張阿姨是誰啊?”
陳媚一聽見江小藝說這個,臉色頓時就變得非常難看。
江小藝還在問:“阿姨?”
陳媚看著許知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要是不說,今天也沒有辦法從這裏離開,幹脆開口道:“就是以前在別墅裏麵照顧我跟你叔叔的阿姨,是個保姆。”
陳媚不想讓許知繼續問下去,但是
江小藝卻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怎麼給那個阿姨燒紙?”
陳媚的語氣開始變得很急躁:“當然是因為她死了。”
“她死在宋家的別墅裏麵的?”
江小藝問。
陳媚看江小藝問的這麼難聽,幹脆道:“你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怎麼說話這麼難聽的,當然不是死在這麼豪華的別墅裏麵的。”
“那麼您為什麼在這裏燒紙啊?萬一讓宋家的人知道,該怎麼說啊,”江小藝很為陳媚擔心,“這樣在人家的豪宅牆邊燒紙,人家會覺得很晦氣的,搞不好,會覺得您是在詛咒人家。”
“你胡說八道什麼?!”陳媚生氣的訓斥江小藝,“我能詛咒宋家什麼,宋家的所有人不是都好好的,我詛咒他們宋家做什麼?”
陳媚東拉西扯,就是不肯正麵回答。
許知道:“您自己說,還是我打電話給宋家,讓宋家的人來問問你。”
江小藝看著陳媚那張神色難看的臉,在許知的耳邊輕聲道:“她看起來很心虛,不會是真在宋家的別墅裏麵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許知也能看出來,陳媚的臉色卻是不好看。
隻是她覺得,就算是再不好的事情,也不會是殺人。
所以隻問:“到底為什麼在這裏燒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