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許知瞥了一眼牆邊被風吹走的紙錢灰燼:“這裏是不允許隨意燒紙的,你在這裏住了這麼久不會不知道。”
“我就燒一點怎麼了。”
“那也是明知故犯,不要狡辯,”許知拿出手機,“你要是不肯說明原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我就通知別墅的物業,過來對你進行罰款。”
“物業又能拿我怎麼樣?”陳媚胡攪蠻纏,一點也不怕物業。
她在這裏住了這麼久,跟物業早已經熟了。
物業知道她是宋霜寒的丈母娘,根本不能拿她怎麼樣。
許知目光一轉,既然不怕物業,那就喊別的。
“喂,110嗎?中苑別墅這邊有人故意縱火。”
聽見許知說她縱火,陳媚立刻撞上去,一把奪走了許知手裏麵的手機。
“你胡說八道什麼?”她慌了。
許知強勢的從她手裏一把將手機奪過來,冷冷看她:“那你在這燒紙做什麼?”
手機界麵上也沒有通話記錄,她剛才不過是假裝打電話嚇唬她一下。
不過,成效很好。
陳媚果然害怕了。
“我……我……”她看看許知,見她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才咬咬牙,道:“是之前照顧我跟你爸的張阿姨,前幾天腦梗搶救不及時去世了,我這幾天做夢老是夢見她,我也不知道她埋在了哪兒。
想著可能是我們被從別墅裏麵攆出去,張阿姨失業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心裏麵很
愧疚,就到這兒來給她燒點紙。”
江小藝在旁邊翻白眼:“要不是你們被攆走之前不跟人家說你們要搬走了,讓人家提前去找工作,人家能失業?”
陳媚狡辯:“我們沒想辭退她。”
“那你們為什麼不雇傭她?”
江小藝又問。
陳媚看了看許知,眼裏都是埋怨:“我們沒法住別墅了啊。”
言下之意,還是怪罪許知沒能給宋霜寒吹好枕邊風,讓宋霜寒把他們從別墅裏麵給攆出來了。
江小藝在心裏麵說他們不要臉。
但是嘴上留了情麵。
畢竟是許知的繼母,不看僧麵看佛麵。
“那本來就不是你的房子,主人把你們這種寄居蟹攆走,不是正常嗎?再說了,你們是成年人,有手有腳的,自己不能賺錢住別墅啊?”
陳媚又埋怨的看著許知說:“你爸的生意一直在走下坡路,你也不說是幫幫她。”
江小藝聽這話,都想擼袖子跟陳媚幹架了:“怎麼著?你不讓許知給宋霜寒吹枕邊風,你們全家就過不下去了?許知是負鼠嗎?還得馱著你們一家老小,保證你們衣食無憂?你們沒有自理能力啊?”
江小藝反正是忍不了了。
許知看陳媚又要狡辯。
擰了擰眉:“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陳媚抬手,馬上捂住了自己的臉。
她臉上有淤青還沒有完全好,稍微能看出來一點。
“不管你的事。”
她沒好氣的說完,就將祭火踩滅,然後將紙錢元寶全部收拾到
了塑料袋裏。
迅速的離開了現場。
江小藝看著她走遠,皺眉:“你這後媽,肯定是有鬼。”
許知看著陳媚慌慌張張離去的背影,心裏麵也很清楚,是有鬼。
要不是有鬼,陳媚不可能是這幅反應。